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低頭慢悠悠喝完了一碗湯,衝著蕭楚卿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再盛一碗。」
使喚人的態度半點沒有客氣。
蕭楚卿非但不生氣,反而笑起來,站起身伸手去拿她面前的空碗,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秦暖暖又喝了一碗,這才心滿意足得站起來,走到了女傭的面前。
女傭以為秦暖暖要打自己,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結果秦暖暖只是從她手裡抽走了那件禮服,輕輕一抖,展開就把衣服的側邊挑起給蕭楚卿看。
「破了。」
雖然坐的遠,但是那個口子裂開的程度已經足夠讓他也看清楚。
他的眸色沉底暗沉下來。
女傭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下意識就擺手解釋。
「不是我,三爺您要相信我,這件衣服不是我弄壞的。」
她的話剛剛出口,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秦暖暖唇角勾起的嘲弄弧度。
心底咯噔一聲。
她上當了。
女傭又氣又急,可是在蕭楚卿的面前又無法真的對秦暖暖做什麼,否則蕭楚卿一定會殺了她。
她眼睛裡一片通紅,淚水啪嗒啪嗒得往下掉,急於想要解釋,可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最終,還是蕭楚卿讓管家把人帶走了。
女傭拽著管家的袖口,仍舊是不肯走,卻被管家不由分說得拖了下去,滿眼的不甘心。
她回頭,無比怨恨得瞪了一眼秦暖暖。
秦暖暖卻是溫柔衝著她一笑。
女傭深覺自己受到了更大的挑釁,氣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等人都走了,餐廳里只剩下秦暖暖和蕭楚卿兩個人,秦暖暖才笑吟吟坐了回去。
「看來你家的傭人還真的不怎麼歡迎我,之前在S城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蕭楚卿拿起公筷,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一個乾淨的小碗裡,小心翼翼剃掉了魚肉里的骨頭,這才放進秦暖暖的碗裡。
「你一向來不會讓自己吃虧。」
秦暖暖呵呵兩聲。
「這倒是成了我的錯了。」
蕭楚卿端了那盤子秦暖暖幾次伸筷子,卻又默默縮回了筷子的基圍蝦,開始一點一點的去頭、摘尾、剝蝦殼,沒一會兒面前的小碗裡就已經淺淺的有了一小碗。
他這才開口說。
「那件衣服你要是不喜歡,明天我讓人送樣冊過來,你慢慢挑。」
秦暖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隻小碗,直勾勾的毫不掩飾。
她沒什麼心思聽蕭楚卿說什麼,順嘴應道。
「行,你看著辦。」
那雙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裝著蝦肉的小碗。
秦暖暖特別怕麻煩,又很容易卡魚刺,在家的時候邵九霄任勞任怨伺候她,可在外面秦暖暖從來不碰這些,所以知道她喜歡吃魚蝦的人不多,大部分熟人都以為她根本不碰這些東西。
實際上,秦暖暖只是單純的懶。
終於,蕭楚卿剝了滿滿一碗蝦肉,秦暖暖伸手就要去夠,手背被筷子打了一記。
秦暖暖趕緊縮回手,捂著自己的手背,絲絲得抽氣。
她抬眸,不高興瞪著蕭楚卿。
蕭楚卿卻說。
「誰說是給你的?」
秦暖暖給了她一個白眼,沒好氣得說。
「那盤蝦在你面前放了那麼久,你別說動一筷子,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再說,蝦是發物,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私人醫生,我是在捨身取義得幫你解決問題。」
蕭楚卿極有耐心的聽她一本正經得胡說八道,勾唇笑了笑。
「這是拿來餵貓的。」
秦暖暖疑惑。
「你家裡養著貓?」
蕭楚卿一雙含笑的狐狸眼盯著她。
「養了一隻矯情又驕傲的布偶,脾氣還壞,動不動就甩臉子,想要摸一摸還莫名其妙給被撓了一爪子,完了反倒是它不高興了,還要哄它,六親不認的小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被誰養大的。」
秦暖暖總覺得蕭楚卿是在指桑罵槐,默默低頭吃飯。
「這樣的貓扔了算了。」
蕭楚卿看她生氣,無端端低笑出聲,把小碗遞到了秦暖暖面前。
「花了太多心思,捨不得。」
秦暖暖盯著那一小碗剝好了的蝦肉,嫩粉色的蝦肉蜷曲著,躺在瓷白的小碗裡,每一隻都大小均勻,散發著誘人的味道,勾引著秦暖暖下筷子。
她只不過是猶豫了一瞬,就毫不猶豫得下了筷子。
蕭楚卿罵都罵了,自己要是不吃,豈不是很虧。
這麼想完,她吃得更加歡實。
吃完晚餐,蕭楚卿又拉著她喝茶。
清代的老同興茶餅,年紀比幾個秦暖暖加一塊都大,茶色清冽,芳香馥郁,絲絲屢屢縈繞鼻尖,如喉微微有些厚重的泥土氣息,但越到後面,茶味越濃,回味無窮。
為了這塊老同興,秦暖暖答應和蕭楚卿在樓下茶室坐了一個多小時。
好在並不無聊。
蕭楚卿本性其實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人,少年時期在歐羅巴大陸各個國家留學,最終飛往少年時期就一直生活的E國讀了博,這個人學識廣博,談吐風趣,更加了解各個國家的人文地貌,甚至於對於一些偏狹的冷知識都有所涉獵,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無論什麼樣都話題他都能接的上,甚至深入淺出,讓人很喜歡傾聽他說話。
其實,只要蕭楚卿願意,每一個和他交往過的人都會很喜歡和他相處。
秦暖暖想,這也許就是面具的一種。
只是包裹在這張麵皮之下的真實的蕭楚卿到底是什麼樣的,恐怕清楚的人並不多。
當天晚上,原定只是喝一小時的茶,可直到秦暖暖已經困的開始打哈欠,連手裡的老同興都留不住了,蕭楚卿這才放她離開。
秦暖暖回到房裡,簡單的洗漱過後,關燈上床,躺在被子裡卻是睜大了眼睛,並沒有直接睡覺。
夜越來越深,窗外繁星點點,璀璨的光照進了窗戶,將整個臥室都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星光之中。
寂靜的夜裡,萬籟俱寂,就連池塘里「孤寡孤寡」得青蛙都洗洗睡了,所有一切的聲音在這樣的寂夜裡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直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走廊的木質地板上傳來,秦暖暖才輕輕閉上了眼睛。
房間的手把下壓,門無聲被推開,露出外面走廊更加濃郁陰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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