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腦子還是懵懵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話,腦子裡想的還是暈過去之前雙胞胎的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團團妮妮呢?」巡視房間一圈,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問跟前的王婷。
「爸,你還好吧?!妮妮團團在家做作業呢!」王婷心裡虛得慌,伸手在老爸眼前揮了揮,看看他神智是否清醒。
那迷藥別是有問題?
藥村都是深山老林采的,迷藥制出來後,都沒機會找人試驗過。藥方還是前世一個神經病逼她學的,再三保證過藥方沒有問題。
你說她的心怎麼就那麼大,相信了那神經病的話,萬一把老爸迷出問題來了,她不得後悔一輩子啊!
王淵坐了會,人清醒了很多,想起暈過去前女兒說了雙胞胎沒事的事,扭頭看她,面無表情問她:「剛剛你要說什麼?你弟弟妹妹沒事,你騙我做什麼?為什麼迷暈我?」
看到窗外亮起來的路燈,不用說已是晚上,今天回不成了。車站最晚一班班車是下午五點,這個點早就沒有回去的車了。
「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不這樣做,我沒有辦法留你下來。」王婷先是真誠的道歉,然後強調她的無奈。
王淵盯著了女兒看,半響沒吭聲,卻見女兒臉上非常平靜,除了一開始跟他的那句道歉,臉上再也找不到絲毫的歉意。
王淵嘆息,女兒從小養在岳母家,沒見過爺爺奶奶,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感情,他理解,不怪她。
但,攔著他不讓回去……
王淵非常頭疼,他該拿女兒怎麼辦?
罵是不可能的,他特捨不得罵,更不要說打了。
「什麼事必須要這麼做?你應該知道你奶奶病了,家裡等著用錢?」王淵琢磨半天,只能跟女兒講道理了。
王婷都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了,結果老爸看著她嘆氣,王婷感動的不要不要的,老爸跟前世一起,最疼她了,連罵她一句都捨不得。
「爸,奶奶其實沒生病,是我二姑父跟小叔他們在背後搞的鬼,拿我奶奶做藉口,故意騙你回去的。」明知道老爸不信,王婷還是要說。
「胡說,你姑父他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騙我?再說,騙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王淵寵女兒歸寵女兒,不可能由著她胡來。
王婷翻了個白眼,看吧,老爸就是不信。
「我沒胡說,我親耳聽到姑父他們跟小叔說的。你看,我現在跟你說實話,姑父他們騙你回去,你肯定不信,以為我不喜歡他們故意編排他們的。所以我才迷暈你的。」
王淵:「……」
這還是他的錯了?氣得王淵瞪眼瞪她。
更可氣的是,他竟然說不過女兒。
「爸,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肯定餓了,我讓志傑去給你買碗面回來。有什麼話,等你吃完東西再說。」
聽到女兒的話,王淵才看到旁邊坐著的女婿,頓感尷尬,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
剛剛被女兒擠兌的樣子肯定落在女婿眼裡,害他想擺擺岳父的譜都不要意思,沒好氣的說:『什麼時候回來的?任務還順利嗎?沒有受傷吧?」
「一切順利,沒有受傷。爸,我下去給你買的吃的。」然後出去了,給他們父女留下獨處的機會。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等女婿一走,王淵板著臉問。
「那天我去工地……」王婷又將跟找老闆說的那套搬出來再說一遍,聽的王淵一楞一愣的,很難相信女兒嘴裡說出來的人,陰險狠毒,是他所認識的親人。
「會不會弄錯了?」王淵還是難以置信。
「爸,到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早就跟你說過,小叔那人不可信,你從來就不信我的話,心裡認定了我對小叔有意見。這裡面牽扯的不但是我們家,還有趙老闆他們。」
王婷真想撬開老爸的腦子,灌點冰塊進去,讓他清醒清醒。
「你想過沒有,要是你今天沒有領走工錢,二姑父跟小叔找上門去,趙老闆說不定給他們了。可你偏偏拿了工錢,人趙老闆憑什麼再給一次?他不給,二姑父他們會怎麼對趙老闆他們一家?如果趙老闆家人受到了傷害,他會怎麼報復咱們家?」
王婷說著說著突然淚流滿面,嚇到了王淵,想給女兒擦擦眼淚,翻遍了所以口袋沒找到手絹,只能幹巴巴說:「爸也沒說不信你說的,好了,好了,別哭了,這麼大姑娘還哭鼻子,女婿回來看到還以為我罵你……」
「你罵我不是理所當然,他還敢找你麻煩不成?」
又頂得王淵啞口無言。
王婷抹了抹眼,走過去抱著老爸的胳膊,說:「爸,有件事我從來沒跟人說過,怕被人當成妖孽燒死我。就是那次掉下水溝醒過來後,我夢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王淵心突然「咚」的一聲,沉到了水底,總覺著女兒接下來的話非常不妙,他不想聽,卻必須要問,他想知道女兒夢裡,夢到什麼可怕的場景,讓女兒這麼執著?
「跟咱們家有關?」
「嗯,夢裡就是這一次,你被姑父他們騙回家,然後……」王婷將他們家上輩子的悲劇述說了一遍,當王淵聽到他們家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因為那些親人的連累,害得他破產被人打成殘廢不說,團團還被人拐賣了,妮妮家人之後再也沒回過娘家,大女兒為了給他們報仇打殘好幾個人,結果坐了幾十年的牢。
而他認為的那些親人,在他們家遭遇滅頂之災,不但沒有搭把手,還落井下石,他爹他娘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爸,我害怕我們家會變得跟夢裡一樣,所以我一來城裡就開始調查,好幾個晚上,等你們睡著了,我抹黑去工地查。想要知道那些夢的事是不是真的,今晚我們去趙老闆家裡便知道結果。如果我弄錯了,我向姑父他們跪下賠罪。」
王淵不知道是被女兒刺激到了,還是接受不了女兒說的慘劇,總之一時看著她出神。再想起上午女兒要跟著他去趙老闆家,怕是她特意跟過去的,她計劃中的一步。
過了一會,抹了把臉對女兒說:「我信!做夢的事,以後再也不要提,給我爛在肚子裡,對誰也不要說,連志傑也不要提。」
「我知道輕重的,要不是爸不信我的話,我連爸都不打算說的。」又不是什麼好事,你當她喜歡提啊!還不是為了嚇唬老爸。
王淵胡亂吃了幾口,主要是吃不下,擱誰心裡突然兜著那麼多的事,還都是糟心的事,擱誰也吃不下。
然後三人往趙老闆家裡去。
路上聶志傑一再強調,如果有危險,讓王婷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逮捕犯人有他就行。王淵也囑咐王婷不要以身犯險,王婷乖乖點頭,一副你們怎麼說她怎麼做。
趙老闆看到有位軍人同他們一起上門,吃驚過後,看到同來的王淵,詫異的掃了眼王婷。小姑娘不是說要瞞著她爸嗎?
王淵複雜的掃了眼趙老闆,他沒辦法埋怨女兒,卻是埋怨趙老闆的。理智上他知道趙老闆這麼做是對的,情感上接受不能。
這麼大的事,他這個父親什麼都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事情已經快要落幕了。
「這是我愛人,知道我家的事後,特意從部隊請假過來的。」看老爸心情不好,王婷解釋了一句。
趙老闆震驚的看了眼王婷,他是真沒想到小姑娘已經結婚了,還是軍婚。他好像聽王淵說小姑娘好像在上學?他還以為這軍人是王淵找來的人。
「你家人都送走了吧?」王婷照列訓問了一句。
「送走了,只有我在家。其他都布置好了。」
然後按計劃,三人跟著趙老闆去了二樓一間房,就在客廳上面,蹲在門口能看到留下的人頭,樓下的人卻看不到樓上的人。房門沒關,可以清楚聽見樓下電視機的聲響。
時間也不早了,也沒等多久,眾人聽到了敲門聲。
趙老闆看了眼樓上,問了句:「誰啊?」
門外有人應了聲,王淵沒那麼好的耳力,聽不出來是誰,王婷卻聽到回話的人是他小叔王啟東。
門外的王啟東喊:「趙老闆,是我,王啟東,我是王淵的弟弟,以前跟我哥來過幾次。你應該認識我的。」
趙老闆看貓眼到還真是王啟東,打開門,看到門外出了王啟東還有四五個人,不解的看向王啟東。
王啟東按照他們商量好的說:「這幾個人都是我家親戚,陪我一起過來的。」
屋裡的電視聲音非常小聲,一行人進去後,趙老闆關了電視,提醒他們小聲點,「家裡有孩子,明天要上學,都睡了。」
說話最大嗓門的就是王啟東,瞥了眼二個面無表情的姐夫,王啟東不得不將聲音放小點。
「這麼晚過來,工地上有什麼事?」趙老闆給幾人倒了杯茶才問。
「工地上沒什麼事,」幾個人裡面只有王啟東認識趙老闆,要錢的事就由他負責跟趙老闆談。這是之前商量的,他還是王淵的親弟弟,比較有說服力。
王啟東搓搓手,有些拘束的說:「趙老闆,是這樣的,工地有個工人他家急需要錢,我想著這幾天快要發工錢了,就提前過來領。以前都是我哥上趙老闆這拿錢,可今天不巧的很,我哥今天回鄉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哥走的時候,將工地的事都交給我處理,那工人要的急,所以下了工之後,我才過來領的。趙老闆你看?」
樓上的王淵,在看到王啟東跟兩個妹夫進來後,臉陰沉沉的。
這一切都按照著女兒夢中的情形發展。
如果說之前他還存在僥倖,夢中的事怎麼能當真?興許是女兒對他們有意見,才做的那樣可怕的夢,現在看到王啟東他們後,心裡殘存的那點藉口都煙消雲散。
眼角餘光斜了眼老爸,王婷心裡也是不太舒服。她也不想撕開這層血淋淋的真面目,她的本意是讓他們一家人,平安快樂過完這一生。
聶志傑時刻不忘刷存在感,捏了捏王婷的手心,好像在說:她還有他,他會保護她。
趙老闆沒有立即答應給錢,反而問了王啟東一句:「我記得以前你哥有事不能來,都是讓他小舅子過來,就是那個叫什么元福的,他為什麼不過來?」
這話太扎心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堵的王啟東心裡忒難受,為著這事,他以前還跟二哥吵過一架,沒得到好處不說,還被二哥罵得狗血噴頭。
王啟東氣暈頭了,要不是旁邊的姐夫扯了他一把,差點跟趙老闆幹起來。
忍了半天才忍下憋屈的一肚子怒火,懨懨的回了一句:「我哥小舅子回老家還沒來。」
「是這樣,」趙老闆點頭,「你們來晚上了,你哥回去前來了我這裡,聽他說你母親病得很嚴重,轉到市醫院去了,好很多錢。工錢他都拿走了。」
晴天霹靂啊!
王啟東幾人被這事炸得腦子開花,好半天才消化這個消息。
王啟東一回神,跳起來尖叫:「你說什麼?我哥拿走了?怎麼可能?他中午就回家了,我看到他背著包裹出門的。趙老闆,你是不是不想給我錢才故意騙我的?」
「你在懷疑我的話?」趙老闆當即冷了臉,他在商場上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外面人傳他手段狠辣,也是別人先對他狠辣的,他的為人還算得上光明磊落。眼下卻被一個遊手好閒的小子,找上門來指責他背信棄義?
二姑父看到趙老闆生氣了,示意旁邊的人按住王啟東,免得他壞事,他親自跟找老闆談。
「趙老闆,不好意思啊,王啟東不是那個意思,他今天跟他對象吵架,心情不好所以情緒有點失控。趙老闆是這樣的,我們不是不信你,如王啟東說的那樣,白天我們看到王老闆回去了,你卻說王老闆今天過來拿了工錢,有什麼證據?」
趙老闆睨了眼出頭的這人,按小姑娘的形容的面相,這人是小姑娘的二姑父,這次事件的軍師,策劃了此次的事的主謀。
似乎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了,趙老闆將王淵簽過名的記事本翻給他看,「每次王淵過來拿工錢都有簽名,今天的在最後一欄上,你看看是不是你們王老闆的筆跡?」
二姑父拿著本子,非常認真仔細對照後,將本子還給了趙老闆,斟酌之後開口道:「趙老闆,你看我們來都來了,要不,你將後面幾個月的工錢,先給我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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