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惡狠狠的瞪向顧玄骨。
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嘴巴剛張開,就只聽見咔的一聲,她的下巴竟然脫臼了。
如今的徐夫人看起來不知道有多滑稽,濃妝艷抹的臉混著汗水髒兮兮的,她勉強也能說話,只是那樣子瞧著,狼狽極了。
顧玄骨瞧了瞧自己食指上沾上的化妝品,眉毛不自覺的皺了皺。
剛要從隨身背的包里拿紙巾,這時候一隻大手已經伸了過來,用紙巾幫她擦的乾乾淨淨。
「好了……」
男人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好氣又好笑:「嫌棄髒你不會讓我來啊?」
徐夫人原本已經花了的一張臉聞言更黑了,嫌棄髒,嫌棄誰,這顧玄骨前一秒碰的是自己……
這明明就是嫌棄她髒。
徐夫人很想拿出潑婦罵街的作態,可是如今坐在地上起不來,想罵人下巴還脫臼了。
忍不住就將求救的眼神落在徐北化身上。
如今兒子和她都喪失戰鬥力了,老徐,靠你了……
徐北化此時看著似乎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實際上仔細一瞧,就會發現他胸膛劇烈起伏,竟然是氣的說不出話了。
顧玄骨愉悅的拍了拍手,高興的看向晏古辰說道:「真好,你瞧現在多安靜,正是說正事的好時候。」
徐家幾人聞言更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想讓他們保持安靜說一聲啊,用不用像現在這樣弄得這麼血腥,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徐穆森,坐在地上起不來的徐夫人,被氣的動也不敢動的徐北化。
男人漠然的目光掃過徐家眾人,冰冷的嗓音響起:「今日我來,是為了給徐家和晏家的事情做個了斷的……」
晏古辰看了一眼顧玄骨,顧玄骨點了點頭,只聽一個響指,原本抱頭瑟縮在床上的徐穆森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他最先湧上心頭的喜悅,緊接著就是無比想要吃東西的欲望,再然後,卻是濃濃的恐懼。
「簽了它……」
晏古辰遞給他一份文件。
他顫抖著手指接過來,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眼睛睜大,這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不,我不會同意的。」
原本徐穆森因為這些日子不能吃喝,只靠著葡萄糖度日渾身無力,此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將這份文件甩了出去。
晏清畫是他的妻子,永永遠遠都是。
曾經,他也是喜歡過晏清畫的啊……
他們也曾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只是後來……
晏古辰慢條斯理的蹲下身子,撿起那些文件,眼神譏諷:「我再說一遍,簽了它。」
「你,你們這是威脅我……我們徐家對你們晏家是有大恩的,你們晏家不能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我都已經答應晏清畫住在晏家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他越說越激動,對,徐家對晏家有大恩,晏家一向自詡信義,絕對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晏古辰眸子眯起,一隻手狠狠掐住徐穆森的脖頸,徐穆森只覺得自己此時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他顫抖著手指著晏古辰,似乎是在質問……
你,你敢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