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求籤

  揚素波聞言,瞅了冷立林一眼,本想噴他幾句冷心冷肺,最終還是自己憋了回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冷立林並沒注意到揚素波的反應,仍舊繼續發表他的見解。

  「這是他們皇子的內鬥,我們就這樣貿然卷進來——對我們沒多少好處。」

  「大皇子狠戾愚蠢,二皇子狡猾涼薄。這兩個人, 哪個也不像是個明主。」

  「這李昂被荒王抓走軟禁,明顯就是荒王要拿李昂威脅左相。」

  「左相已經站隊大皇子了,大皇子卻還是對他不放心,要捏著他的兒子,著實是愚蠢到家。」

  「這荒王,果然是糊塗。這種事情也幫著做。」

  桓羽生輕聲道:「表面看是這樣,也許,這荒王,有他自己的目的。」

  「李昂被軟禁在荒王私宅, 可是李府並沒接到任何荒王或者大皇子處傳來的消息,他們的目的,還不確定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們不是他,很難知道他心中所想。」

  冷立林倏然笑了,「這一攪合,這水,是越來越混了。」

  「是啊——」桓羽生長嘆一口氣,「只是這樣亂下去,只怕受苦的,會是百姓——」

  冷立林突然噗嗤一聲,玩味的笑了,「不過這李昂也真是狠人,和他妹妹挺像的。」

  此言一出,揚素波和桓羽生四道目光毫不客氣的射向冷立林。

  冷立林看著他們,反而說的更起勁了,「這李昂,明明可以裝失憶回家, 結果有家不回, 偏偏要裝死,虐他爹娘。」

  「這李杳杳也是如此,嘖嘖嘖,假死,跑到這裡來貓著。」

  「這一兒一女,是得活生生的把他爹逼的不手刃荒王,誓不罷休啊。」

  桓羽生皺皺眉,「我倒是不這麼看,若是李昂貿然回左相府。那把他救出來的我們,就很有暴露的風險。這裝失憶,可不是個輕快活。誰也不能保證,時時刻刻不露出破綻。他選擇遠走高飛,也是為了保全我們。」

  「而且,他們選擇對父母隱瞞實情,更多的,是不想父母跟著擔心吧,也是怕父母知道實情後, 陷入危險之中吧。立林你和李二公子私交甚篤。你對他的性情, 應是知之甚深吧。」

  「畢竟,有些時候,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而且,現在在白京,李昂是被荒王抓走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左相併不知情。我們的消息也封鎖的很好。想必,左相——應該只是忙於找兒子,也不會磨刀霍霍向荒王的。」

  「只要左相還沒和荒王對上,李昂和李杳杳,也算是犧牲自己,保全了左相。」

  冷立林撇撇嘴,有些不服氣,「是,這李昂,原先確實是個溫潤如玉的風光霽月之人。可是,這人,經歷了大變故,哪能不變呢。」

  桓羽生突然感覺人心著實難測。

  方才,他說的,都是他自己的猜測。

  若是,李昂真正的想法,就是要讓他父親先經歷萬般痛苦的搜尋,期待,尋找,最後杳無音訊,絕望放棄。

  在最後的最後,再讓左相知道,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是荒王。

  那這殺傷力,與直接讓左相知道真相相比,要大得多了。

  桓羽生不敢再往下想。

  冷立林突然滿意的笑了,「不過,若是左相,大皇子二皇子混戰。讓這些朝廷祿蠹自相殘殺,倒是省去了咱們的許多麻煩。」

  谷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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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李杳杳用盡了此生最大的克制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時刻飛奔起來撲上前去的衝動,終於走到了那抽籤解卦攤子之前。

  攤子簡陋且冷清。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竹筒簽字。

  一塊簡單寫著「抽籤解卦」四個字的黃布隨意的撐在桌子上。

  也許是因為簡陋才冷清,沒幾個遊人在攤子前駐足。

  大多數人,只是不經意的一掃,便扭頭關注那些花里胡哨,吸引人眼球的攤位了。

  攤子的桌子後面坐著的人戴著從頭垂到腳的灰色兜帽,頭低低的垂著,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兜帽很大,把臉部遮的只能看見鼻樑以上的部分,他又垂著頭,兜帽的陰影讓僅僅露出來的雙眼和鼻樑都看不真切。

  兜帽是灰色的,這解簽先生整個人也灰撲撲的,有種飽經風霜的滄桑之感。

  縱然面容看不完全,可是憑著此人露出的上半張臉,和外在的身形,李杳杳就足以斷定,現在這個看起來灰頭土臉,不修邊幅的落拓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哥哥,李昂。

  想起自己離開之前,最後一次見到哥哥。

  那時,哥哥還是身著錦衣華服,配玉冠金的神仙般的公子。

  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年光景,就變成了這樣。

  李杳杳努力壓制,才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自然,不帶著顫音。

  「先生,這抽籤,怎麼個算法?」

  話音一出,李杳杳自己也震驚了。

  她的聲音不像揚素波一般變的沙啞,而是聲線變的低沉,仿佛是個十歲出頭剛過變聲期的男童。

  那先生聽見李杳杳的問話,頭也不抬,啞著嗓子,聲音也輕飄飄的。

  「想要求什麼,便自己去掣籤就可。掣了,你自己解解便可。」

  安德拉了拉李杳杳的袖子:「姚瑤姐姐,我可算知道他這裡為什麼沒人了。這不是糊弄人嘛。自己抽籤自己解,那要他做什麼?我自己買套簽子天天自己掣唄。」

  「姚瑤姐姐,這人明顯騙錢的,我們去別家吧。」

  李杳杳站立著並未挪動腳步,而是從袖子裡掏出兩個金葉子。

  「先生,這些,可以求多少簽?」

  那先生原本似眯似閉的眼睛微微抬了抬,在看到李杳杳眼睛的一瞬間,他瞳孔地震。

  一時間,兩人都久久無言。

  還是安德先打破了沉默:「這先生,我們這些到底能抽幾次簽啊——」

  先生還在望著李杳杳,幽幽道:「二位姑娘若是喜歡,這今天簽字,不論次數,你們隨意抽,我親自為你們解。」

  安德還是有些肉疼,對李杳杳說悄悄話,「杳杳姐姐,這兩枚金葉子,能買一百筒簽字了。這明顯是騙錢的啊——」

  李杳杳拍拍安德的手,「簽字有價,先生親自解簽確實無價,我就在這裡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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