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宇蒙一路相當的小心,而雲昭言秘密將人送出去後,也悄無聲息地回了府邸,雖然兩個人直至分別的時候都沒有多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有些言語無聲勝有聲。
他剛回去書房,蠟燭忽然亮了起來,瞧著他一副怔然的臉龐,龔珍珍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我 還以為你今日不會回來了。」
瞧著是她,雲昭言警惕的心才鬆了下來,繞過中堂到了座椅處:「你怎麼在這裡?」
「不能來嗎?還是侯爺的書房,只有妾室才能進!」
龔珍珍聲音中含著幾分嘲弄,而雲昭言順著眼眯了她一眼,當初她危難中選擇嫁給自己,免遭他被人戲弄,他心裏面其實是感激的。
而且兩個人有那麼一度也相敬如賓,他甚至覺得她就是自己所需要的娘子,可這些年她的脾氣越來越古怪,說話也陰陽怪氣的緊。
「我曾和你說過,她們只是妾。」
「是啊!帝王賜不敢辭,這也是你說的。」
龔珍珍輕飄飄地扔了一句,她沒有想過他一輩子會有自己一個人,可這內院容不得別人放肆,她龔珍珍只要還是雲昭言正妻的一天,內院的事情誰也別想越過去。
「你兩個小妾又鬥起來了,至於那孩子小產了。」
她扔下一句話便欲要離開書房,而雲昭言豁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龔珍珍,你當真如此心狠手辣?」
「你覺得是我?」
龔珍珍輕嗤了一聲,當初自己孩子幼小的時候她確實不想這後院的人生下孩子,可如今自己兒女雙全,又是一個上進的,她至於髒了自己的手嗎?
雲昭言聽著她的質問眯了眯眼,他知道她的性格,也清楚她的手段,若真的是她必然不會留下些許痕跡來。
然而,真的不是她嗎?
他不敢保證。
「以後,你妾室的事情我不會掬著,可你最好也警告她們,若是犯了我的規矩,那麼我也不會有任何的留手。」
她頓了一下又輕笑:「我保國公府雖然沒落,可也是大乾簪纓世襲之家,今上的大皇子身上流著我龔家的血。」
她說完揚長而去,而雲昭言則慢慢坐下眯起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對著外面的人道:「讓她們兩個跪著。」
雖然沒有點明,可門外候著的官家也知道他說的是誰,無疑是那兩個不安分的妾室。
在府中做事多年,自然知道這兩位主子的相處模式,雖然看著針鋒相對,可內里又比誰也關心對方。
也不知道上一世造了什麼孽,這一輩子要如此的互相折磨。
官家心中所思雲昭言自然不清楚,若是知曉心中恐怕也唯有苦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陛下不希望自己內宅平和。
所以他就算心中藏著諸多算計,也只能將這內宅搞得一團糟,只有這樣他心裏面恐怕才會暢快吧!
他曾經一度自問,帝王為何這麼做?
可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可信的答案,不少人謠傳自己的夫人和帝王不清不楚,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夫人心裏面住著的人只有自己。
翌日,天清氣朗,薰風萬里。
宮御解決了聶宇蒙的事情,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阮家兄弟身上,瞧著渾身是傷的阮玉青,他眉頭挑了一下:「身體可好了?」
瞧著他閉口不言,他做到了他床榻的一邊,手指探出去碰觸到他的傷口:「聶宇蒙下手還真是狠毒啊!」
阮玉青強忍著痛處,剛想要起身行禮去被他一把按住:「躺著吧!朕也沒準備吃了你,何必這麼謹小慎微呢?」
他說的時候露著絲絲笑意,可阮玉青卻從中聽出徹骨的涼意,好一會兒才沙啞出聲:「陛下,我們各自為陣……」
「然而,你還是有求於朕。」
他輕笑了一句,扯起來的唇角張揚而又肆意,他留書那一刻已經將他的命交到了自己手上,至於別的他已經沒有權利去思考了。
「微臣可以以死謝罪,可求陛下給舍弟一條活路,他還小。」
自己已經蠅營狗苟了這麼多年,可他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雖然從小智慧碾壓旁人,可也是一個孩子。
「你跟在朕身邊多年,應該深知朕的為人!」
他不是一個養虎為患的人,阮家兄弟他必然是要妥貼處置的,而且他心裏面已經有了想法,至於配不配和就看他們的了。
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您想如何?」
「你的武功朕是不能留的,而且你幼弟的武功也不能留。」
「好。」
宮御微微訝然,沒有想到他這麼快便答應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從被平先生威脅那一刻,他便只想活著,至於別的都只是身外之物罷了。
這些天養傷的時候,他心中也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料到他居然願意給他們一條生路。
雖然這裡面有制衡的原因,可他還是很感激他。
宮御從阮玉青那裡離開去了鳳藻宮,他剛進門的時候便聽到女兒哇哇的哭聲,英眉輕佻地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戴青顏沒有好氣地斜了他一眼,而小公主好似感覺到有人靠近,哭的更傷心了,那哇哇的聲音引得宮御又是一陣無言的心疼。
「讓我抱一抱。」
仔細地眯了他伸出來的雙手一眼,戴青顏最終還是將自己手中的嬌氣包遞了過去,而那孩子也奇怪的緊,落在宮御懷裡之後哭聲戛然而止。
而瞧著這一幕,戴青顏的臉色精彩了起來。
好在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是旁的女人生的,宮御指不定以為自己多麼惡毒,欺負一個小孩兒呢!
宮御瞧著她那雙水靈靈帶著墨色的大眼,心裏面更是慈愛,臉上也露出燦爛的笑容,一臉興奮地瞧著戴青顏:「她對我笑唉!」
戴青顏探了探頭,瞧著小女兒微勾的唇角眯了一下眼睛,然後輕罵了聲小沒良心,可宮御卻不計較她不給面子。
只當她是嫉妒心作祟。
「父皇的蜜兒最乖了。」
他低頭用自己的龍額碰了碰小公主的額頭,而小公主揮動手腳想要往他身上扒拉,一時間父女二人玩的不亦樂乎。
大概半個時辰後,小公主躺在宮御懷裡打盹時,他才將眸光放到了戴青顏身上:「剛才這是怎麼了?」
「想給她換一身涼快的衣裳,正鬧脾氣呢!」
戴青顏坐在一邊解釋了一句,擔心她熱出痱子,所以才想換一身涼爽的衣裳,可偏偏這小祖宗是一個不領情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