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進山冬獵
蘇就雙手揣兜，回到柴房往地上一躺，接著做他的黃粱美夢去了。
蘇寒凜冷哼，就你這樣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有能耐就憑著自己的實力走出這山旮旯，而不是靠著賣子女。
不是想跑嗎？那就打斷你的雙腿，看你怎麼跑。
這男的是該懲罰一下了。她已經想好怎麼把這男的給打斷雙腿了。
春花弓著身子，偷溜進房間，秋月和四時學著她的樣子，在身後跟著。
吃完飯，她們突然想起來，好像好多天沒有看柿子了。
一時興起，就趁著佟夏英出去倒水的功夫，溜進了屋內。
妹妹在睡覺，媽媽不讓他們進屋來。
春花溜到炕邊，碗放在了櫥櫃底下，用一個破布蓋著。
掀開蓋子，姐妹三個驚訝了。
「姐！」
「噓，小聲一點，別把妹妹給吵醒了，不然娘該罵我們了。」
進屋的那一刻，蘇寒凜就睜開了眼睛。
三個姐姐悄摸摸的樣子。憨態極了。
「發，發芽了誒！」
「姐，咱們好厲害啊，時不時再過些天，就能吃到柿子了？」
「不知道誒。」
「你們三個蹲在那裡幹嘛呢？」佟夏英一進屋，就看見三個閨女，窩在牆角，嘰里咕嚕的小聲嘀咕。
「娘！我們……種的柿子發芽啦。」春花捂住嘴，小聲歡快的手舞足蹈。
大冬天的，哪來的柿子。
詢問過後，也就隨著姑娘們去了，小孩子嘛，她小時候也這麼幼稚過。
三姐妹搗騰的又去後院找東西回來，一個個種進了破碗裡面。
雙手合十，搖著雙頭辮子，「老天保佑，女媧娘娘保佑……」
各路神仙都念叨了一遍，蘇寒凜哭笑不得。
為啥不求求她呢，明明她比那些虛無縹緲的神仙更現實。
第二天，一醒，姐妹三又進屋了。
便看到了發芽的小青菜，還有薺菜，擠滿了小碗。
「媽！媽！」
把佟夏英搖晃醒，女人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一抹綠。
「這，哪來的啊？」
「我們種的！」
「嗯嗯，我們跟大姐一塊種的！」
家裡十多個破碗，大大小小都被裝上了東西。
眼下都已經發芽了，滿眼的綠。
老太太驚訝，他們這個冬天，真是老天爺保佑哦。
「奶奶，這是神仙姐姐送給我們的嗎？」春花嘴邊的笑都咧到耳根後去了。
隨後警惕，「這事可不能說出去啊。」
「媽，你讓我們整泥土進屋裡幹啥？」
「是啊。」
兩妯娌不明白，老太太這做法是為啥。
「少說話，等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老太太把家裡的菜種都餵進了土壤里。
過了一早，老太太迫不及待的起床去佟夏英屋裡了。
好傢夥，全部都冒芽了，不少都長了三寸多高了。
這幾天家裡老是發生匪夷所思的事兒，蘇老太還是有些震驚。
「咱這冬天，有的菜吃咯！」
想了半天，最後把這些都歸咎到了蘇寒凜的身上，這打從她出生前可沒有這些怪事兒。
「這可是咱們家的福星啊，夏英以後你得好好照顧寒凜。」
「娘，這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佟夏英不太相信，這是閨女的本事。
「你懂啥，昨天我在各個屋都弄了泥土，都沒發芽。」
「就你屋裡的這些發芽了，還不是寒凜的福氣散發出來了？」蘇老太板著一張臉，對於她這個反應格外的不滿。
剛說完，大門外傳來了人聲。
「蘇家的人在嗎？」院門被拍的砰砰響，外頭的人喊的很大聲，寒風呼嘯。
「來啦，來啦。老大媳婦兒，你趕緊開門去。」
謝蓮花打開院門，就看見外頭站著一個四十多歲出頭的男子，正是村裡的大隊長。
冒著寒風，雙手揣兜，「隊長，你咋來了？趕緊進屋坐坐。」
「不，不用了，我就站在外面說吧。
過兩天就要上進山冬獵了，你們家今年去不，去的話，把人名報給我。」
男子的臉被凍得通紅，嘴皮子都裂開了，隱隱的滲出一些血來。
身上的衣服都打了補丁，不怎麼保暖，外頭天寒地凍，這天氣冷的他，只能插著手在原地踏步。
要不是看著蘇老頭的面子上，他壓根就不想來的，這蘇家人口多，也是村裡的困難戶。
他是大隊長，應該照顧一下。
但是因為蘇三柱那人幹了太多偷雞摸狗的事，所以啊，在村裡面對蘇家深惡痛絕。壓根就不跟他們家來往。
只能他來通知了。
雖說這蘇家每次都做了補救措施吧，但村里人依舊敬而遠之。
蘇家現在在村里那地位堪比瘟神，人見人躲，壓根就沒有人見著他們願意打招呼的。
前陣子，半夜的動靜，他們都聽到了。
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插手，就是因為不想攤這趟渾水。
蘇三柱那就是攪屎棍啊，誰攤上，誰倒霉！
他們幫的了一次，能幫的了一輩子嗎？
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到。
自己提議也讓蘇家人一塊兒跟著，村裡面不少人都反對。
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自個兒的人格保證，才讓村里人同意的。
他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
希望這一次蘇家人不會讓他失望吧。
蘇老頭走出院門，「大山，怎麼不進屋坐啊？」
「叔，冷的很，我就說句話，回了。」
「你們家今年參加冬獵不？」
「參加！」蘇大柱拍胸脯，立馬應聲。
「那你們家幾個人？」
「三個，我們三兄弟都去冬獵。」
「三兄弟？蘇三柱也去？」蘇大山皺著眉頭，怎麼都化不開。
「對，保證不給你們拖後腿。」
蘇大山沒說什麼，只是囑咐幾句。
「後天一大早我們上山，你們記得早點到，就在村口集合。」
送走人，蘇老頭擰眉。
「老大，你怎麼自己應聲了？」家裡確實一年多沒吃過肉了，前天也是打打牙祭。
可這上山太危險了，他寧願不吃這口肉，只希望孩子們健健康康的。
「爸，馬上都過年了，家裡面沒點肉，那怎麼能行？
我媽前兩天說的對，孩子們不吃肉哪來的營養，老是吃菜，那也不是事兒啊。」
「爸，你就聽我們的，我們上山會小心的。」
蘇老頭嘆口氣，「去就去吧，把家裡的老獵槍和套子都帶上。」
「上山可要注意安全……」蘇老太叨叨念念了許久。
「老婆子，你多給他們準備一些乾糧。
大山剛才說，這次上山的時間長。糧食得準備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