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蘇晴死了

  陸雪微拿起信封,警惕心讓她多打量了幾眼,倒是普通的信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撕開從裡面抽出信紙,打開那信紙,陸雪微從頭往後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她說她和太子是兩情相悅,還說太子待她深情,她決不能辜負。若此生無法相守,便求來世能再遇,做一回普通的夫妻。」陸雪微從頭看到尾,又把信紙給了顧承繼讓他看,「這什麼意思啊?」

  顧承繼看了兩眼,神色肅沉。

  「蘇晴出事了。」

  「怎麼……」陸雪微恍然一悟,起身就往外走,「我去永昌伯府看看。」

  看著陸雪微匆忙離開的背影,顧承繼只是搖了搖頭,太子沒有那麼好對付,不然他也不至於蟄伏這麼久。

  陸雪微匆匆來到伯府,蘇晴已經被家裡人從繩子上放下來了,沒有了呼吸,身子都涼了僵了。看這樣子,應該是昨晚上吊的。

  蘇夫人哭得幾度昏倒,永昌伯坐在門欄上,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

  陸雪微上去看了看蘇晴脖子上的淚痕,確實像是她自己吊上去的,而且身上沒有其他外傷,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屋子裡很整潔,掛著白綾的房梁下有一個凳子,還倒在地上。

  陸雪微拿出蘇晴的信紙,左右看了看,還是拿給永昌伯看了。

  永昌伯看到這封信,再沒有忍住,悲痛的哭了起來。

  「可是蘇姑娘的筆跡?」陸雪微問。

  永昌伯點了一下頭,「是。」

  陸雪微嘆了口氣,看來蘇晴確實是自殺,只是昨天一切還好,甚至招認了太子,今兒怎麼就自殺了,而且明顯是為了保護太子。

  等永昌伯和蘇夫人稍稍冷靜下來,陸雪微把這個疑惑講了出來。

  「除非昨夜太子來過。」她道。

  蘇夫人和永昌伯都搖頭,「我們怕有人對晴兒不利,所以幾乎把府上所有的護院都調集到了這個院子裡,不可能進去一個大活人的。」

  「那昨晚可有什麼異常?」陸雪微又問。

  蘇夫人想了想搖頭,「我陪晴兒用了晚飯,她說困了,便早早的到床上安置了。我不放心,還守了她一會兒,見她睡沉了才離開。」

  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說不通。

  陸雪微把蘇姑娘守夜的兩個丫鬟叫來,問她們昨夜可有什麼異常。

  兩個小丫頭先是搖頭,後來想到什麼,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有些不確定。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陸雪微道。

  其中一個穿綠裳的小丫鬟遲疑道:「昨晚聽到琴聲了,後半夜的時候,我們倆還說大半夜不睡覺,彈什麼琴。」

  「還有,姑娘叫了我們一聲,問我們可有聽到琴聲。」另一個小丫鬟道。

  陸雪微呼出一口氣,蘇晴聽到了琴聲,然後自殺?

  這是琴聲又不是催命曲,除非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後來姑娘就寫了那封信,讓奴婢一早帶出去送到秦王府。」

  從永昌伯府出來,剛走到門口,見上官銘帶著西廠的人來了。

  「長公主,這蘇姑娘是自己上吊的,不算我們西廠失職吧?」上官銘嘖嘖道。

  陸雪微沉下一口氣,「別忘了,皇上讓你們查出強辱蘇姑娘的真兇,她死了,你們怎麼查?」

  「好查!」上官銘臉上露出得意。

  「哦?」

  「這不,我們就來拿人了。」

  上官銘沖身後的屬下揮了一下手,幾個番役衝進府中。沒多久他們押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出來,那人一臉驚慌的樣子。

  「長公主看好了,這人就是強辱蘇姑娘的真兇。」

  陸雪微眯眼,袖筒之下手慢慢握成拳頭。

  「不信?」

  上官銘笑了一聲,走到那人身前,喝了一聲:「勸你老實交代,不然詔獄十八式酷刑等著你。」

  「奴才……奴才確實強了姑娘……」那人瑟瑟縮縮道。

  陸雪微沒想到自己昨天剛布好的棋局,今兒一下子就被推翻了。

  上官銘嘆了口氣,「長公主何必摻和這些破事,您在王府內院,陪著秦王殿下賞賞花,做些女紅不好?」

  「上官銘,別得意太早。」

  說完這句,陸雪微大步往外走去。

  馬車走到長街上,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因為行人匆匆回家,車夫怕撞到人,所以馬車走得很慢。

  陸雪微打開窗簾往外看,但見秋雨微涼,催的行人手忙假亂,或是撐著傘疾走,或者在雨中奔跑,更有小攤販匆忙收拾,叫苦連天的。

  而這其中,一人撐著油紙傘緩步慢行,竟是一點也不慌,悠閒自在的緊。

  這時一老翁跌倒,他忙上前去扶。那老翁裹了一身泥水,也沾到了他茶白錦袍上。那老翁忙賠不是,他則笑著搖頭,還要把手中的傘給那老翁。

  老翁沒要,推拒了一下,又疾步走進了雨里。

  那人彈了彈衣角,繼續往前走。那張絕美的容顏,隔著這雨幕,仍是讓人驚嘆不已。

  待他走近,經過馬車的時候,陸雪微喚了一聲。

  「容陌。」

  容陌轉頭,看到陸雪微,微微吃了一驚,隨後溫和一笑。

  「阿微。」

  臨湖的萬和亭,陸雪微剛和容小夫人在此見過面,不想今日又和容陌來到了這裡。從這裡往湖面上看,但見雨滴如玉珠一般,大大小小的砸在江面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風有些寒,容陌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陸雪微披上了。

  「我們有六年沒見了。」

  陸雪微輕輕一嘆,「六年了。」

  「這幾年,你可過得好?」容陌轉頭問陸雪微。

  陸雪微笑,「好。」

  容陌也笑了,「這話似乎問的有些多餘。」

  陸雪微搖頭,「只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但回頭去想想,其實還好,畢竟都熬過來了。」

  容陌看著江面,心情實在複雜,日子要用熬的,自然不會太好過。他見亭外有芍藥,其餘都凋零了,還有一朵正盛開,於是邁出去摘了那一朵回來。

  見送到自己面前的芍藥,陸雪微接住,反覆打量著。芍藥開得熱烈,而花瓣上還凝著雨滴,一顆顆晶瑩剔透。

  「阿微,花開有時,總會好的。」

  「嗯,那你呢,對了,前幾日我見到你夫人了。」

  容陌點頭,「還好。」

  「容小夫人是性情中人,你可好好好待人家。」

  容陌轉頭,「她與你說什麼了嗎?」

  陸雪微忙搖頭,「沒有,只是……」

  「為陸三姑娘的事吧?」

  陸雪微總不能說那副畫像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沒有。」

  「西廠正在找她,你把人藏起來,若是被發現,肯定要受牽連。容小夫人擔心的沒錯,我們家太麻煩你了。」

  「三姑娘人很好,不該遭此厄運。」

  「等過些日子,局勢有緩和,我再給她安排其他藏身地。」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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