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從門縫裡望了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見臥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星光照耀進來,勉強能夠看清楚,那張高高的軟床上,被子隆起一個小鼓包,秦暖暖抱著被子躺在裡面。
過了好一會兒,門縫被拉大了一些。
一道清瘦的人影悄無聲息潛入了臥室里,偷偷摸摸進了秦暖暖的走入式衣櫃。
黑暗之中,那人盯著有一個房間大小的走入式衣櫃出神。
走入式衣櫃的那個房間有一扇窗,窗簾看著,星光從窗外灑落進來,在黑暗之中那人把走入式衣櫃裡陳設看的清清楚楚。
低低得磨牙聲響起,她低咒了一句。
「這麼好的東西,她配嗎!」
說完,走了過去,拿起了一條鑲嵌了鑽石的蛇形手鐲,目光灼灼得盯著看了很久,忍不住套在了自己的手上,走到窗前,抬起手腕。
鑽石在星光之下依舊熠熠生輝,誘人的光芒足以引得無數女人為之瘋狂。
眼底閃動著貪婪的光芒,她攏了攏袖子,把那個蛇形手鐲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這才走到了飾品台前,掏出隨身攜帶的剪刀,把能夠破壞的飾品全部破壞,又走到了掛著衣服的幾個衣櫃,從昂貴的皮草開始,一件不落的將那些衣服剪的亂七八糟,確保在每一件衣服上都留下一道不能修復的口子。
秦暖暖何德何能穿這麼好的東西,用這麼好的東西,她不配!
手裡的剪刀越來越快,眼底的猩紅也越來越濃,黑暗之中她渾身浸透更深的黑暗,就像是暗夜裡的惡魔魘住了一眼,越來越氣,越來越不滿,也越來越瘋狂。
直到最後,原本只是進來小小報復一下,到了最後這種報復的快感逐漸疊加,怎麼樣都覺得不夠,她低頭摸了摸自己被藤條抽得滿是紅痕的手臂,大腦放空,只想要更狠得報復回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秦暖暖的床頭,手中的剪刀在星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冷光。
躺在床上的人窩成一團,正陷入了鼾甜的睡夢,一張小臉睡得白里微微泛著紅,瓷白的肌膚如同瑩玉,泛著半透明的光澤,精緻的五官在沉睡時更顯憨態,原本艷麗的顏色淡了幾分,只是渾身上下仍舊完美到毫無瑕疵。
三爺那麼喜歡她,對她寵得幾乎沒了底線,甚至把這間塵封了這麼久,誰都不讓進的正房給她住,還不就是因為這張臉。
都是因為這張臉,所以三爺才沒有下限的任由她作威作福。
可是,如果沒了呢!
那人握緊了手中的剪刀,手背青筋暴突,擎在半空的手微微顫抖,令得床上的影子搖晃得更加劇烈。
就在剪刀即將要劃破秦暖暖側臉的時候,剪刀尖猛然停住。
被握住手腕的人一驚,就看見黑暗之中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沉睡的秦暖暖驟然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完全不像是從睡夢中驚醒的樣子。
秦暖暖側頭,望著站在自己床頭的女人,一張勉強算得上清秀的削尖瓜子臉,滿目怨恨扭曲了她的臉,那雙死魚一樣的眼珠子有些突。
星光下秦暖暖輕而易舉認出對方的身份。
是之前那個女傭。
她勾唇一笑,泄氣凜然。
「還真是你啊。」
那女傭原本還在怔愣,聽到秦暖暖這一句立刻意識到了自己上當了。
她掙扎著拼命想跑。
可秦暖暖比她更快,反手一擰,抓著女傭的手,讓她朝著剪刀的手朝向女傭自己,狠狠在她的臉上重重劃下。
「啊——」
「啪嗒。」
見到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伴隨著女人悽厲無比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秦暖暖冷眸微垂,聽著耳邊不絕如縷的叫聲,心底嘆服這個女人絕佳的肺活量。
終於,巨大的響動把別墅里的所有人都吵醒了。
最先開門進來的還是住在秦暖暖對門的蕭楚卿。
他顯然也是剛剛被尖叫聲驚醒了,聽到聲音是從秦暖暖的房間裡發出來的,這才急匆匆衝進來。
啪的打開燈。
刺眼的燈光照亮了臥室里的一切,只看見臥室中間的地上坐著一個捂著臉的女人,鮮血從指縫裡汩汩流了出來,弄髒了她身上的女傭長裙和身邊的地板,不遠處的地方躺著帶血的剪刀。
濃重的血腥味瀰漫整個房間。
蕭楚卿只掃了地方那個女傭一眼,目光在臥室里逡巡秦暖暖的蹤跡,終於在窗子下的床頭櫃後面找到了瑟縮成一團的秦暖暖。
她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蜷成一團縮在床頭櫃後面,試圖用高高的床頭櫃遮擋自己的身影,一雙漆黑澄澈的眼睛裡滿是恐懼。
蕭楚卿望著秦暖暖,幾不可查得眯了眯眼。
這時候,管家也帶著保鏢和一些傭人趕到了。
管家看見這樣的場景也是愣住了,下意識的就問唯一好好站在那裡的蕭楚卿。
「三爺,這是?」
蕭楚卿也是被吵醒的,他頭髮有些凌亂,身上還穿著一套淺藍色的真絲睡衣,腳上甚至來不及穿上拖鞋,此時此刻正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蕭楚卿冷冷掃了一眼管家。
管家立刻噤聲,只是用手勢暗示保鏢趕緊把地上的女傭扶起來,送到醫院去。
保鏢上前,扶起女傭就要離開。
誰知道那個女傭在看見了蕭楚卿之後,竟然不管不顧得撲了上來,帶著鮮血的雙手死死攥緊了蕭楚卿的睡衣。
「三爺,三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是秦小姐,是秦小姐她用剪刀劃花了我的臉,她要殺了我,是她要殺了我。」
女傭的手放了下來,露出臉上鮮血淋漓的一道傷口,傷口太長,一直從左邊的鬢角橫貫到下巴尖的位置,伴隨著女傭急切說話的動作,傷口被拉扯更大,鮮血汩汩而出,在腳下匯聚成一灘,恐怖至極。
身後的保鏢看女傭死死抓著蕭楚卿,一時間不敢拽她,只能猶豫不決站在拿來看蕭楚卿的意思。
蕭楚卿只是垂眸掃了一眼女傭緊抓自己睡衣的那雙手。
那雙手上沾滿了鮮血,淒紅的顏色染上了他深色的睡衣,甚至滴落的血液還沾在了他的睡褲上和腳上。
蕭楚卿蹙眉,冷眸掃視女傭身後傻愣愣站著的保鏢。
「我養你是讓你站著看戲的?」
蕭楚卿渾身上下充斥著戾氣,兩個保鏢立刻上來拽住了女傭,硬生生把她拖離了蕭楚卿身邊。
蕭楚卿冷眸睨向仍舊縮在床頭櫃後面的秦暖暖。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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