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恩——被人伢子抓走?」
李杳杳轉頭吩咐離離:「讓李用來見我。閱讀��
「阿順——我可以讓人去救他——只是,你能領路嘛?」
阿順立刻點頭如搗蒜:「我記得記得!!!我可以領路!!!」
「是嗎——那這就成了——」李杳杳和離離交換了下眼色,對阿順道:「一會,我讓離離去點人,到時候,你負責領路,去救人。」
「謝大小姐!!!」阿順又砰砰砰的往地上磕了好幾個頭,但是仍舊沒起身。
「你還有事要說?」
「是。」阿順抬起頭,直視李杳杳,一臉渴望:「還有一件事,我想求大小姐。」
「呵——」李杳杳好笑起來,「你還真是不客氣,我們非親非故的,你一來,就讓我做這做那的給我下命令。誰給你的勇氣啊?」
「阿順不敢!!阿順不敢要求大小姐!!阿順只是,承過大小姐的善心,當初,我那般不懂事。只怕,是逃不了一頓打。是大小姐菩薩心腸,不和我計較,還給了我銀子。又好幾次在鬼門關救過知恩。我知道大小姐心善,見不得人受苦,能幫的一定會幫的,這件事——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知恩的父母,還有爺爺奶奶,都作為罪人家奴被關在城東的破廟。我不知道怎麼救他們,只能來求大小姐了!!!」
「月知恩的父母——他自己不來求我,你來做什麼?你對他,倒是忠心,急他之所急啊——」
「不是的,大小姐,知恩知恩之前說過,他們家是罪奴。大小姐身份貴重。左相大人官位顯赫,樹大招風——聽說左相大人也是謹慎之人,自從傅合大人他們出事以來,左相大人就——沒插手過這件事,沒撈過一個人。自然——大小姐,要和左相大人一致。現在這個節骨眼,左相大人若是有哪怕是一件小事的牽扯,都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抓住亂作文章。若是求大小姐出手,只怕——會連累大小姐。——知恩——知恩他說,大小姐您對他全家都有大恩,他不能以怨報德,不能了他自家連累大小姐。知恩,他也是拼了命的想救莫姨姨和月大叔他們——」
「你小小年紀,能說出這種話,也是難得——」
阿順急了:「大小姐,這些,真的不是我說的,都是知恩說的,我只是——鸚鵡學舌。知恩是絕不會為了這事來找您的,這一切,真的都是我自己的自作主張——」
「好了——現在先不說這個了——」李杳杳揮揮手,讓已經立在阿順身後的李用上前來,「李侍衛,你點是個人,去跟著這孩子,去救個人。」
李用早就在旁邊聽了半天,知道李杳杳要他救的人是月知恩。
他與月知恩相處了好幾天,也算是稍微有些感情了,聽說是救他,李用第一個沖在前面,領了任務。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把那小兄弟毫髮無傷的給您帶回來。」
李杳杳刻意用滿不在乎的樣子揮揮手,「人沒什麼大事就行。也不用帶到我面前了。我這不久就要出嫁了,他也沒法跟著我。我之前就吩咐過了,給他——找個別苑安置他,好好照顧他,確保他的安全,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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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杳已經打定主意不去見月知恩。
但是——
阿順都求到她這裡了,若是她見死不救,豈不是,真的要和月知恩這位未來的安國第一大奸佞權臣結仇。
既然已經無法逃避。
無法視而不見。
那就——
施以援手吧。。
李杳杳提起筆,開始給揚素波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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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信的揚素波很快就風風火火的來了。
「杳杳,你要我帶幾個獲罪的家奴去瑕山?」
「是——他們是我以前的舊相識,有些交情。這事——因為牽連甚廣,我不好出面,說來給你添麻煩,。但是,我能拜託的,也只有你了。」
「這刀沒什麼。我早就聽說,因為這次的案件牽連甚廣。陛下又有寬懷之心,不忍心殺他們。便讓它們去那苦寒之地或邊塞充軍。我們瑕山,本就是他們這些帶罪之人的幾個分配之地之一。所以,他們去我這裡,這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只是吩咐下面幾句,看管看管。也沒什麼的。」
「話倒不是這麼說。能得你照顧,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我不能插手,讓他們脫罪。只能希望,他們少受點苦了。」
「也是他們自己有福氣。杳杳,你這信,再晚送來兩天——可能,我就幫不上這忙了。」
「怎麼說?」李杳杳有幾分震驚,「我聽說,冷立林去領了散騎黃門侍郎的職位,他和桓羽生也不像一前一樣一直膩在一起。那冷夫人待你就像親女兒一樣。我以為,你是把那件事情放下了,和我一樣,安心備嫁了——」
揚素波故作豪邁的一笑,「放下是不會放下了。只是——不去看,不去想,就掩耳盜鈴一樣當它不存在吧。只是,這一陣子,冷家的老爺子病了。我若是一走,怕是他們會多想,也對老人家身體不好。我便再呆些日子。這一陣子,老爺子的身體明顯好多了,我家裡也來信,讓我速速歸去。因此。我準備這幾日就啟程回瑕山。」
李杳杳看著揚素波。
上輩子,她們這對互相取暖過的可憐人。
如今,她徹底脫離了冷立林和桓羽生這對——
希望,素波也能如此,早早擺脫與他們的糾纏。
不再再別人的故事裡當礙眼的絆腳石,而是擁有真正屬於她自己的,肆意暢快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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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恩的父母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託付給了素波。
這一路上,他們有素波的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她也給素波遞過話。
到了瑕山,請給月家人安排個請快點的差事,讓他們免受苦役的辛勞。
至於月知恩——
前幾日,阿順向她求救時,她就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根據阿順的話,他們是當街被綁架。
他們被綁架後,綁匪一定會帶著肉票轉移。
而阿順——
十分胸有成竹的表示願意為他們引路。
這意味著,阿順知道綁匪的窩點。
那一日。
李用他們回來了。卻沒帶回月知恩。
李用他們跟著阿順到了一間在雜貨店。
一間——已經起了火的雜貨店。
阿順見到起火的雜貨店,瘋了一樣想跑進去救人。
立馬被護衛們攔了下來。
本來以為要和綁匪搏鬥的護衛挽起袖子開始救火。
這火,燒得太旺了,把雜貨店周圍的街坊鄰居都燒了不少。
等到火勢完全熄滅。
侍衛們進去——
搬出了幾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