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的書房裡康熙身邊不但侍候著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胤禛、五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幾個還有索額圖等幾位內大臣,太監報說弘謙到了,於是眾人都不免向門口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七歲的孩子長的瞧著是八九歲孩子身高,顯得頎長卻並不消瘦,身上穿著件簡單的藍色暗紋袍子,外頭罩著件銀白色的褂子,相貌上到越發跟幼年時的胤禛像起來,只一雙眼沉穩淡然,對著突然出現的這麼多人並沒有顯出慌亂或者緊張,禮儀上也沒有絲毫差錯,甚至因為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到更加出彩。
難怪遠在蘇州,也會有孝順懂事的消息傳到京城,想來也有一定的原因。
規矩的行禮,並不比養在京城的皇孫們差了什麼,叫那些想要挑錯的人失望起來。
康熙的面上已經露出了滿意,叫了弘謙起:「你遠在蘇州,朕也有兩年沒見你,今日叫你過來一是叫你跟眾人都見個禮,在一個也是瞧瞧你的學問,過幾日也好到宮裡來念書。」
弘謙恭敬的答應了一聲,淡然的垂著一雙眼,無波無瀾。康熙便不自主的想起了那時候的權珮,好似也是這樣,恭敬卻並不畏懼。
胤禛讚賞的看著兒子,餘光瞧見一旁略握著手的太子,便又垂下眼,弘皙也算不錯,只是太子未免也逼人太甚了。
太監領著弘謙跟眾人一一見禮,太子笑著扶住弘謙:「兩年不見都長這樣大了,聽說你在蘇州的時候常幫著你額娘做事,就是不知道學問有沒有落下。」
弘謙便抬眸看了一眼太子,回答的乾脆利落:「那就請太子考校。」
誰能想到七歲的孩子將太子話中的意思聽的明白,即不露怯也不驕傲,說出了這樣一句平常卻叫人稱讚的話。
太子的笑意便有些僵了,只是卻並沒有放棄考校弘謙:「『黃鶴斷磯頭,故人曾到否?』出自哪個詞人的那首詞?」
這個問題聽著不算難,但詞的出處還是偏了些,作者劉過算不上多出名,孩童讀的不多。
「出自宋代劉過的《唐多令》。」幾乎沒有思索就回答了出來,語調平直絲毫不顯慌亂和急切。
「『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這一句又出自哪?」
才上學兩年的孩子怎麼可能叫讀《史記》,就算讀也不可能精通,太子這便是故意為難弘謙了。
太子用意顯而易見,但還是急躁了些,跟七歲的弘謙相比甚至落了下乘,因為此刻的弘謙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沉穩淡然,還像上一次一樣並沒有思索就回答了出來:「出自《史記》中的《李將軍列傳》是文帝陳贊李廣的話。」
不但回答出來了太子的問題,比太子問的回答的更細緻到位,可見不但讀了《史記》也確實記在了心中。
太子面上的笑意便在也維持不住,還想開口,他不願意叫自己這幾個刁難的問題成了成就弘謙名聲的墊腳石,只是康熙卻開口了:「不錯,能回答出這兩個問題,可見平常的學問並沒有落下,你的叔叔伯伯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不定有你讀的書多,你額娘將你教養的很好。」
弘謙便又行禮:「謝皇瑪法誇讚!」
自始至終都是進退有據,有禮有度,讓誰也挑不出錯來。
禮也見了,學問也考校了,康熙便溫和的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屋外的鳥雀還在鳴叫,如弘謙剛進來那會一樣,九阿哥瞧著弘謙筆直的背影笑著道:「大侄子在外面歷練的老成,可不是京城裡這些阿哥們能比的,瞧那份氣度就叫人稱讚,《史記》那麼難他都知道,真不簡單!」
他是故意說給太子聽的,慫恿著康熙叫了弘謙過來,原是想看笑話的,這下好了,到叫康熙將弘謙誇了一頓,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太子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太子故意為難弘謙,叫康熙心裡也不大舒服,畢竟只是幾歲的孩子,又受了不少坎坷,太子的心胸還是太小了些。
胤禛不想話題在圍繞在弘謙身上,高興或者不高興都岔開了話題:「皇阿瑪瞧著往災區撥銀兩的事該怎麼處置.......」
在見德妃,瞧著還似兩年前溫柔好看,見了權珮就紅了眼圈,問了權珮在江蘇的事情,最終就不免說到了留在京城的九公主身上:「......比她的其他姐妹們是好多了,留在了京城,不用受遠嫁之苦,只是佟國維的孫子那也是皇親國戚,傲氣的很,夫妻兩過的磕磕絆絆的,公主府的規矩又多,也受了不少苦......」
女人嫁了人,終歸就會有諸多不便諸多苦楚,並不能像在家做女兒那般隨意自在,過不慣到也是常有的。
「聽三嫂說明兒給我接風,九妹也去,等見著了我跟她說說話。」
德妃便高興起來:「她到信你,你跟她好好說說,叫她也學上一兩分!」
弘謙到沒怎麼說自己在乾清宮的經過,只問了問權珮和久兒在宮裡可還順當,等到胤禛也回家的時候對著權珮將弘謙大大的讚揚了一番:「......他在那邊總幫著出去做事,竟還讀了那麼多的書,太子故意刁難根本難不住弘謙,真是長了大志氣!」
「是他自己喜歡讀,總要到夜深了才睡,我到沒怎麼說過。」
「這就更難能可貴了!」
於是等到夜裡見了弘昀不免多問了幾句弘昀的功課,弘昀到底小,跟弘謙在一比到底是差了些,不免就挨了訓斥,見了李氏就哭哭啼啼起來,叫李氏的眉頭深皺起來。
三阿哥一直以文人自居,就連宅子修的都多了幾分文人氣息,後花園中多種的是梅蘭竹菊這些寓意高潔的東西,正是菊花開放的時節滿園飄香霎是好看。
留春亭中坐著一眾福晉,或者感慨萬千或者好奇觀望。
三福晉紅著眼睛道:「這兩年可苦了你了!」
連五福晉現在也顧不上抱怨了:「你可真厲害,在那一待就是兩年!」
大福晉是大阿哥新續娶的,因此跟權珮並不熟悉,還有後頭進門的七福晉、九福晉和十福晉都不熟悉權珮,只是瞧著這位四福晉穿著的衣裳上沾著蘇州那邊的樣式,多了幾分俏麗,身上的首飾都價值萬貫,卻並不叫人覺得庸俗,相反只是覺得雍容華貴,又是一副天生麗質的模樣,確實是個出眾的人物。
九福晉悄聲對八福晉道:「原來四嫂是這樣的人物,怪道我們爺說起來的時候總是稱讚。」
八阿哥在朝中人緣極好,又結交廣泛,八福晉到哪都是眾星捧月,聽見九福晉說話也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到叫九福晉有些不自在,七福晉輕哼了一聲,八福晉明明就是瞧著四福晉比她現在受人喜歡心裡不大舒服了。
原本九公主也要來,只是家裡忽的有些急事只能叫人送了一份禮過來,自己並沒有來。
五福晉才悄聲說起來:「別人不知道,我可聽說了,駙馬在外頭養了個妾室,一直不敢叫公主知道,聽說現在妾室懷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得鬧出來了,還不敢叫太后知道,太后那樣護著九公主的!」
只是當跟自己的利益衝突的時候,太后還能不能護著九公主?
八福晉到憤慨起來:「這個駙馬也太不知道事,能娶了天家的公主已經是他天大的福分,他竟還這樣不知足!這事情我去跟太后說,叫太后好好治治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八福晉討厭這些事情到是真的,但是叫太后懲治駙馬到底是出自為就公主考慮還是因為她自己也不叫八阿哥納妾,這就不大好說了。
「還是聽聽九公主的意思吧,夫妻兩的事情原本能解決,要是外人參合進去小事也就成了大事,那時候這個結也不好結。」
權珮這樣說,五福晉立馬回應:「可不就是這個理!」
顯見並不贊同八福晉說的話,這叫八福晉又不悅起來:「她年紀小些,不知道厲害,難道我們就放著不管不問?」
到說的眾人好像薄情無意一般。
八福晉要強這個眾所周知。
權珮伸手掐了一朵一旁大朵的波斯菊,轉身簪到了八福晉的鬢邊:「人比花艷。」
八福晉一怔,又聽得權珮道:「八弟妹是個漂亮的女子,八弟好福氣。」
八福晉撫摸著鬢邊的菊花,情緒也沒有剛才那樣激昂,聲音柔和了很多:「謝謝四嫂。」
一場宴席妯娌們都相互認識了一下,氣氛還算和諧。
等到下晌午,權珮坐著馬車回,正閉目養神,外頭忽然傳來喧鬧聲,曉月見權珮睜開眼,便朝著帘子外頭道:「出了什麼事?」
「回姑娘的話,這是到了九公主府的門口,有個大肚子的女人在外頭鬧,不少人都圍著看。」
權珮特意從這裡經過,沒想到真就遇上了事,不管是不是巧合,因為這件事的主角是九公主,胤禛的親妹妹,她都必須管一管。
「叫人把那懷孕的女人領到癖背的地方,不要傷著了。在去叫九公主府的門,我進去瞧瞧。」
隱約聽說九公主可能也有身孕了,這樣的事情鬧出來不知道九公主身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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