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一般,手指輕輕碰觸了她一番便閉上了眼睛,戴青顏不知道他心中做何想法,只能閉口不言等他再一次開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宮御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只是那聲音貌似有幾分不情願:「讓他回去吧!礙眼。」
雖然這說辭讓戴青顏有些不敢苟同,可能得到他的示下她心中沾上幾分喜悅,畢竟戴青銘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這腿恐怕要廢掉。
等戴青銘被人攙走之後房間倏然又緊繃了起來,宮御不開口她也不搭話,可就是這樣的態度引得帝王嚴重的不滿,聲音平添幾分賭氣:「你留在這裡只是為了戴青銘?」
被問話的戴青顏神色一滯,忙忙接過一旁宮娥遞過來的藥碗一勺一勺給他往進去喂,而他剛開始的時候還憋著一股彆扭勁,最後欣然忘我地享受著她的餵投,直至謝太后鳳駕來臨之前,二人看上去都頗為和諧。
謝太后和宮御聊了幾句,瞧著他一臉病容眉宇閃過心疼:「戴家那小子可是氣著你了?平白無故的怎麼會這般?」
「沒有,只是最近諸事不便,心情有些不佳。」
戴青銘確實沒有那本事將自己如何,若不是體內幻蠱忽然逞凶他也不會失控和他鬧得下不了台。
他雖然竭力替戴青銘洗清,可謝太后這心中的狐疑更甚,只是兒子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好平白起事,只得將眸光投向了一旁當隱形人的戴青顏。
「如今宮中只余你一人,御兒的身體你也上一點心思。」謝太后的眉角輕揚起來,微蹙的眉宇間帶著幾分凌厲,戴青顏輕嗯了一聲站在一旁當木偶。
將謝太后送走之後宮御輕瞥了戴青顏一眼,瞧著她眉間舒展開的淡笑他唇角扯了一下:「母后走了,你很開心?」
「妾身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事情?」
宮御冷哼了一聲將臉別了過去,而戴青顏默默舒了一口氣,帝王這陰晴不定的脾氣她著實有些適應不了。
大概晚間戴青顏想要離開卻被宮御製止了,那高挑的眉頭含著幾分不愉:「你準備過河拆橋?這裡距鎮國公府可不遠。」
「……」
戴青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輕嗯了一聲然後坐到了他的旁邊,而宮御直接將人拉在自己的懷中:「顰顰,我有些害怕。」
他鄭重的話讓戴青顏愣了好一會兒,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宮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會害怕?
第二日戴青顏迷糊睜眼的時候宮御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摸了摸耳側詢問綾羅:「幾時了?陛下呢?」
「已經辰時,陛下上朝未回。」
綾羅一邊給她穿戴一邊絮語,而戴青顏伸出去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昨日她窩在宮御懷中便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
——她越來越發現,她對宮御的防備之心好似越來越弱了。
她剛穿戴好宮御便走了進來,對著綾羅擺手道:「擺膳吧!」
綾羅看了戴青顏一眼瞧著她沒有反對恭順地退了下去,宮御像是沒有看到等人下去才笑著道:「你馭下的能力不差啊!」
「虧得陛下調教的好。」
對於綾羅她剛開始的時候也有過排斥,可隨著時間的遷移她慢慢發現自己身邊還著實不能少了這麼號人——這世間最可怕的果然是習慣。
好一會兒,宮御眯了她一眼貌似無意地笑道:「徐謹楓今日一直跪在承乾殿的外殿,也不知道所為何事!」
他不緊不慢的話語戴青顏對鏡貼妝的手微微一頓,起身看向他:「這原是外朝的事情妾身不該多問,不過表哥既然進宮自然不會是小事。」
「哦……那我用了膳去會一會他。」
兩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直至膳食結束宮御離開戴青顏才命人去外殿跑一趟,確定宮御將人招進了御書房她的眉宇皺的更緊了。
「娘……」
翠縷在她耳邊輕語了兩句,她豁然站起看向了門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他覺得事情還不夠亂是不是?」
「公子爺也是為了表少爺好,您……」
「讓他滾回去,這裡的事情本宮自有計較。」
翠縷瞧著她一臉凝重的神情也不敢再言,只能乖巧地退下去命人將公子爺趕回去,免得到時候殃及眾人。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
宮御瞧著叩跪不起的人神色平靜,一雙手輕輕敲打著紅木鍛造的桌面:「可以給朕說一說你所謂的理由嗎?」
「阮家的人用微臣外甥做誘餌,微臣不得不從。」
秦無言的孩子在別人眼中或許不值當,可對於徐謹楓卻是另一種意義,畢竟那是她親姐的兒子,他用這樣的理由帝王也不會太過懷疑。
宮御額頭緊蹙神情也由懶散變得有幾分奪人之勢,好一會兒挺直的腰板才輕輕鬆散開來:「你姐姐帶著他好端端生活在大坤,怎麼會被姬家的人控制?」
「微臣當時失了分寸,所以才哄騙青銘為我辦事,他開始的時候確實不知情。」
徐謹楓知道現如今這罪名他只能一力承擔下來,至於那些所謂的暗衛,世家大族誰家還沒有幾個死士,帝王若是不想將臉皮扯開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人呢?」
「他……微臣想要用他來換家姐與外甥的消息,卻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破壞,將人……將人劫走。」
他原本是想將阮玉冥和阮玉青禁錮起來,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帝王對這四九城的掌控遠超旁人,但凡露出蛛絲馬跡都會被拿捏住。
詭異的巧合引得宮御英眉蹙彎,盯著徐謹楓的眼眸更加晦澀難懂,就在眾人臣服於這威壓之下的時候他又淡淡地道:「既然你被人蒙蔽,那麼朕命你將人捉拿歸案如何?」
「臣領命。」
他甚至沒有一點遲疑,那言之鑿鑿的話語終於讓宮御舒了一口氣,和他細說了二三才命人送他出去。
直至徐謹楓走遠,宮御才對著隱在暗中的影一徐徐而道:「影一,你覺得徐謹楓說的話是否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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