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閆大師心中一松。
也有心情思慮其他了。
嗤笑一聲道:「原來是塗家的人啊,也不知道塗家人怎麼又臉面出來走動。」
他如今身為白家上座之賓,代表的自然是白家,塗家和白家之事,在盛州鬧得沸沸揚揚,可是不少人知曉。
儘管是白庭宇另結新歡,可是塗安安的名聲也不好了。
此時顧玄骨已經走下了樓,瞧著這位閆大師,少女的眸子霧蒙蒙的,讓人瞧不真切,閆大師在嘴邊侮辱的話轉了幾圈,竟是在那目光下說不出來了。
閆大師越發羞惱。
小花義憤填膺的瞪著閆大師,如今她對塗家有歸屬感,自然是對閆大師這種白家的走狗態度不好。
顧玄骨的視線輕飄飄的略過閆大師,卻是落在了圍在閆大師的那群人身上。
她呀,今日前來可不是給這位閆大師做捧哏的,而是要廢了這個人的。
「什麼時候,一個邪修竟是成為人人追捧的術師了,也不怕玷污術師的名號?」
顧玄骨的聲音輕飄飄的,可是剛才劍拔弩張,因此此時倒是無比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閆大師還沒說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站出來,指著顧玄骨怒罵道:「胡說八道,閆大師是你能胡亂指摘的麼?」
顧玄骨的視線在圍繞這閆大師的眾人臉上一個個掃過,露出一副可憐同情的模樣,輕聲一嘆:「我若是能證明呢?」
其他人聞言,更是不屑,不認為顧玄骨能有什麼本事。
反而此時抓緊的給閆大師表決心,就希望閆大師能早日幫他們解決他們渴求的事情。
閆大師看著顧玄骨,又享受眾人的追捧,得意洋洋道:「這位塗家小姐,可別胡說八道,小心惹禍上身……」
他說道後面四個字的時候,眼神陰森極了。
手指還指著顧玄骨。
顧玄骨歪了歪腦袋,似乎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甜甜膩膩,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我呀,可最討厭別人沒禮貌拿手指指著我了。」
只聽咔擦一聲,她手中一枚銅錢飛出去,幾滴血飛濺。
然後就是閆大師慘叫一聲,竟是那根手指斷了。
眾人驚恐出聲,指著顧玄骨要把她送到巡捕房。
顧玄骨閒閒在在的找了一處位置安然坐下,那位閆大師又驚又恐的看著顧玄骨。
是她,是她破了自己的陣法。
那銅錢斷指,玄學術師特有的靈力,他不會認錯。
閆大師也知道,今日不是她亡,恐怕就是自己死了,當即抹了一把臉,手指的血液浸潤在臉上,此刻顯得可怕極了。
周圍的人還尖叫著要把閆大師趕緊送去醫院。
這位閆大師此刻哪裡還顧得著其他人怎麼想,顧玄骨已經找上門來,剛才是自己沒有防備,她瞧著年紀輕輕,就算再有天賦,自己未嘗沒有能力一戰。
這麼想著,閆大師從懷中掏出幾根黑色旗子。
顧玄骨手中的銅錢輕輕擲出,那幾根散發著黑氣的旗子根本連陣法都來不及布置成功,已經在空中被折斷。
這都是閆大師的精血餵養,旗子折斷的剎那,閆大師口中也噴出一大口黑色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