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看向李婉,見她站在一旁冷著臉,顯然沒有想解釋什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竹卻一肚子委屈,正要開口,卻被李婉瞪了一眼。
她這一眼,容陌也看到了。又看青竹懷裡抱著藥草,便知道她是來送藥草的。
「你那脾氣……」
「我本就是這樣,倒也不用夫君責罵,我自己回去反省就是。只是這狗奴才,我打了就是打了,還覺得打得輕呢!」李婉不容容陌說完,一通脾氣發了下來。
容陌嘆氣,沖其他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屋裡的丫鬟小廝都退了出去,除了他,還剩陸輕染和李婉。
李婉懶得摻和什麼,轉身要走,卻被容陌拉住了。
「我又沒怪你。」容陌小聲道。
李婉冷嗤一聲,倒也輪不到他怪罪。
容陌見李婉這樣子,若讓她回去了,估計又是許多天不會理自己。他側頭對陸輕染道,讓她先回自己院裡休息。
陸輕染愣了一愣,沒想到自己反而成了多餘的。
「那夫君好好休息。」
陸輕染緩步往外走,走到李婉身邊時,沖她福了福身子,「姐姐,我屋裡人得罪您了,回去定好好懲罰,您彆氣了。」
李婉扯著嘴角一下,「妹妹,你是該好好懲治一下下面的人。」
陸輕染勉強一笑,「我替他們向您賠不是了。」
「倒也不用。」
說完這句,李婉昂首往屋裡走去。
她這姿態,竟是一副高她一等的樣子。陸輕染心裡委實不舒服,當初爭取平妻,一來是為了和李婉平起平坐,二來她也是容陌的妻而非妾。
但李婉這樣,儼然沒有把她放到與自己平等的位子。
「夫君……」陸輕染看向容陌,杏眸含潤,水光微微閃動。
容陌一心掛在李婉身上,卻也沒看出陸輕染的委屈了,只道了一句『早些休息』,便轉身進了屋。
陸輕染心抽痛了一下,轉身往外走去。
許嬤嬤跟在陸輕染身後,剛才那一下不過是她自己坐下的,當然沒什麼事。
「嬤嬤,等回去了讓小丫鬟給你敷藥,往後兩日便好生養著吧。」陸輕染柔聲對身後的許嬤嬤道。
「哎,姑娘,你啊。」
「怎麼了?」
見許嬤嬤一副發愁的樣子,陸輕染停下步子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往下說。
許嬤嬤請李婉往前走,走動園子寂靜處才小聲道:「姑娘性子寬和,不愛與人計較,可這後宅內,只要有女人便會有爭鬥,何況姑爺娶了兩位夫人。您不想被姑爺忽視的話,必須和李氏爭寵,不止爭寵,這家裡的中饋大權也要爭過來,更要比她早些懷上子嗣。這李氏性子強勢,您性子軟,若不為自己多謀慮,往後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陸輕染幽幽嘆了口氣,「我不喜爭鬥,想來夫君也不喜,一家人還是要和和樂樂的。」
「姑娘,這是您自己的想法,但李氏絕不會容您。」
陸輕染柳眉緊促,她也看出李氏對她的敵意了。說實話,容陌單獨留下她,她心裡也確實不舒服。這一切跟她出嫁前想的還是不一樣的,原以為容陌對李氏厭惡居多,可現在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這邊李婉進了屋,讓丫鬟青竹把藥草放到桌子上,又喚來在這院伺候的丫鬟,囑咐這些藥怎麼服用。說完了這些,李婉回過頭來,見容陌站在她身後,正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怎麼了?」
容陌勉強一笑,「我以為你會親自照顧我。」
如在回城的路上一般,而不是像現在都交代給別人,她一副往後不管的樣子。
「家裡有下人。」
「總沒有你心細。」
李婉搖頭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於照顧人這件事上,我最是粗心大意。好幾次都忘了給你煎藥,還有兩次都煎糊了,重新倒掉再煎。」
容陌想起路上的事,上前拉著李婉,讓她和自己一起坐下。
待坐下,倒是先看到條案上還擺著一碗剛喝了一半的參湯。湯已經涼了,丫鬟見她看見,忙上前端了出去。
「用過晚飯了?」李婉問。
「自然,這都什麼時辰了。」
「和陸輕染一起?」
容陌點頭,因著他的傷,陸輕染不放心,陪他一起在這裡用的。只是抬頭看李婉,見她臉色不大好,便沒敢應這話。
「我還沒用。」李婉道。
容陌蹙眉,「怎麼還沒用?」
「在帳房對帳冊,等忙完天都黑了,又被母親叫到房裡訓話,回去想著你還沒用藥,這一來二去就耽擱了。」李婉淡淡道。
容陌心中莫名有些愧疚,忙喚來丫鬟,讓她們去廚房弄些飯食過來。
「以後在忙也好記得吃飯。」
李婉笑笑,沒有說什麼。
她確實是累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容陌說著話,不小心就睡著了。倒也沒睡多久,容陌喚醒她,讓她先用飯。
李婉擺手,睡意上來了,已經沒有食慾了。
容陌難得見她這般懶散又迷糊的樣子,心中一片柔軟,起身坐到她身後,拉著她靠到自己懷裡。
「我餵你。」
「啊?」李婉仰頭,一副『我沒聽錯吧』的驚奇樣兒。
容陌笑笑,讓李婉靠好,而後端起一碗粥,先用勺子攪動了幾下,散了散熱氣,這才舀著餵她。
李婉倒也沒矯情,他餵一口,她就吃一口。
等一碗粥吃完,丫鬟把東西收拾出去,李婉轉過身摟住容陌的脖子,仰頭親吻他的下巴。
「夫君……」她親昵的喚著他,手還伸進容陌衣服里。
容陌環住她的腰,懷裡溫香暖玉的,確實也有些心動。自他決定娶陸輕染,二人吵過一架後,她便再不肯讓他碰了。
容陌低頭吻住她的唇,輾轉反側間把人壓到了身下。
「你的傷……」
稍稍扯一下就疼,但容陌卻面不改色道:「沒有大礙。」
李婉故意調笑道:「夫君,你好急色。」
容陌眼睛一眯,低頭再次壓住李婉的唇。
折騰了半夜,李婉攏著衣服起身,讓容陌背過她去。拿來蠟燭一看,傷口果然扯開了,血濕透了中衣。
她錘了容陌肩膀一下,「你還說沒大礙。」
容陌撐著胳膊坐起身,他非是重欲之人,只是李婉討好,他又怎麼捨得推開。不過確實有些孟浪了,竟把傷口都扯開了。
「我不管,等會兒叫來大夫,不許說是因為那事。」李婉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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