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趙老闆笑了,看二姑父的目光意味深長。Google搜索
眾人忐忑又尷尬,咧嘴尬笑了兩聲,看看趙老闆又看看二姑父,慢慢收了聲不作聲。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眾人心知肚明,自然站在自己人這邊。
二姑父同樣尷笑了兩聲,然後面無表情看他,「趙老闆?」
趙老闆面無表情的說:「這個月該發的工錢,王老闆已經領了,我為什麼要給?王老闆沒跟我打招呼要預支後面的工錢,你們有問題找王老闆去。」
趙老闆久居上位,自有一股威嚴,他一冷著臉,氣勢迫人。
同來的王啟東幾人當中,有一半被趙老闆的氣勢震懾住,心生了退意。看到像賭徒賭上了所有身價生命,瘋狂而赤紅了眼的王啟東連襟倆,立時將嘴裡的話吞咽了下去。
看他們倆的表情,同來的幾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否則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一聽趙老闆不給錢,二姑父目光冷戻,閃過一絲殺機,目光不善地盯著他。
「王老闆回鄉下去了,錢他全帶走了,我們一分沒看到。剛剛王啟東也說了,我們一個兄弟急需錢,特殊情況趙老闆不能通融通融?」二姑父好像顧忌著什麼,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
趙老闆什麼話沒說,起身開門,然後看著他們,「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商場有商場的規矩。你們現在回去,我就當今晚沒見過你們,王老闆那裡我會給你們保密。」
趙老闆開門趕人,這是王啟東他們最後的機會,就看他們抓不抓得住。
「他麼的,你聽不懂人話?別跟老子廢屁話,告訴你老子今晚一定要拿到錢,你給也給,不給也得給,別他麼的給臉不要臉,惹老子生氣,老子殺你全家。」
趙老闆油鹽不進,王啟東本就不是個能忍的人,他那個暴脾氣爆發了,拿起旁邊的花瓶就砸,「砰」一聲,花崗石的地板上都是碎裂的花瓶碎片。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沒用想到王啟東突然爆發了,嚇了眾人一跳,更是被王啟東的兇狠嚇住了。
二姑父同樣嚇了一跳,瞪了眼暴怒的王啟東,眼下想要和平解決這事不可能了,只能採取第二個計劃了。
被人威脅要殺他全家,趙老闆再好的脾氣都無法忍,餘光瞟了眼樓上,壓下心底的怒火,眯著眼掃過眾人,「你們要搶劫我?」
二姑父一聽這話就知道要糟糕,想要阻止口無遮攔,沒腦子的小舅子,只來得及喊了「東子……」兩個字,那廂王啟東已經開口了。
「老子就是搶劫你,你能怎麼樣?」
王啟東砸了一個花瓶不解氣,又拿了屋子裡幾個花瓶砸了,看著地板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瓷片,而這些珍貴的東西都是別人家的,心底不由升起一絲詭異的開心。
打量了客廳一眼,擰起椅子開始砸起客廳來,凡是他看不順眼的,認為又是貴的都砸。
屋子裡頓時響起「砰砰砰」的響聲。
眼看事情的發展不受他控制,二姑父暗罵王啟東個豬腦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然後給同伴使了個眼色,一行人慢慢往門外去,不管砸東西的王啟東,看著好像已經妥協了。
「趙老闆,我們這就走。」二姑父討好的笑了下,他此時憨厚的形象,跟剛才逼迫趙老闆要錢兇悍的樣子,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趙老闆眯了眯眼,此人能屈能伸,是個人物。不但沒有鬆懈,反而提高了警惕。
二姑父幾人走到門口,突然暴起抓向趙老闆,趙老闆象徵地反抗了幾下,然後他一人難以對付他們一行人,最後還是被他們抓住,又拉回了客廳。
門關上之前,二姑父特意走到外面溜了一圈,隔壁的左鄰右舍沒有動靜,關上門留下兩人看守門口。
「趙老闆,你看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那小舅子脾氣不好,你想好了再回答。」二姑父不裝憨厚了,走到沙發中間坐下。
趙老闆被人壓在對面的沙發坐下,一左一右各站了一個人看著他。
二姑父這時才打量了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牆上掛的珍貴畫,屋子裡的擺設的東西,屋頂掉下來的水晶燈,哪一樣都不是他見過的物品,不用說每一樣都貴的要命,搞不好他干一年的工錢,都買不來這裡一樣的東西。
對趙老闆各種羨慕嫉妒恨。
王啟東不知道打那裡摸出一個手錶,一看就是高檔貨,二姑父拿過看了看上面的時間,然後將那手錶戴上了。
「沒想到這麼晚了,趙老闆也不想我的兄弟上去打擾嫂子跟孩子吧!還是趙老闆主動點,免傷和氣,將家裡所有的錢拿出來比較好。我跟你保證,只要趙老闆給錢,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家人。話又說回來,要是趙老闆不配合,萬一哪裡砰了傷了嫂子孩子,趙老闆可不要怪罪。好好想想,錢重要還是人重要?」
隨著二姑父的話,同來的幾人,抽出了身上藏的刀棍,拿在手裡耍了耍,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還有人往樓上看去。
連兇器都準備好了……
有預謀的入室搶劫跑不掉了。
趙老闆好像聽進了他的話,認真考慮了一會才說:「錢都在保險箱了,保險箱再書房。」
然後一行人押著趙老闆去了書房,逼著趙老闆打開了保險箱的密碼,看到裡面密密麻麻,堆了一層又一層的錢,幾人看得眼都直了。
眾人只有一個念頭,發財了!發大財了!
王啟東從身上扯出一個布袋,跟二姑父倆人撲過里往布袋裡拼命裝錢,裝不上又往身上袋子裡塞,塞不上讓同來的人塞口袋裡,直到將整個保險箱掏空為止。
趙老闆在他們裝錢,沒人注意他的時候,退出了書房。二姑父王啟東一行人眼裡只有錢,誰也沒注意趙老闆什麼時候走的。
門口留守的倆人已經被埋藏的公安同志制服了。
等到二姑父跟王啟東一行人,興奮的提著錢袋子出來,看到的就是趙老闆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一群公安幹警拿著槍的對著書房門口……
王啟東手裡的錢袋子「砰」掉到了地上。
完了!
這是眾人的心思。
「誰敢反抗,當場槍斃。」領隊的公安,看出其中一搶劫犯要反抗,槍立馬上膛。
想反抗的就是二愣子王啟東,抽出身上的刀,還沒行動,就被同來的人壓制住了。他們只想撈點錢花,可不是來送命的。
乖乖丟下手中的刀棍,一個個抱頭蹲下。
王啟東幾人被抓捕後,王淵就想要下樓去,剛起身就被王婷拉住了,王淵疑惑的看她,小聲的問:「事情已經解決了,為什麼不下去?」
他要問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自問對他們不薄,有沒有考慮過他,他們這樣做不明真相的找老闆還以為是他指揮的。
犯人裡面有兩個是他親人,一個是他親弟弟,一個是他親二妹夫。
「爸,你在等等。這個時候下去,小叔二姑父他們怎麼想?他們肯定認為是你跟趙老闆同流合污,設局害他們,傳到姑姑跟奶奶她們耳里,我奶奶她們還不恨你啊!退一步說,他們沒那樣想你,看到你突然出現,要你救他們,你是救還是不救?省得左右為難,還是等公安同志帶他們走了,咱們在下去?」
還沒達到王婷想要的目的,怎麼可能讓老爸下去。
王淵想了想,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糾結了下最終還是沒下去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領隊的公安先是喊了口號,讓人分別給幾人戴上手銬,「老實交代清楚,今天的事,誰是主謀?怎麼計劃的?有幾人參與?」
王啟東等人下意識看向二姑父……
一看大家看向自己,二姑父知道要糟,本能的為自己開脫,將罪甩給王淵。
「公安同志,我交代,我坦白。這件事的主謀是我們王老闆,他才說幕後的黑手,我們只是按照他說的做,是不是啊東子?」二姑父說最後一句是看著王啟東的。
王啟東驚愕的看著二姐夫,這事明明跟他三哥沒有關係,是二姐夫計劃的,為什麼要推給三哥?
面對二姐夫的懇求,王啟東到嘴否認的話,慢慢吞了回去,然後點了點頭,心裡對三哥有些許愧疚。心想著三哥那麼厲害,推到他頭上,他應該也會沒事的。這麼想著,那點愧疚也沒有了。
其他同夥就沒有這麼負擔,計劃一部分就有這個,萬一暴露了全部推到王老闆頭上。當時商量這個計劃瞞著王啟東的。
「王老闆本名叫什麼?哪裡人?你們跟他什麼關係?他是怎麼策劃這個計劃的?他人現在在哪裡?……」
樓下公安還在盤問,王淵一句也聽不到了,他現在的腦子亂糟糟的,什麼也想不了,腦子裡迴響著二妹夫跟親弟弟的聲音,「是他指使的,他是主謀……」
整個人好像泡在冰水裡,從頭涼到腳,連骨子縫子裡都冒寒氣,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明顯一副打擊過度,踉踉蹌蹌差點摔到了。
王婷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餘光一直盯著老爸,看老爸要摔倒了,上前扶著他坐下。
王淵看著女兒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果然跟女兒夢裡一樣。
都是一群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東西。多次提醒過他小心,他就是不信,認為他的親人不是那樣冷血薄情的人。
此刻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他重視的親情,在其他親人眼裡就是可笑的笑話。
「爸,你還好吧?」王婷的心揪揪的痛,被老爸的模樣嚇壞了,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讓老爸回鄉下,等她解決了再告訴他。
看到女兒明明被自己嚇壞了,還擔心他出事,冷冰冰的心一點一滴慢慢回溫。就算親弟弟誣陷他又怎麼樣?他有妻子兒女陪著他足夠了,其餘強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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