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種人,你退一步,她進兩步,永遠不會知足,只覺得理所當然,所有人都是欠她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暖暖正想說什麼,身後的邵九霄已經捏住了她的肩膀,微微用力。
秦暖暖抬頭。
就看見邵九霄繃直的唇角,凌厲鳳眸之中,一片寒涼,眼底隱隱洶湧嗜殺的暗芒。
這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秦暖暖不由得哆嗦了下,就被邵九霄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他涼涼開口,「針筒上只有我和秦安可的指紋。」
鄭元慶看了一眼法醫。
法醫立刻將那份針管的證據拿去化驗。
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
的確是只有邵九霄和秦安可二人的指紋,並沒有秦暖暖的。
鄭元慶質問秦安可,「這是怎麼回事?」
秦安可咬唇不語,臉色難看。
她下意識望向邵九霄的方向,眼底愛恨交織,張了張嘴,「我……」
邵九霄卻始終未多看秦安可一眼,只對鄭元慶說,「昨晚秦安可試圖傷害我妻子,我阻止時不小心把針筒里的液體打進她血管。」
不小心?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秦安可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邵九霄,你分明是故意的,你為了幫秦暖暖脫罪,連這樣的謊都願意撒!」
邵九霄冷凝一笑,「幫秦暖暖脫罪,我需要說謊?」
這句話何其張狂。
是啊,這個男人的手段在場所有人都清清楚楚,他需要為了替秦暖暖脫罪而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一時間,秦安可所說的那些都成了笑話。
她站在那裡,雙手握拳。
她不甘心。
不甘心眼睜睜看著秦暖暖脫罪,她被害到這個程度,怎麼可以讓秦暖暖好好活著!
她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
卻見邵九霄對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哥哥吩咐,「秦小姐臥室的檯燈下面有東西,去拿來。」
那個制服小哥眨了眨眼,幾乎沒有思考就轉身去了秦暖暖的臥室。
很快,他就拿著一個微型監控走了進來。
全程,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想起,自己根本不需要聽邵九霄的命令。
倒是秦暖暖伸手重重在邵九霄的手背上擰了一圈,抬頭瞪著他。
用目光無聲的說,「變態!」
邵九霄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自家媳婦,當然要看著點。
他拿著微型監控,就在秦安可的那台電腦上操作幾秒,很快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就清清楚楚擺在所有人的眼前。
秦安可百口莫辯。
她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人證物證具在,邵九霄手下的「宇宙最強律師團」絕對會把故意傷害打成故意殺人。
長達十幾年的牢獄之災,等她出獄的時候,她的一輩子就都毀了!
不可以!
一想到自己在鐵窗內受盡苦楚,而秦暖暖卻要在外面和邵九霄一起享盡世間榮華富貴,秦安可就恨得渾身顫抖。
反正,她已經毀了。
不如跟著秦暖暖一起死吧。
她的手已經握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剪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安可想要奪路而逃的瞬間,猛然朝著秦暖暖沖了過去。
「秦暖暖,你去死吧!」
幾乎同時,邵九霄已經擋在秦暖暖的面前,手抓住剪刀的尖端。
鮮血一滴一滴從指縫之中落下,滴在地上,滿目猩紅。
秦安可卻像是發了瘋,力氣特別大,雙手死死抓著見到就要朝著秦暖暖的心口刺去。
鋒利的尖銳深深刺進邵九霄的掌心。
秦暖暖終於醒了過來。
她驀得握住秦安可的手腕,毫不留情得重重一捏。
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尖叫聲響起。
秦安可握著剪刀的手驟然垂落。
帶血的剪刀啪嗒落在地上。
秦暖暖抬腳將秦安可踢了出去,蹲下身撿起地上的剪刀,雙目血紅,一步步朝著秦安可走去。
「秦安可,你他媽敢動我男人,老娘活剮了你!」
秦安可被踹到床邊,捂著自己的腹部咳出一點血。
她看見秦暖暖握著剪刀氣勢洶洶朝著自己衝過來,眼底瀰漫著恐懼。
幾次想要掙扎著站起來,但是恥骨劇痛,根本就爬不起來。
眼看著秦暖暖就要到了眼前,秦安可四處看看,終於是撲向了韓繡,死死抱住她,「韓奶奶救我,姐姐想要殺了我,救我啊!」
韓繡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秦安可,再看看滿目猙獰,渾身殺意凜然的秦暖暖,幾乎是沒有思考,就緊緊抱住秦安可,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中。
「暖暖!安可是你的妹妹啊!」
「我沒有這種妹妹。」
秦暖暖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手裡的剪刀仍舊還在一滴一滴落在鮮血,在素白的床單上滴落如朵朵綻開的梅花。
秦安可縮得更緊,幾乎是要把整個自己藏在韓繡背後,推著韓繡去正面鋒銳的刀尖。
秦暖暖已經瘋了。
她的眼底划過一絲絲狂喜。
秦暖暖要在鄭元慶面前殺人了!
就在刀尖即將要落下的瞬間,秦暖暖被人從後面抱住。
她掙扎了下。
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直起腰,就像是抱著一個小孩,輕而易舉將她掌控。
「暖暖乖,給我。」
邵九霄伸手,修長的手指攀上秦暖暖的手,從她手中接過剪刀。
秦暖暖抿著唇,冷冽的臉上沒有一點點表情。
卻見邵九霄低頭,輕輕啄了啄她的唇角,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呼吸上,「髒活累活我來。」
她是他的陽光。
應該站在最廣闊的天空之下,見到最美好的一切。
而不是和一堆腐肉拼命。
秦暖暖被他吻得一個激靈,牙卻死死咬著,甚至是能夠聽到輕微的切齒聲。
她看著邵九霄。
憤怒的眼底氤氳淚光,有淚水在眼眶凝聚,一點一點洶湧滾落。
「你流血了。」
她的聲音哽咽。
她的邵九霄流血了。
那麼高高在上的人,為了護著她,受傷了。
她的心,她的肝,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都是疼的。
眼淚越滾越過,匯聚成小溪。
「邵九霄,你流血了,但是我好疼。」
邵九霄看著她。
狹長的鳳眸驟然睜大,就那樣定定看著她。
心底有一種衝動賁張,在血脈里逆行,不可控制得掌控他的理智。
手握住秦暖暖的後頸,迫著她抬頭靠向自己。
俯身,撬開她死死緊咬的貝齒,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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