慕容清一掃之前的憂鬱,臉上難得綻出真心的笑容。
「蘭兒,當年之事......姑母......和殤兒,可好?」
慕容清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表姐,娘親和哥哥也安然無事。」
君若蘭看出了慕容清的猶豫,無非是怕不好的結果讓她難過,卻又在心中念著慕容婉如和君無殤。
「真的,蘭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姑母和殤兒如今可好?」
慕容清的眼眶中又漫上了一層淚水,激動的緊緊抓住君若蘭的手。
「表姐,當年我和娘親及哥哥,都被好心之人救起,如今都好著呢。」
君若蘭看著激動的慕容清,眼中也泛起了濕意。
「感謝上蒼!當年你們出事,祖母和娘親整日以淚洗面,祖母后來又病了半年,母親強撐著打理府里庶務。」
「爹爹將自己關在書房,誰也不見,也不走出房間,人也漸漸清瘦......如今好了,他們如果知道這個消息,該有多高興......」
慕容清說著眼中的淚水又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她一邊拭淚一邊擠出笑容,自責的道:
「看我,淨說些沒用的,蘭兒莫要擔心,祖母他們如今都很好。」
看著慕容清又是哭又是笑的模樣,君若蘭將她抱住,兩人緊緊的相依在一起。
「表姐,一切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欠下的債終有討回來那一日。」
「蘭姐姐,給你上妝吧,等下還要出去呢。」
蘇鳳媛看著相依在一起的姐妹二人,有羨慕有欣慰。
「嗯,這就來。」
君若蘭答應了一聲,和慕容清分開,來到蘇鳳媛的面前。
「蘭兒,當年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才說的討債是......」
慕容清聽出君若蘭話中的意思,看來當年之事並不是如眾人皆知的那麼簡單。
突然,慕容清腦中亮光一閃,想起當年出事之後,偶爾聽到父親的談話。
覺得那日事出蹊蹺,處處透著一種詭異,他們有懷疑,有猜測......
最終,在君北浩種種為國為民的舉動下,暫時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君若蘭一邊讓蘇鳳媛給她上妝易容,一邊將當年之事大概給慕容清講了一遍。
慕容清完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不已,她的眸中儘是憤怒,臉色也因為擔憂害怕而顯的蒼白。
「君......他怎能做出此等殘害手足,豬狗不如之事。」
慕容清也是氣的狠了,自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說出如此重的話。
「表姐,如今我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也該是到了他償債的時候了。」
君若蘭說起當年之事,心中依然是恨意難平,卻不忘提醒慕容清道:
「不過,表姐,你們還要生活在北周,明面上還要跟之前一般,可不能給自己引禍上身。」
「大嫂,你們這邊都準備好了嗎?」
慕容清正想再問一些關於慕容婉如和君無殤的事情,聽到外面秦笑嫣的聲音,只能暫時做罷。
正好君若蘭的易容也做好了,蘇鳳媛撤了之前設的屏障,向門口迎了出去。
「嫣姐姐,快些進來,這麼冷的天,你再跑這一趟做什麼?外面又下雪了嗎?」
蘇鳳媛將秦笑嫣迎進房間,幫她撣了撣頭上落上的雪花,向外看了一眼。
「嗯,又開始飄雪了,不過下的不大。」
秦笑嫣說完,吩咐後面跟著的秋月道:
「秋月,將東西拿進來。」
秦笑嫣說著話已經跟著蘇鳳媛走進了房間,她拉著蘇鳳媛的手道:
「今日我有了這麼稱心的妹妹,怎好白應了這聲姐姐呢,鳳兒,看看可喜歡。」
秦笑嫣從秋月手中接過盒子,遞給蘇鳳媛。
蘇鳳媛接過拿子打開,裡面放著一支淡粉色暖玉嵌同色水晶的簪子,色澤水潤,晶瑩剔透。
「哇!這支簪子真漂亮呀!我喜歡呢,嫣姐姐謝謝你。」
蘇鳳媛將簪子拿在手中,眸中閃過一絲驚嘆,對這支簪子愛不釋手。
「鳳兒喜歡就好,以後想要什麼,盡可以找姐姐要。」
秦笑嫣看蘇鳳媛對那支簪子那麼喜歡,心中亦是覺得歡喜。
「嗯嗯,那鳳兒要先謝謝嫣姐姐了。」
從這支簪子可以看出,秦笑嫣定是費了一番心思挑選的。
蘇鳳媛本就對秦笑嫣很有好感,見她真心待自己,心中也愈發的喜歡她。
「少夫人,大小姐,夫人請你們去花廳。」
這時,一個丫鬟過來通傳道。
「嗯,我們這就過去。」
慕容清打發走過來傳話的丫鬟後,將早準備好的一個盒子遞給蘇鳳媛道:
「鳳兒,這是大嫂為你準備的禮物,莫要嫌棄才是。」
蘇鳳媛面帶笑容的接過盒子道:
「大嫂給我定不會是凡品,鳳兒怎麼嫌棄呢,喜歡還來不及呢。」
「鳳兒喜歡就好,我們一起去花廳吧。」
慕容清已經調整好了情緒,自內而外散發著輕鬆和快意,再也沒有了之前鬱結於心的憂思。
一行人來到花廳,老夫人,鎮北侯秦晟淵,鎮北侯夫人及大少爺秦嘯天已經在都到了。
蘇鳳媛幾人進入花廳,以慕容清為首,給在座眾人一一見禮。
「是你們,那日跟你們一起的,可是還有一名男子?」
鎮北侯看到蘇鳳媛和君若蘭之後,才想起客棧門口的匆匆一瞥。
就是那一眼,讓鎮北侯秦晟淵在心中惦記了幾日,也糾結了幾日。
「是的,他是鳳兒的哥哥。」
蘇鳳媛沒想到,那日在那種匆忙的情況之下,秦晟淵竟然還注意到了他們。
不,嚴格來說,是君無殤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得不說,秦晟淵還真是一個心細如髮之人,觀察力和洞察力都極強。
「他......如今在何處,怎麼沒有同你們一起過府呢?」
秦晟淵問出此話,自己就覺得有些不合適,可他還是問了。
老夫人和鎮北侯夫人不解的望向秦晟淵,不知道他問此話何意。
蘇鳳媛今日來鎮北侯府,是為了給老夫人看診,她哥哥怎麼能一起同行呢。
於他們鎮北侯府在北周的地位來說,蘇鳳媛兄妹的身份是如何也靠近不得的。
若不是老夫人的病症,蘇鳳媛也進不了鎮北侯府。
何況只是商戶家的少爺,一個外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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