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披散著頭髮,嘴唇紅腫,衣服雖然攏著,卻風情畢露。記住本站域名再想著她剛才在自己身下的樣子,容陌又起了念頭。
忙壓下去,容陌乾咳一聲。
「那你收拾一下,我定不說就是。」
李婉應了一聲,起身去屏風後面穿衣服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著,其實她今晚只是來送藥的,甚至於在回城的路上都想好了,她要冷著容陌。既然他娶了別的女子,那她就用二十年來還債,而這期間只和他做名義上夫妻。
可今晚看到他和陸輕染從房中出來,想到他們可能在裡面做了什麼,她便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她,實在欺人太甚!
她先讓開了自己的位置,得到的結果就是陸輕染占據了,而以後她只有一步一步往後退的份兒。
既然他們不讓她好過,那大家誰都別好過,不就是鬧,鬧得誰都不得安寧才好。
她陸輕染想從她手裡搶過容陌,好啊,但看她有什麼本事吧!
李婉也只是穿好了中衣,等大夫來了,她在一旁守著。
看過容陌的傷,大夫捋著鬍子,「這傷口怎麼繃開了?」
便知道大夫會問,容陌倒是想好了說辭,只是略微有些心虛:「咳咳,夜裡睡不安生,摔到地上了。」
撲哧!
容陌抬頭,見李婉用手捂著嘴,眼睛彎彎的看著他,顯然是笑他胡說八道的本事。
這就像是屬於兩個人的小秘密,容陌心莫名就有些愉悅。
大夫給他重新包紮了,並囑咐他這半個月一定要好好修養,千萬不能再動著傷口了,尤其別再摔地上了。
「夫人的話,也是要注意的。」
說完這句,大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拿著藥箱走了。
李婉瞪大眼睛,見容陌笑了,她上去推了他一下。
「別,萬一傷口有繃開了,大夫還以為我們一點節制都沒有。」容陌笑道。
剛才那理由,委實有些蹩腳,大夫不信也是意料之中。
容陌躺到床上,拉了李婉袖子一下,「再睡會兒吧。」
李婉心思一轉,故意道:「我還是回錦繡閣吧。」
「為何?」容陌蹙眉。
「明兒一早人家來送參湯,看到我住在你這裡,定是要吃味兒的。」
容陌:「……」
不等容陌再說什麼。李婉拿了外裳披上,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出門去了。她從院裡出來時,青竹已經在廂房睡了,她沒喚醒她,肚子一人往院外走去。
夜風有些涼,她裹緊外裳。她一邊走一邊仰頭看著月色,月明星稀,彩雲浮現。
一時看得迷了,等回過神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見好像走到了外院。微微嘆了口氣,正想往回走,卻見不遠處有一處光亮。
這個時候……
李婉有些好奇,朝著那光亮走了去。繞過一片芍藥花叢,但見有人正在燒紙錢,火光幽幽淡淡的,偶爾迸發一次。
燒紙錢的是個男子,因低著頭,李婉一時沒有認出來。
她無意打擾,正想離開,不行腳踩到了枯枝上。
那燒紙錢的男子聽到動靜抬頭,看到她吃了一驚。不過很快鎮定了下來,起身朝她走近兩步,先行了個禮。
「夫人。」
她自然認得這人,而且還挺熟,他是她身邊的帳房,還經常和他一起出去收帳。這次南巡,他本來也該去的,但因為他娘子病了,這才沒有去,不過也逃過一難。
「謝凜,你這是?」
謝凜露出苦笑,「今兒是我娘子百日,給她燒些紙錢。因怕驚擾了別人,況這種事也晦氣,所以才選在後半夜,不行還是被夫人撞見了。」
他娘子已經去了啊!
李婉忙搖頭,「無妨,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你繼續吧。」
「謝夫人。」
李婉沖他點了一下頭,轉身朝回走。
她倒是聽其他帳房說過,這謝凜夫人已經病了好幾年了。一直都是謝凜親自照顧,想來夫妻二人感情很深。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一家錢莊出了事。李婉也顧不得休息,第二日便帶著兩個帳房去整頓了,其中就有謝凜。
因昨晚的事,她格外注意到了謝凜,見他在處理錢莊的事上,能力不錯,而且做事十分細緻,倒是省了她的力。
事兒不大,但比較雜。李婉大致給出了解決方案,接下來的事還要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她沒有精力親力親為。
「謝凜,這事交由你處理。」臨走的時候,李婉吩咐道。
謝凜點頭,「是,東家。」
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得稱她為東家。
回去的時候,李婉沒有直接回容府,而是去了對面的胡同。昨日回京,她還沒回娘家看看父母。
進院的時候,不想聽到母親的哭聲。
「大兒,你怎的這般魯莽,有多大本事用多大的力,你這般豈不是坑慘了你妹妹!」
「娘,兒子錯了,對不住二老,也對不住妹妹。」
這是她大哥的聲音,李婉嘆了口氣,朝裡面走去。
「你啊,你太讓我們失望了!」父親恨道。
李婉打開帘子進去,見大哥跪在地上,母親氣得抹淚,而父親也是一臉沉重的樣子。
「大哥不是沒有本事,只是性子耿直,不適應商場的爾虞我詐罷了。」李婉進來道。
她大哥原本就不愛做生意,以前家裡日子富裕的時候,他整日舞刀弄槍,想著參軍做一番事業。後來家裡出事,背了很多債務,大哥這才迫不得已開始學做生意。
但他那樣子,與人交心便是掏心掏肺的,可生意場上哪有永遠的朋友,於是總是碰釘子吃虧。
見到李婉,李玄愧疚不已,轉而面向她,低頭磕了一個頭,「妹妹,哥哥對不住你!」
他一個大男人家,此刻眼睛都紅了。
李婉上前去拉,李玄還滿口不停的道歉。
「行了,我們兄妹倆用得著說這些生分的話?」
見妹妹要生氣,李玄才不敢說了,由著妹妹拉他起來。而後低頭站在一旁,一副做錯了事等著挨訓的樣子。
李婉好笑,「這事也怨不得你。」
「是我沒檢查好那批貨,自然怨我。」李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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