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災

  回到停車場,唐冠雲父子恭恭敬敬和蕭白道別,然後帶著受傷的花師傅坐車離開。💜🍫 ➅9ѕᕼᵘχ.Ć๏m ♞♨

  「那位班猜大師.是不是死了?」

  司徒齡畢竟是做生意的人,沒怎麼參與打打殺殺,就這麼沒了一條人命,心裡多少有些沒底。

  「司徒先生,您有所不知,隱江湖有隱江湖的規矩,武道大師不是人人都能挑釁的。」

  樂少華倒是一點這方面的疑慮都沒有,反倒說:「蕭前輩,您來江城一趟,就讓咱們一盡地主之誼吧。」

  坐車回到市區,正好趕上飯點,司徒齡已經在豪華酒店預定了宴席,用來招待蕭白。

  席間,司徒齡和樂少華紛紛敬酒,蕭白只以茶代酒,喝了幾盅,反倒是司徒齡和樂少華快要醉了。

  這時,司徒齡問道:「蕭先生,在下曾聽說您僅憑一粒丹藥,就治好了李司令的舊疾?」

  蕭白微微頜首:「嗯。」

  「不知那丹藥蕭先生還有沒有?能否賣給我一粒?」

  聽司徒齡這麼一說,蕭白奇道:「你家也有人受了內傷嗎?」

  司徒齡忙道:「不是的,家父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想求一粒丹藥讓他身體康健,多活幾年。」

  蕭白回答得很隨意:「那丹藥是拿來治病的,延年益壽的功效甚微。何況我也沒有了。」

  司徒齡的表情有些遲疑,似乎還想爭取一下。

  一旁的樂少華連忙打眼色,示意司徒齡不要再說了。

  他曾見過幾名武師,性情大都十分古怪,蕭白雖然比較接地氣,但如果逼急了,搞不好也會翻臉的。

  蕭白慢慢放下茶杯,問道:「有紙筆嗎?我把需要的中藥材寫下來,接下來就有勞司徒先生了。」

  「有的。」

  司徒齡連忙拿出鋼筆和便箋。

  蕭白接過紙筆,寫下了十幾種中藥材的名稱,並標明了數量,然後遞了過去。

  飯局結束後,蕭白在司徒齡的陪同下,回到總統套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蕭白乘電梯來到酒店大堂,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優雅的呼喚。

  「蕭先生,早上好。」

  蕭白轉身一看,只見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端坐著一名姑娘,青色旗袍襯托出優美的曲線,身段妖嬈,兩腿細長,正在翻閱著一本雜誌,周圍大部分男性都投以傾慕的眼神。

  「有事嗎?」

  蕭白眉目平靜,眼裡似乎都沒有這名風姿傾城的大美女。

  「小女子聽聞蕭先生需要一些中藥材,所以就專程給您送來了。」

  說罷,上官研放下手中的雜誌,舉止優雅地站了起來,步態婀娜地走向蕭白,如同舞台上走秀的超模,丹唇輕啟,音如黃鶯出谷。

  「有一顆二百年的長白野人參放在我車上,蕭先生要和我去取嗎?」

  蕭白沉吟片刻,他曾在雲州的中藥鋪打聽過,市面上多的是人工培育的人參,年月大多都不長;野人參十分罕見,尤其是具有百年以上生長周期的,只能在拍賣會上競拍。

  於是,問道:「白送嗎?」

  上官研笑容嫣然:「對!」

  二人一起離開酒店大堂,在門外的露天停車場看到了那台豐田巡航艦,上官研拉開后座車門,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進入車內坐下,上官研從儲物櫃拿出一個錦盒,當著蕭白的面打開,頓時一股藥味散開,蘊含著濃郁的靈性。

  這顆人參個頭很大,起碼有七八斤重。

  蕭白微微點頭,眉目間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就憑這顆野人參,他就能煉製出十枚以上的培元丹,而且品質絕對不會差。

  「如果蕭先生看得上,那就拿去吧。」

  正自說著,上官研拿著錦盒送了回去。

  下一刻,車外出現一圈不明人士,立刻將他們倆圍了起來。

  「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名濃眉大眼的漢子走到車窗邊,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上邊鐫縷著金絲邊的『工安』兩個字。

  「這」

  上官研不禁無語,側過臉看向蕭白,發現他也是一臉懵逼的模樣,於是勸道:「蕭先生,雖然您是武師之尊,不過還是跟他們走一趟吧,這也是隱江湖的規矩。」

  蕭白點了點頭,以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能和國家部門正面衝突。

  於是,二人從左右車門下車,在一幫人的擁簇下,坐上了酒店外停放的警車。

  工安局,刑偵科辦公室。

  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出入,每當路過一個辦公桌前,都會客氣地喊一聲『昕哥』。

  辦公桌上坐著一名白襯衣的青年,憑著二十七歲的年紀,已經坐到了科長的位置,當真是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嗯死者是暹羅國的人.」

  唐昕仔細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隨後翻開報案人的筆錄,大致將案情了解清楚。

  「聚眾鬥毆,致人死亡麼?」

  就在他沉吟思考的時候,一名助理來到辦公室,對他說道:「唐科長,劉隊他們剛剛抓捕到了兩名嫌疑人,這是他們的資料。」

  接過兩本資料,先翻開上邊的一本,邊閱讀邊念了出來:「上官研,荊城人士,天勝集團獨立董事涉嫌走私販賣野人參?」

  唐昕感到有些奇怪,不是殺人案件嗎,怎麼扯到走私來了?

  「蕭白,雲州市臨山縣人,現在」

  看到這裡,唐昕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不是借宿在自己家中的那個小子嗎?

  聽家裡人說了,此子叛逆無道,夜不歸宿,還在學校打架鬥毆,不但欺負自己的乖妹妹,連二弟也深受其害。

  唐毅早就偷偷告訴過唐昕,讓他有空去調查一下這小子,說不定能牽扯出大案來。但唐昕人在江城,雲州的市他沒資格管。

  「哼,小時候見他還是挺乖巧的,沒想到幾年不見,就變成社會底層的渣滓了。」

  唐昕哼了一聲,拿著兩本資料,起身去往候問室。

  「五叔,這是怎麼一回事?」

  隔著鐵柵欄,上官研秀眉緊蹙,看著外邊的中山裝老者,她甚至懷疑是老者為了那顆野人參報案的。

  上官廣一臉的無奈之色:「這我也不知道啊小姐,您不要著急,我已經託了道上的朋友,他們應該能搞定。」

  他們這一脈作為上官家族的橋頭堡,早在二十年前就進入江城,但無奈實力不夠,一直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地位。

  他上官廣年高德薄,也不認識江城的權貴人物,否則的話也不至於等了這麼久都杳無音訊了。

  「算了,五叔,你幫我請律師來吧,要兩個。」

  上官研輕嘆一聲,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隔間,只見一名白衣少年靜靜坐著,不言不語。

  「嘿,小子,別擋著我視線了!」

  一個頗為兇惡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出自一個身材壯碩的背心青年。

  蕭白只淡淡掃了他一眼,不作理會。

  見他這麼一副冷傲的模樣,背心青年忍不住就要給他一拳,但在這裡他也不敢,只能陰測測地笑了一聲,準備出去之後再狠狠地報復回去。

  「話說那個女的是你姐姐嗎?身材和臉蛋真特麼絕了,真想綁到家裡去,好好調教一番!」

  說著,黃毛青年舔//////舐了一下上下嘴唇,淫邪之色不言而諭。

  「嘿嘿,我給你當一回姐夫,小子不會介意吧?」

  他的聲音很大,連上官研也清楚地聽到,她生平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當即秀眉緊蹙了起來,但又無可奈何。

  而蕭白不動聲色,仿佛沒聽到一般。

  「慫貨,去死吧你!」

  黃毛青年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已經開始籌謀自己的邪惡計劃。

  這時,候問室外走進來一個青年,穿著得體的白襯衣,相貌頗為英俊。

  「你就是蕭白吧?」

  他搬了一個座椅在鐵柵欄外坐下,冷冷地問道。

  蕭白看了他一眼,覺得此人有些面熟,沒有回答他的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

  問過之後,唐昕自己給出了答覆:「我是刑偵科的,全權負責這起殺人案的調查,我問什麼,你就老實交代,聽到沒有?」

  聽到這裡,後方的黃毛青年嚇了一跳,他這次進來只是因為打傷了人,沒想到這小子更生猛,背著人命進來的啊。

  「昨天下午我們接到報案,黃坡區出現一名死者,死因疑為利器割喉,報案人自稱是目擊者,親眼看到你行兇的過程。」

  「根據目擊者筆錄,你與死者是因為私仇鬥毆,但你取勝後依舊不休不饒,直到用兇器將其殺死,這已經屬於故意殺人的範疇了。」

  「對此,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陳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