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丹怎麼也沒有想到,吳玉川給她講述的是一個奇幻瑰麗的世界,一個叫做易算界的地方,那裡的人被稱為易算師。
剛開始聽吳玉川面色嚴肅而又莊重的講易算師的時候,趙丹丹忍不住想笑,然而她突然想起了那些遍布大街小巷的卜卦之人,遂試探著問道,這些人也是易算界的易算師嗎?
沒想到吳玉川對這些人嗤之以鼻,並言道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沒有摸到易算界的門檻,連半卦境的易算師都算不上。
如此,趙丹丹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神奇的世界,或者說是行業就存在於他們的日常生活中,但是達不到某個階層,是無法接觸到的。
不是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像力,而是易算界是有準入門檻的,那就是地位和階層,或者是易算之術。
而此時,吳玉川告訴自己這些之後,也表示自己已經踏入了易算界,據吳玉川所講,易算界規矩森嚴,易算師是有等級的,半卦境、望顏境、通神境,甚至還有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境界叫如仙境。
趙丹丹表示非常懵,看著吳玉川一臉鄭重的模樣,她覺得對方應該腦子沒有問題,也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那麼?
易算界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神奇的易算師,也是真實存在的?
難道,這些人就像神話劇裡面演的一樣,掐指一算知過去未來不成?
不過再具體一些,吳玉川就沒有跟她講了,只是明確的告訴她,文卜先和安子善都是易算界的高人,周五要一起去魔都,讓她以後一定要小心伺候著。
離開吳玉川的辦公室時,趙丹丹整個人還是懵的,原來這就是吳玉川神神秘秘的原因,這就是他說時機合適會告訴自己的秘密。
然而,她只是覺得很神奇,有些好奇,也僅此而已,她並未覺得這些人有什麼值得追捧和敬重的。
除非?
除非他們真的掐指一算能知過去未來!
這一夜,趙丹丹輾轉反側,卻是難眠,腦子裡不停的回想著吳玉川說過都那些話,說來奇怪,雖然吳玉川沒有說這易算界和易算師有何神奇之處,但趙丹丹內心的探知欲卻越來越強,不停的腦補著各種可能。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吃過早飯後,趙丹丹送吳玉川去文卜先那邊的時候,雙眼通紅,就跟個兔子似的。
吳玉川看到後也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滑過一縷深沉的笑意。
把吳玉川送到文卜先家門口,趙丹丹就掉頭回辦公室了,現在一建和二建的人來了,工程已經完全動工,她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在中間進行協調。
吳玉川輕輕的推開院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打太極的文卜先。
文卜先聞聲望向門口,臉上浮起笑容,朗聲道:「吳先生來的真早啊!」
吳玉川恭笑道:「文大師有邀,不敢不早。」
說話的功夫,文卜先手腳上的架式卻沒有停止,輕挪緩步,行雲流水。
吳玉川看的津津有味,目露讚賞之色,點頭道:「文大師這太極拳舞的甚是有韻味啊,我看過一些太極名家的架式,跟文大師的並無二致。」
「文大師這太極拳是出自哪個流派的?我觀看了這麼久,發覺不太像陳式,倒是有些像楊式太極的味道。」
文卜先微驚,動容道:「沒想到吳先生苦心經營偌大的企業,對太極拳還有研究,而且鑽研頗深啊。你說的不錯,我這正是楊式太極,早年在京城隨我師修行易算之術的時候,結識的一位楊式太極大師傳授。」
吳玉川一臉艷羨,語氣中不乏景仰,「沒想到文大師有如此機緣,據我所知楊式大師的拳術是輕易不外傳的。」
文卜先哈哈大笑,似乎對此也很是自豪,收功後擺手道:「不算啥,不算啥,對方也是看在我師的面子上才傳授的,早年我哪有這樣的面子,這楊式太極拳我已經練了三十餘年了。」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一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文卜先泡了一壺茉莉花茶給吳玉川斟上。
淡淡的笑看著吳玉川,輕聲道:「吳先生可知我喊你來所為何事?」
吳玉川微愣,腹誹道這我哪知道?面色不改的笑道:「還請文大師明示。」
文卜先笑了笑,輕聲道:「我易算界從古至今傳承多少年了,已不可考,吳先生知道易算界的易算師是有高低尊卑的,區分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看易算之術的深淺。」
吳玉川輕輕頷首,面色微動,似乎又是一個隱秘的信息。
「那吳先生可知,在通神境易算師中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吳玉川面色微變,目光閃爍,顫聲道:「文大師請講。」
文卜先似有深意的望著他,笑道:「所有的通神境易算師,都有追隨者。這個追隨者不是你們公司,傳統企業的那種上下級的關係。而是古代王公貴胄主公與家臣般的關係,更可以理解為扈從。」
吳玉川雙目猛烈顫動,若有所思。
「當然,現在是法治社會,並不存在古代那種生殺予奪的存在關係。但,每一位受易算師協會認定的通神境易算師的追隨者,都終生不得背叛,除非被其所追隨的易算師取消追隨者身份。」
「否則,一旦背叛將會遭受整個易算界勢力的處罰,處罰的標準就要看那位他所追隨的易算師的意願了,吳先生應該清楚易算界的勢力有多大,當世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與之抗衡。」
吳玉川面色微變,詢問道:「那請問文大師,我想成為安師的追隨者,有什麼條件?」
文卜先微怔,意味深長的望著吳玉川哈哈大笑,「吳先生是明白人,看來也是有大魄力,有決斷之人啊。」
吳玉川笑了,目光幽深的說道:「吳某從了解易算界,結識文大師的那天起,無時不刻不想認識您的師父,無時無刻不想讓這關係更進一步,更密切一些。吳某是俗人,錢財其實已經看淡。」
「雖然吳某目前在富豪榜上也排不上名,但吳某有這個信心,錢財只是唾手可得。可生來這一遭,我沒有想到除了賺錢,名利,還有易算界這麼神奇的地方,還有易算師這種不為世人所知的神奇術師。」
文卜先一臉讚許的輕輕頷首,卻並未插話。
吳玉川繼續道:「吳某誠心與安師和文大師結交,不曾想著背叛。吳某曾對下屬說過,只要安師有需要,搭上整個龍湖也在所不惜。」
文卜先面色愉悅的擺擺手,失笑道:「吳先生多慮了,不至於搭上龍湖。成為師父的追隨者只會讓你的龍湖更進一步,只不過需要你的時候,你需要全力以赴而已,而且,師父是什麼樣的人,這些時日的接觸,你應該也有所了解了吧。」
文卜先面露慨嘆之色,艷羨道:「師父在如此年紀就達到了通神境,不得不說,吳先生這是你我的機緣啊,易算界從未出現過二師父這般年紀的通神境易算師,這簡直是個奇蹟。」
吳玉川面容亢奮,笑逐顏開道:「安師至情至性、心性純良,吳某既敬佩又欣賞。能夠有幸成為安師的追隨者,吳某隻覺此生無憾了。」
文卜先怪笑著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吳先生,你以為此生只有一百年嗎?」
吳玉川愣住了,似意識到了什麼,面色激動,結結巴巴的問道:「文……文大師的意思是?」
文卜先目露回憶之色,嘆聲道:「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跟隨大師父,當時他已經七十歲高齡了,而今我已年近古稀,可大師父面色並未有太大變化啊……」
吳玉川大驚失色,雙目滾圓,幾欲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