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云建議玩紙牌,其他二人求之不得。
賭局一旦開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一圈下來,陳云云的上家已經輸的分文不剩,很快的刀疤男也輸了。
陳云云眼前擺著九、十,最後一張牌還沒有翻看,而獨眼龍手裡是一張紅桃J,一張紅桃九。
最後一張牌掀開,陳云云是五,獨眼龍手裡的是一張紅桃十。
九、十、J的拖拉機,獨眼龍勝。
陳云云臨出門時,被人趴的就剩下一條褲衩子,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他在巷子裡像個神經病,氣的罵天罵地。
陳云云看著沒有車牌號的一輛車從自己面前駛過,車速太快,巷子裡的積水頓時水洗了陳云云全身。
車上,馬少龍通過後視鏡看到陳云云狼狽的模樣,嘴角斜揚。
「敢欺負我們楊姐,不自量力。」
江辰笑笑,看著手邊的黑色箱子,抬手扯掉粘在眼睛上的獨眼龍眼罩,馬少龍也不慌不忙的撕掉鬍子和臉上的刀疤。
「這哪裡夠,好受的還在後面等著他了。」
陳云云顫顫巍巍抱著胳膊,朝著車屁股咒罵幾句髒話,幾個噴嚏還沒打出來,就被人用麻袋套頭,一頓亂棍。
這幫人出手快狠准,打完之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楊麗娜火鍋店裡,蘇寒和李景明、安平三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挽著紙牌,三個大男人的臉上貼著的白紙條都是用對方的口水粘上去的,蘇寒一臉嫌棄,恨不得自己多贏幾把。
桌子上的菜已經熱兩回了,楊麗娜在一旁看的認真。
大概九點左右,江辰和馬少龍來火鍋店了。
這兩人一進來,三個大男人互看一眼,便一把扯掉粘在臉上的紙條。
「江哥和馬哥來了,你們兩吃什麼不,我讓後廚給你們做點?」
江辰和馬少龍倒是想吃,但不敢啊。
想一想兩人還是匯報完情況到外面夜市攤子上一人吃上一碗熱乎乎的牛肉麵算了。
「不了嫂子,我們吃過了。」
江辰笑笑,馬少龍只是冷漠的點頭不多言。
「那你們坐著,我去給你們倒水。」
楊麗娜起身去後廚倒水,等出來時已經不見馬上龍和江辰的身影。
故事回到下午。
李景明接聽蘇寒的電話之後,聽說陳云云最近迷上了賭博,這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李景明便想到了能讓陳云云一無所有的計策。
李景明找到蘇寒辦公室,跟蘇寒和安平要人。
「陳云云在賭,那就給他下套,讓他輸的徹徹底底。」
李景明面無表情,畢竟這貨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挑戰自己的忍耐了。
他的手不該伸到自己小媳婦身上。
「怎麼個套法?」
其實在李景明想到之前,蘇寒已經想到了,這幾天陳云云之所以贏,全靠他手下那幫弟兄故意讓著他,要不然手氣再好,也不能贏的得意忘形。
「你不是知道他在玩牌嗎,而且玩的還不小,那就找幾個牌玩的好的人去對付他,讓這龜孫子晚上躺橋洞裡自己想去,看得罪了哪路神仙。」
李景明話落,安平像李景明伸出大拇指。
「高,可以有。」
「想法是可以用,可是玩牌這種事我們該去找誰了?
誰的牌玩的好?」
這個問題讓李景明頭疼,他身邊的人打小都是窮光蛋,一分錢恨不得扳成兩瓣花,現在就算有錢了,也不敢拿賭錢去冒險。
「這簡單,讓馬少龍和江辰去。」
蘇寒端起手邊的茶輕抿一口,不緊不慢的說。
「他們倆?」
李景明有些懷疑,但也沒有拒絕。
畢竟蘇寒見多識廣,身邊的人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有高手在,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三個大男人商量好計策,蘇寒在辦公室給江辰打了電話,三個人像沒事人一樣這才去了火鍋店。
江辰和馬少龍簡單的喬裝打扮一番,江辰打扮成獨眼龍,馬少龍打扮成臉上有刀疤還長了鬍子的男人,這才去了提前約好的地方。
江辰出了火鍋店,回想起今晚上的一切,只覺的還不夠爽,要不是自己老大叮囑了不能欺人太甚,他還想跟這傢伙好好玩一玩。
像這種沒有腦子的小人,一次收拾就得收拾到位,要不然以後翻身了,就不好收拾了。
當然這只是江辰的見解而已。
「江辰和馬少龍怎麼走了啊?」
楊麗娜手裡端著水,一臉疑惑。
「他們就是路過,看我們三個這個點還在這裡坐著,以為有什麼事,所以進來問問。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裡揣兩個娃,做事還是小心點吧,像端水這種活還是交給店裡的人吧,免得燙著了怎麼辦?」
蘇寒叮囑到,一旁的安平聽見蘇寒話里的意思,詫異的看了眼楊麗娜的肚子。
「兩個孩子?
雙胞胎啊?」
安平驚呼,李景明嫌棄的掏了掏耳朵,將楊麗娜護在自己懷裡,深怕安平好奇的眼睛盯著自己媳婦的肚子看個不停。
「你這不是廢話嘛,兩個孩子肯定就是雙胞胎了,搞不好很有可能還是龍鳳胎。」
蘇寒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安平,完了先一步出了火鍋店。
九月的夜有些冷,蘇寒打了個寒顫,心想明早出來的時候得記得穿一條秋褲。
安平追在蘇寒屁股後面跑了出來。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兩口子不懷的時候一兩年都不懷一個,現在懷上了還一次兩個,李景明還真行。」
安平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似的。
看昨天,他還是個少年。
看今天,他已經是人父,還有身邊的幾個朋友,都已經成家立業了。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主要還是我妹子會生,一次給我生兩個小侄子或者小侄女,我家蘇毅以後可有的是兄弟姐妹了。」
蘇寒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安平無奈的搖頭淺笑。
就這樣,兩個大男人並排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安平比蘇寒先到,到了小區樓底,便跟蘇寒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