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樓的雅間,往下瞧去。
只見一位白髮白須,一副道貌岸然高人模樣的男人被眾人圍著,行走間不時聽到人的吹捧之聲。
「閆大師,快請,這裡簡陋,委屈大師了。」
一旁茶樓的老闆抽了抽嘴角,他們茶樓也經營多餘年了,是比不得新興的咖啡館,可也有自己獨特風格。
只可惜做生意的,來來往往哪裡有得罪客人的道理,更何況今日來的這位閆大師,如今可是盛州有名的術師,被奉為白家的座上賓。
閆大師一臉矜持的模樣,心中卻是得意洋洋。
只是想起之前塗家的事情,臉上才閃過一絲陰翳,他這些年來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平步青雲,塗家還是碰到的第一個硬茬子。
也不知道塗家哪來的運道,竟是找人破了他的陣法,他讓人去打聽,竟是也沒打聽出個一二。
這也是因為塗管家之事,塗夫人下定狠心整頓了塗家一番,一時間下人哪裡敢拿主子們的消息出去換錢。
而陣法被迫,前段時間閆大師也受到了反噬,而且又是擔憂破了那塗家陣法的術師找上自己。
原本他也行動自由,一向以術師的身份到哪裡不被人捧著,當時確實心怯了,這才和白家定下了約定,成了白家的術師。
想到這些緣由,閆大師的眼神閃過一抹複雜,索性又把事情丟到一邊,他跟白家綁在一艘船上雖然讓他不痛快,可是白家勢大,他如今日子過得舒服,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閆大師不知道,他這微微思索之間,站在樓上的顧玄骨已經窺探完他這些日子的記憶。
顧玄骨隨手下意識的往口袋裡一掏,倒是一旁的小花立馬上前,遞了荷包過去。
顧小姐好像很愛吃糖的。
只是今日顧玄骨一身,卻是沒口袋的,小花則是帶了荷包,近些日子伺候著,已經習慣性的隨身帶著糖果。
甜滋滋的口味入喉,顧玄骨露出一副饜足的模樣。
小花在一旁問道:「小姐,我們怎麼做?」
顧玄骨沒有答話,手中荷包里的糖果捏在手心裡,目光落在那位閆大師身上……
閆大師正是春風得意,被人捧得迷迷瞪瞪,可不曾想,突然間渾身打了個寒顫,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一雙彎月一般的眸子,只可惜裡面卻是滿滿的冷意。
閆大師不覺有種懼怕之意升起,可是隨即卻是滿滿的惱怒,自己怎麼被一個少女嚇到了……
眾人順著閆大師的視線看過去,自然也瞧見了顧玄骨。
「這是誰啊,在閆大師面前還居高臨下的?就是白少爺對閆大師也是恭恭敬敬的……」
也有人還記得之前的宴會,恍惚認出顧玄骨的身份說道:「好像是塗家新認的女兒。」
閆大師聞言已經摸清楚了顧玄骨的身份,心中越發不安起來,和塗家有關,塗家的陣法……
他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隨即猛的搖頭,眼前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能有什麼本事,自己肯定是想差了。
塗家有本事破了他陣法的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