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聽了個糊裡糊塗,正想讓夥計再詳細說一下,旁邊兩個書生喚走了夥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誒,你這夥計怎麼回事,為何沒跟我們說這四大名硯?」一打扮比較素樸的不高興道。
「您二位也要看看?」
「自然,你給我們拿的這些,都是一些粗鄙的東西,豈能配上的我們國子監舉子的身份。」
「是是,那……」
「你們這兒最貴的是什麼硯台?」
夥計想了想道:「那該是玉硯了。」
「拿來看看。」
這夥計看了看他們的衣著,猜想這二人都不像是能買得起玉硯的人,不過客人要求,他也不敢怠慢,便去後院取上好的玉硯了。
陸雪微擺弄手裡的硯台,聽得旁邊一書生道:「他肯給我們買嗎?」
「一方硯台而已,他家那麼有錢,不在乎這一點。」另一書生道。
「也是,不然太小家子氣了。」
「可不,我們事事都照應他,理當拿點好處。」
陸雪微本沒在意他二人這話,不過這時又進來一人,她回頭看去,不想竟是容陌。
容陌也穿著一身長袍,做書生的打扮,只是他這衣料輕薄,做工極其講究細緻,所以雖穿著素袍,卻依舊貴氣不減。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朝那兩個書生過去了。
「子玉兄,快快過來,幫我們挑選硯台。」一書生招呼了容陌一聲。
另一個書生閃開一點地兒,讓容陌近到跟前來,「聽說這裡的玉硯最好,夥計已經去取了。」
陸雪微在心裡暗呵了一聲,原來這個冤大頭是容陌啊!
不過剛才他應該沒有認出她來,也就下雨那日見了一面,他自然不記得了。
這時夥計捧著幾方硯台出來了,先把四方放到了陸雪微跟前,讓她先看,而後又把另兩方放到了書生面前。
「這就是玉硯了,這玉是西域的好料,上面的雕花出自名家之手,可謂一等一的好硯。」
一書生捧起,看著這光潤通透的玉硯,眼裡都泛起了光亮。
另個一書生也是極為喜歡,捧著左看看又看看的,捨不得放手。
「子玉,你覺得可好?」
兩個人一齊看向容陌,眼裡分明是期待。
容陌蹙眉,其實玉硯雖名貴,但用起來卻不怎麼好用,「你們喜歡便好。」
「那子玉,今日我們出門急,忘了帶荷包,你先幫我們付了吧,回頭再還你。」其中一個書生道。
另個一書生忙附和,「是啊,你當行個便宜。」
容陌嘆了口氣,雖不是大事,但似乎每一次他隨他們出門,他們都會忘記帶荷包。而且說了回頭還,卻沒有還過一次。
他這人不太懂得怎麼拒絕,而且畢竟是同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因這千八兩生分了,實在沒必要。
「好。」他溫和道。
陸雪微眸光一閃,往地上扔了塊碎銀子,接著沖離她近的那書生喊了一句:「公子,你腳下有銀子。」
那書生聞言忙低下頭,見地上果然有一塊銀子。
「可是你的?」
那書生忙道:「是是。」
「您這銀子從哪兒掉出來的?」
見陸雪微好似不信,那書生拿出荷包,指了一下,「從荷包里掉出來的。」
陸雪微捂嘴一笑,「原來公子你的荷包就在身上,沒有忘記帶啊?」
那書生一愣,隨即想到自己騙容陌的話,當即臉就紅了,「你什麼意思?一個姑娘家,多管什麼閒事。」
另一個書生見露餡了,也指責陸雪微道:「對,我們是同窗,他幫我們付帳怎麼了,有你什麼事!」
陸雪微哼笑一聲,「哎喲,讀聖賢書的果然不一樣,臉皮都比常人的厚。」
「你你……你辱沒聖賢!」
「嘖嘖,好大一頂帽子。」陸雪微譏笑道。
容陌臉色沉了下來,他是不愛與人計較,但也不喜被人欺騙!
「子玉兄,別理她,我們帶的錢不夠,你先幫我們墊付出來吧。」
「是啊,回頭一定還你。」
兩個書生巴巴看著容陌,謊言被戳破了,也一點不心虛。
「你以為自己是冤大頭,其實別人當你是傻子!」陸雪微撇嘴道。
「你還有完沒完了。」一個書生指著陸雪微嚷道。
「沒完!」陸雪微哼了一聲。
「子玉兄,快付錢吧,我們不是說好了還要去十里亭做雅集。」另一書生催促道。
容陌看了這二人一眼,而後淡淡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既配不上君子之德,又哪配得上這玉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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