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軍哥.?」
高老大先是一愣,趕緊轉身看去,只見一個戴著軍帽的身影進入酒吧,徑直走向二樓。👤♩ 6➈丂Ⓗ𝐔᙭.ⒸOᵐ ♥👌
「軍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高老大擠眉弄眼地下樓打招呼,心想軍哥不是已經去幫歐陽老闆看場子了麼,怎麼有空來商業街了?
阿軍理都沒理會高老大,徑直走了過來。
季學長和吳鈞一看來人帶著軍帽,兩顆心頓時哇涼哇涼的,已經不作能活著的打算了。
阿軍來到蕭白那一桌面前,旋即瞳孔一縮,喝道:「還不給人賠罪,找死嗎?!」
高老大叫道:「軍哥,這是個傻逼,剛剛還罵歐陽」
話音未落,阿軍飛起一腳踹在高老大胸口,登時讓他滾出去好遠。
王經理、肌肉壯漢、黃毛青年一夥、圍觀群眾、季學長、吳鈞,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軍哥這是打錯人了?
高老大捂著胸口,神情痛苦地問道:「軍、軍哥,您這是?」
阿軍臉色陰沉,抓起酒杯砸了過去,罵道:「他媽的,老子讓你道歉就道歉,哪那麼多廢話!」
「你來做什麼?」
一個平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讓阿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趕緊轉過頭去,端著笑臉道:「大哥他今晚有事,所以派我過來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說完,恭恭敬敬地送出了一張黑色銀行卡。
蕭白大大方方地接過卡片,點點頭:「嗯。」
季學長和高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王經理又是滿頭大汗,想到剛才為了不得罪高老大把人家給賣了,原來他才是真正的隱藏大BOSS?
只有吳鈞一人,長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在座位上。
老哥還是厲害啊.
「大哥大哥,是我有眼不知泰山,我給您磕頭賠罪了!」
高老大匍匐在地,爬到蕭白的腳邊,磕頭便如搗蒜一樣,他已經完全嚇破膽了。
阿軍看到高老大的慫樣,氣不打一處來,拿著酒杯照著他腦門就是一下。
「操你媽的,就憑你這爛貨,也敢惹蕭先生?!」
他這一下其實也存了維護之心,畢竟是自家兄弟,自己出手教訓幾下,總比蕭白直接把他弄成重傷要好得多吧?
蕭白淡淡地道:「站起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講。」
高老大乖乖地直起身子來。
「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做追究。」
說完,蕭白拍了一下身邊吳鈞的肩膀,「他是我的朋友,從今往後,你要敬我如鬼神,見他如見我,聽清楚了嗎?」
「懂了,懂了!完全明白!」
高老大小米啄米般瘋狂點頭,從今天起,他的心裡多了兩尊鬼神,一是這個叫蕭白的少年,二是他的朋友。
「帶著你的人,滾吧。」
蕭白甩了甩手,繼續低頭磕瓜子去了。
半分鐘之內,整個酒吧的二樓一掃而空,只有季學長和王美琳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那裡,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動也不敢動。
「蕭先生,這是江南會所的白金卡,請您笑納。有空的話,就去江南會所的十樓放鬆一下吧。」
阿軍這才想起來,又從兜里掏出一張半透明的白色卡片,擁有這張卡片,就代表可以享受到江南會所的至尊服務,整個雲州市也只發放了三張而已。
「好吧。」
蕭白點了點頭,將卡片放進兜里。
「那我就不打擾了。」
阿軍鞠躬道別,小心翼翼地退下。
季學長和王美琳巴望著對面的蕭白,連呼吸都不敢放大聲。
蕭白抬頭看了他們倆一眼,正準備說些什麼,懷裡的美少女忽然動了一下,慢慢睜開呢喃的鳳眼。
「哦,我怎麼睡著了.」
蕭白莞爾一笑,扶著她坐起來,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老哥!」
在蕭白和許薰起身離開之後,吳鈞毅然決然地跟了上去,他已經對蕭白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咦,這是誰啊?」
「我的同桌。」
「哦哦,你好。」
「你、你好。」
三名少年少女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間,季學長滿臉的苦澀,長嘆一聲。
「裝逼泡妞兩不誤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吧.」
下到一樓,王經理趕緊跑了過來,塞給蕭白一個大信封,一直送到大門口,才說道:「蕭先生,慢走啊!」
蕭白拿在手裡掂量掂量,要比想像中的厚實很多,於是大方地收了下來。
三個人站在商業街的路邊,也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吳鈞看了看他們二人,說道:「老哥,大嫂,我先回家了。」
「明天見。」
蕭白點了點頭,聽得出來,這一聲『老哥』是真心的。
臨走的時候,吳鈞忽然想提醒一下蕭白,陳子輝他們幾個的家長明天就要來學校問罪。但是轉念一想,老哥手腕這麼粗,哪裡會怕他們哦。
於是抓抓後腦,笑著穿過馬路,回家去了。
很快,計程車載著蕭白和許薰來到鼎湖小區外。
距離許薰的家還有一段距離,二人並肩走在小路上,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這條幽幽的石子路,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許薰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兵王哥哥.」
「我真的不是兵王,你別這麼稱呼我了。」
蕭白不禁苦笑,他覺得是時候澄清一下事實了,老被人誤會也不好。
「嘻嘻,其實我知道的。」
許薰的音律幽幽沉沉的,聽在耳畔,有種盪氣迴腸的感覺。
忽然,一雙青蔥玉手摟住了蕭白的脖子,二人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兩張臉幾乎都挨在了一起。
「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許薰第一次用『你』來稱呼蕭白。
看著那一雙動人心魄的鳳眼,以及清幽如蘭的發香,蕭白的聲音不自覺頓了一下:「嗯我前世是天上的渡劫仙尊。」
聽到這個回答,許薰盈盈一笑。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這一刻,仿佛天地萬物都為之失色。
「切,少唬我世界上那有什麼神仙啊。」
蕭白的眼眸如黑夜裡的星辰,他說:「這個世上,真的有神仙。」
「神仙在哪呢?」
這一句話是貼在耳邊說的,許薰的整個身軀都貼在了蕭白的身上,尤其是高聳豐腴的胸部,壓得蕭白有些呼吸困難。
即使蕭白是渡劫仙尊重生的靈魂,但也是少年之軀,在與妙曼的身體觸碰的瞬間,渾身上下都有種酥麻的感覺,欲望的火苗湧現在心田。
許薰斜睨了蕭白一眼,奇怪地問:「你口袋裡是不是放著什麼東西啊?」
「咳沒有。」
蕭白擦了擦人中部位,回答得有些勉強。
許薰的玉手有些不安分地往下探去,蕭白輕輕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該回家了。」
確實,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慾火逐漸吞噬著自己的心智,如果再繼續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能不能堅守底線。
「好吧。」
許薰上唇微翹,一副不太樂意的表情。
沿著石子路慢慢走到盡頭,也到了許薰的家門口。
「好啦,你可以回去了。」
許薰雙腿交叉地站著,兩手放在背後,宛如一朵綻放的青蓮。
「晚安。」
輕輕一聲道別,零落在晚風中。
蕭白站在月下,就像一名來自雲霄的仙人,喃喃看著遠去的青蓮子,眼眸漸漸變得柔和。
這名少女,明明只是一具紅粉骷髏,終究會消逝在歲月中,就像那漫天黃土一樣。
她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有些呆萌,有點倔強,到底只是一介凡人。
可為什麼,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會有種留戀的感覺呢?
「好奇怪.」
蕭白有些難以置信,身為修仙者,就應該堅韌不拔,一心向道,怎麼能迷戀上一抹紅塵銷魂?
愣了半天,他搖頭輕嘆,飄然離去。
白雲黃鶴道人家,一琴一劍一杯茶。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染人間桃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