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你想怎麼玩

  「那行,那我讓人盯著他,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事別讓我媳婦知道,我怕她擔心。」

  李景明提醒蘇寒,畢竟小媳婦現在懷有身孕,她人又不喜歡惹事,萬一被她知道,心裡肯定又會擔心他這個大老粗時多想。

  「知道了知道了,她也是我親妹子。」

  蘇寒有些不悅的提高了音量,李景明毫不介意笑了笑,便掛了電話。

  他坐在辦公椅上,做了個深呼吸,順手拿過手邊的資料認真看起來。

  許志文在北京的連鎖店生意不錯,他又訂了一批貨,裡面有一部分家具要求必須是用竹子材料做。

  李景明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村里新修的橋還要凝固半個月才能過大型貨車,他想等半個月之後就帶人到村里後山去砍一車竹子。

  這樣許志文訂的這批貨年底前就應該能按時間發貨。

  李景明想,自己以後用竹子的地方多的是,後山那片竹子再茂盛,也經不住自己這麼砍。

  等過了今年,他得想辦法從外地拉一車竹子過來種上。

  想到這裡,李景明將種竹子的事記在了本子上。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這天李景明接到蘇寒電話之後,得知陳云云已經連續賭博一個星期了,最近他手氣好一直在贏。

  賭場上贏了錢,陳云云更是趾高氣昂。

  李景明接到蘇寒電話後,丟下手裡的活直接去了蘇寒廠子裡。

  一下午三個大男人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抽菸,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但辦公室時不時傳來一聲聲爽快的笑聲。

  蘇寒下班前,給江辰打了電話,江辰跟馬少龍聯繫之後,兩人便去辦自己的事了。

  三人出現在火鍋店的時候,楊麗娜手裡拿著幾顆橘子吃的津津有味,一旁的劉招弟看楊麗娜吃橘子的樣子,嘴巴里的口水都在流。

  那橘子比老陳醋都要酸,楊麗娜也不嫌棄酸,一次能吃六個。

  三個大男人一進來,楊麗娜便踮起腳尖剝了一瓣舉止親昵的塞進李景明嘴巴,

  李景明只是笑了笑,看的蘇寒咬牙。

  心想那橘子一定很甜。

  「甜嗎?」

  蘇寒單手插在褲兜里,斜睨著眼掃了眼李景明。

  李景明只是笑著點頭,楊麗娜就知道蘇寒想吃,也給蘇寒嘴邊遞了一塊,蘇寒得意揚揚下巴看了李景明一眼,仿佛在說:瞧,到底還是我們兄妹親,有好吃的也不忘記他哥。

  蘇寒剛想到這裡就後悔了,橘子分明就是酸的,還他媽苦。

  蘇寒臉都皺成一團,他趕忙將橘子吐了出來,那滑稽的舉動看的安平忍不住笑出聲。

  李景明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仿佛在說好吃。

  「娘啊,這橘子太酸了,你們倆口子吃著不酸嗎?」

  楊麗娜搖頭,津津有味的又往自己嘴巴里塞了兩塊,還不忘記給李景明再塞一塊。,

  李景明依舊笑嘻嘻的吃掉,蘇寒倒吸著空氣,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我媳婦就算是給我餵毒藥,我也覺得好吃。」

  蘇寒覺得自己要吐了,沒想到李景明這貨隨便一句話都能說成肉麻情話。

  「行了,別秀恩愛了。

  趕緊的讓你的人給我上杯白開水,舌頭都麻了。」

  蘇寒覺得牙難受,忍不住催促。

  劉招弟給三人端來白開水,又拿來一把撲克牌,蘇寒順便點了幾個炒菜,要了兩瓶二鍋頭。

  今晚上有事,他們得慢慢等。

  楊縣縣城偏僻的巷子裡,一個破舊的院子裡,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陳云云嘴角叼著煙,雙手不停的搓著麻將。

  陳云云對面的人是個獨眼龍,他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牌,再看陳云云打的一個三萬,他的上家是刀疤男,刀疤男出了五萬。

  獨眼龍看陳云云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淡定的丟出去一個二萬,獨眼龍的下家還沒來的急出牌,陳云云興奮的吼道:「胡了。」

  陳云云激動之餘,完全沒有看到桌子上其他兩人的眼色,幾圈下來,陳云云一直在贏。

  想到他最近手氣這麼好,陳云云有些得意忘形,打麻將的時候恨不得用手裡的麻將將桌子砸個大洞。

  「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是你胡,沒勁。」

  獨眼龍這人很不耐煩的將眼前的麻將氣呼呼的推開,煩躁的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煙霧縹緲,看不清男人深邃的眸子裡發出的幽幽寒光。

  「是啊是啊,沒勁,我們不是輸不起,只是這也玩的太小了,你們誰有種來玩把大的。」

  刀疤男也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手指上的金戒指散發著柔和的光。

  陳云云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玩的小怎麼了,輸不起就不要玩嘍。」

  獨眼龍斜睨了陳云云一眼,嘴角揚出一條好看的弧度。

  「輸不起?你開什麼玩笑?

  就你個土鱉贏點錢就當自己是有錢人,要玩了就玩,不玩了就滾,老子有的是錢。」

  獨眼龍說完,身後的人拿出一個黑色的皮箱放在桌子上,裡面全是整整齊齊的大團結。

  陳云云看的兩眼放光,刀疤男手指敲了敲桌子:「看什麼看,你又玩不起,趕緊的起來讓位。」

  一旁圍觀的,都是等著靠賭博發家致富的。

  陳云云看著箱子裡的錢兩眼放光,他這段時間過來手氣好的不像話,今晚上也不例外,肯定不會輸的。

  再說,他陳云云現在也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憑什麼要被這幫人看不起?

  陳云云想到這裡,也氣呼呼推掉自己面前的一副好牌。

  「玩,不就是錢嗎,搞的誰沒有似的。」

  陳云云話落,刀疤男和獨眼龍二人眼角互做交流之後,吐掉菸頭,又開始搓麻將。

  「怎麼玩?」

  陳云云主動問道。

  「我們要玩當然就玩大的,一把定輸贏,賭桌子上這些錢,怎麼樣?」

  獨眼龍一邊認真碼牌,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把?你們丫的在玩我吧,一把怎麼夠,你們兩個怕是被我贏的連褲衩子都不剩吧,哈哈哈······」

  陳云云狂妄肆意的大笑,刀疤男只是哂笑。

  「那你想怎麼玩?」

  對面的這位又問。

  「簡單,我們玩紙牌怎麼樣?玩麻將不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