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輕輕睜開了眼睛,斜眼望向了那個手長腳長的高大女人。Google搜索
女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別說是在女人堆里,就是在男人堆里也是屬於高個子。
她皮膚很白,像是有白化病,臉上因為黑色素不均勻而有一塊一塊的詭異白斑,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詭譎恐怖的氣息瀰漫。
白化病女人大概是被秦暖暖用那雙烏黑的貓瞳盯得久了,心裡又有些發怵,便色厲內荏的踢了一腳床腳,衝著秦暖暖惡狠狠得罵。
「滾起來!」
秦暖暖起身,盤腿坐在床上,背脊挺得筆直,直勾勾看著白化病女人。
正常人很少有敢跟白化病女人直視這麼久的,但是秦暖暖的眸光里卻是沒有什麼情緒,只是那樣淡漠無情。
白化病女人似乎是被秦暖暖那種淡漠的情緒惹惱了,臉色瞬間陰寒了下來,伸手就要朝著秦暖暖抓過來。
然而,眼前的纖弱少女明明是在她眼前,可是一眨眼就不見了,白化病女人只覺得自己的膝窩被頂了一下,整個人就撲到了堅硬的床板上,渾身一陣疼。
身後傳來一陣鬨笑聲。
白化病女人惱羞成怒,側頭看向秦暖暖竟然已經站在了床邊。
她掙扎著爬起來,身形更加敏捷的朝著秦暖暖撲了過去。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秦暖暖就像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每一次白化病女人勢在必得一定能夠捉住秦暖暖,可秦暖暖身形一晃,人就逃脫了。
身後傳來了一陣噓聲,舍友的恥笑聲十分刺耳,讓她心底的火控制不住的竄了起來,怨恨的盯著秦暖暖,恨不得將她徹底撕碎了。
白化病女人再次撲了過去。
可秦暖暖就像是一隻靈巧的貓兒,不管怎麼追,你就是捉不到她,可偏偏她又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朝著你晃著她的尾巴招引你,狡黠又帶著一點點蔫兒壞。
很快,白化病女人就被秦暖暖引到了洗手間裡。
那個位置,是鐵門左上角牆面上掛著的監視器監控不到的,360度全方位的死角。
秦暖暖站在那裡勾唇淺淺一笑,邪佞的笑容和剛才單純冷漠的樣子完全像是兩個人。
白化病女人愣了愣,站著沒動。
秦暖暖細白柔軟的手在鼻子前面擺了擺,一臉十分嫌棄的樣子。
「動作快點,這裡臭死了。」
下一瞬,白化病女人就沖了過來。
秦暖暖躲也不躲,只等著對方衝過來,一把握住已經到了面門的拳頭,揪住她的衣領,橫掃她下盤,一個過肩摔。
一陣巨響。
蹲坑上方的水箱被砸碎,水流瀑布一般流淌下來,把掉進蹲坑裡的白化病女人淋成了落湯雞。
而早已經遠遠躲開的秦暖暖一身乾淨清爽,連一滴污漬都沒有沾到她的身上。
白化病女人卡在蹲坑裡起不來,接連好幾下都摔了回去,反而卡得更緊。
她呻吟了幾聲,然後開始喊人幫忙。
可是,外面並沒有任何人回應。
秦暖暖轉身,不顧嘩嘩直流的水管,徑直出了廁所,重新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樣子。
只是,秦暖暖靠近的時候,宿舍里除了宿舍長之外的其他人都肉眼可見的往後縮了縮,目光里露出些許警惕。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嬌氣氣的大小姐,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得就把她們第二戰力給打趴下了。
從這大小姐進去到出來,似乎還不到十秒鐘吧?
所有都下意識看向宿舍長。
她們害怕。
但是,宿舍長卻是給了她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當天夜裡。
這裡熄燈很早,所有人沒事幹也就早早上床睡覺了。
只是,秦暖暖的左右兩邊都空著,因為白天的事情,沒有人敢再去招惹她。
秦暖暖靜靜躺著,聽著廁所里滴答滴答傳來的水聲,很快進入了夢鄉。
皓月高懸,清冷的月光從豎著的小小鐵窗里流淌下來,正好將秦暖暖籠罩在一片清冷的寒霜里。
她的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月白色光芒,宛如最純淨的玉石。
安恬靜謐的躺在那裡,仿佛玉做的美人。
而就在12點整的那一秒,左邊上方牆角一直閃著紅光的攝像頭閃了閃,紅光忽然熄滅了。
鐵門外面閃動的微弱燈光也消失了,機器的細微轟鳴聲也停止,整個空間裡只聽見窸窸窣窣的微末躁動。
停電在這個能源供應短缺的地方時常發生,所有人已經見怪不怪。
床上有些身體翻動輾轉的響聲。
有人叫了秦暖暖幾聲。
"喂,新來的!"
月光下酣睡的秦暖暖閉著眼,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翕動。
宿舍長從床上起來,緊接著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
她們慢慢圍攏在秦暖暖的床邊,將她圍在中間,唇角勾起惡意的笑容。
宿舍長正要吩咐人動手,那個白化病女人伸手攔了攔。
月光照耀下,她斑斑駁駁的臉更加陰森恐怖。
她獰笑著。
「讓我來。」
宿舍長沒有意見,只對著白化病女人低聲說。
「別弄死了,僱主不讓她死的那麼容易。」
白化病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凶光,正準備撲上去,床上的少女忽然飛出一腳,腰一挺,倏然站了起來。
白化病女人被踹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對面的床板上,床塌了下去,她再次被卡在了床架子裡動憚不得。
秦暖暖收回目光,站在床鋪上,清冷的月光披在她身上,如銀色的流紗輕輕覆蓋。
她目光冷冽,居高臨下掃過其餘八個人震驚的臉。
下一瞬,宿舍長低低罵了一聲,一揮手。
「不管了,一起上,直接弄死她!」
聽到這話,所有人一哄而上。
咚、咚、咚。
巨大的聲響這個房間裡此起彼伏的響起,伴隨著細碎的碎裂聲,在靜謐的空間無限瀰漫開去,傳進了另外房間的無數人耳朵里。
夜色韞濃,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這個污穢骯髒又罪惡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
聲音平寂下來,所以的一切都安靜了。
清冷的月光下,秦暖暖慵懶的坐在凌亂的房間裡唯一完好的那張椅子上,一隻腳尖點地,椅子三隻腳都在空中,只有唯一的一隻腳支撐著。
眼前這個少女渾身痞氣,微卷的長髮被梳在腦後,露出那張艷色無邊的精緻臉龐,一雙貓瞳微微眯著輕飄飄掃向地上血肉模糊的一片。
「我說……」
她清越空靈的聲音在死寂的空氣里迴蕩著,傳進地上躺在血泊里的那些人耳中。
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微微顫了顫,仿佛對這聲音過敏。
噠。
輕輕一聲。
翹起的椅子腿落在地上,秦暖暖坐正了歪歪斜斜的身子,胳膊架在膝蓋上,上半身微微前傾,俯瞰地上的幾人。
「你們可以用真相交換自己的性命,或者你們想帶著僱主的名字……下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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