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邊上的丫鬟們已經三步並成兩步跑了過來。
她們小心的先將君若蘭扶起來,再將慕容清也扶了起來。
「咻......」
慕容清被丫鬟扶起,腳剛沾地,就發出鑽心的痛呼聲。
「小姐,您受傷了?哪裡受傷了?」
秋月看著額上已經滲出汗珠的慕容清,一邊給慕容清檢查,一邊焦急的詢問。
「我無事,蘭兒,你哪裡疼,快讓表姐看看。」
慕容清顧不得身上疼痛來自哪裡,她清亮的眸子,著急的看向小臉緊皺在一起的君若蘭。
「表姐,我胳膊疼的厲害。」
君若蘭一邊嗚咽,一邊伸出受傷的胳膊。
慕容清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握住君若蘭的小手:
「蘭兒莫怕,表姐在呢,不怕......」
君若蘭的衣袖被樹枝掛破,破損處有血跡已經滲出來,將周圍的衣料染紅一片。
「快,快去請大夫,去抬軟轎過來,先把公主送到我的院子裡。」
慕容清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系列的事情,額上的汗珠已經從臉頰滑落。
「表姐,你是不是受傷了,哪裡受傷了?」
君若蘭這時才看到慕容清那痛苦的表情,止了哭聲,關切的問道。
「表姐沒事,可能是腳崴了,不妨事的。」
慕容清忍著鑽心的疼痛,安撫著君若蘭。
「表姐,必是疼極了吧,都是蘭兒不好,害得表姐受傷。」
君若蘭看著慕容清那極力隱忍的模樣,心裡責怪著自己。
「蘭兒不必自責,腳上的傷,養兩日也就沒事了,看你的臉上淨是泥土,變成小花貓了呢。」
慕容清忍著腳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擠出笑容,拿著帕子給君若蘭擦拭臉上沾的泥土。
「表姐,你真好,蘭兒何其有幸,得了你這麼好的姐姐。」
君若蘭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她抬手將慕容清頭髮上的乾草取下。
「蘭兒,清兒,你們怎麼樣了?哪裡受傷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急切詢問,一群人已經到了她們跟前。
「娘親,清兒沒有照顧好蘭兒,讓蘭兒胳膊受傷了。」
慕容清看到來人,趕緊開口,先道出君若蘭受傷之事。
「舅母,不怪表姐,是蘭兒的錯,連累的表姐的腳也受傷了。」
君若蘭也不甘示弱,說出事情的原委。
「你們兩個孩子,現在不是怪罪的時候,趕緊上軟轎,女醫已經等在院子裡了,先讓大夫瞧瞧。」
安國公夫人看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兒,雖都受著傷,卻依然在為對方著想,備感欣慰。
丫鬟和婆子們小心的將君若蘭和慕容清扶上軟轎,一行人匆匆進了慕容清的小院。
女醫給兩人看過後,開了服用的藥,又開了一些外敷的藥,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
君若蘭除了胳膊上被樹枝劃傷之外,身體其他地方都沒有不妥,只要按時敷藥服藥就行。
慕容清因用身體做了肉墊,除了腳崴了,身上還有幾處外傷和淤青。
外傷並不嚴重,接住君若蘭時,身體跟地面接觸,皮膚有輕微的擦傷,塗過藥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表姐,都怪蘭兒,讓表姐受傷,表姐定然很疼吧。」
君若蘭跟慕容清的感情極好,看著慕容清因自己受傷,心裡很是愧疚。
「不妨事,過個一兩日就好了,反倒是蘭兒的胳膊可是注意些,不然就會留疤呢。」
慕容清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這次事件,兩人雖然都受了傷,卻也使姐妹倆間的關係更加的親密。
後來,君若蘭拒絕使用祛疤的藥物,把胳膊上的傷疤給留了下來。
美其名曰:這是她和慕容清姐妹情意的見證。
慕容婉如拗不過君若蘭,也就同意了她的謬論,不再提祛疤的事。
好在,君若蘭胳膊上的疤痕並不大,反而像極了一朵即將綻放的荷花,很是漂亮。
這個疤痕讓君若蘭心中開心了好久,說這是上天給她和慕容清最好的禮物。
從那之後,姐妹兩人的關係更加的親昵,不管誰得到個好東西,首先想到的都是對方。
......
「蘭兒,這些年你都在哪裡?可是受了很多苦嗎?」
慕容清用帕子一邊給君若蘭擦拭眼淚,一邊心疼的問道。
「表姐,這些年我過的很好,不曾受苦,倒是表姐,你這些年過的可好?」
君若蘭也取出帕子給慕容清拭乾臉上的淚痕。
「表姐過的很好,鎮北侯府的人對我也好,並未有不如意......」
慕容清的話未說完,卻突然頓住了,她岔開話題繼續道:
「蘭兒莫要哄我,過的好,怎能於人為婢。」
「表姐,不是......」
「蘭兒莫怕,有表姐在,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君若蘭要解釋的話,被慕容清打斷。
慕容清輕拍著君若蘭的手以示安慰,她轉過頭看向蘇鳳媛懇切的道:
「鳳兒,大嫂求你一件事,雖然有些唐突無禮,還請鳳兒能夠應允。」
「大嫂,鳳兒可擔不起,何事?大嫂請說。」
蘇鳳媛心中瞭然,亦覺得想笑。
「鳳兒,你能否將你這個婢女給大嫂,大嫂再多送給你幾個人,你看可好?」
慕容清的手緊抓著君若蘭,生怕她會不見一般,眼睛卻是乞求般的望著蘇鳳媛。
「大嫂,蘭姐姐的去留,鳳兒可無權決定呢。」
蘇鳳媛衝著慕容清狡黠的一笑道。
「表姐,我不是鳳兒的婢女,她是我妹妹,在外面為了行事方便,我們才以主僕相稱的。」
君若蘭看著為了自己,放下身段求人的慕容清,心裡暖的一塌糊塗。
「呃......」
慕容清因自己的草率,有些不好意思。
這就是關心則亂,一向行事穩妥的慕容清,也有在未搞清楚狀況之下就求人的時候。
「表姐的事蘭兒聽說過,現在好了,有鳳兒在,定能讓表姐如願以償。」
君若蘭看著面上略顯尷尬的慕容清,開口安慰道。
「嗯,本來表姐心中還有些擔心,如今蘭兒也這樣說,表姐就放心了。」
這麼多年下來,慕容清對子嗣的渴求,已經成了她心中逾越不過去的心魔。
每次她都是抱著滿腔的希望去用藥,每次都讓她的心備受打擊。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打擊,讓她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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