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幻蠱毒意欲何為

  戴青顏被謝太后一紙懿旨送到承乾殿的時候才知道宮御和戴青銘的二三事,瞧著躺在床榻臉上滲著細汗的男人,她的手輕輕撫了上去。Google搜索

  可能感覺到她手掌的清涼,他慘白的容顏扭曲的眼角微微舒緩了一些,一旁的司徒信瞧著這一幕嘖嘖稱奇,像是發現了魁寶一般瞧著戴青顏看。

  「他的情況如何?」

  戴青顏從不知道自家小弟還有這樣的能耐,居然能將刀槍不入的帝王氣出一身病來,他有這能耐上一世怎麼就沒有動用呢?

  「影一將陛下打暈的,至於醒過來應該需要一些時間。」

  想到影一膽大妄為的舉動司徒信也暗暗佩服,這世上敢這麼對待陛下的恐怕沒有幾人了,他今日也算見到能人了。

  戴青顏順著他的話瞥眼瞧了一旁的黑影一眼,而影一則默默將臉移開來,若是沒有陛下的叮囑,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現在只能寄希望與陛下,希望他醒過來的時候記得當日叮囑自己時的言語。

  「應當沒有大礙吧!」

  雖然臉色有些難看,甚至好似被什麼夢靨到了一般,可他身上的活力卻比平時都旺盛了一些,所以她想應當沒有多大的妨礙才是。

  司徒信不著痕跡地瞥了戴青顏一眼,然後將臉別開來:「等陛下醒過來才能診斷,所以今晚是特別重要的一晚上。」

  「哦!」

  若是平時她或許也不會這般著急,可今天這件事情涉及到戴青銘,一個不慎極有可能會引起更大的惶恐,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對待。

  「娘娘剛出月子,也不宜操勞。」

  雖然太后懿旨在前,可在這承乾殿休息一會兒也不會出多大的亂子,至於陛下清醒起碼也需要一個過渡的時間,影一那一掌可並不輕。

  「嗯。」

  戴青顏安排了幾個人照顧宮御,自己則走到大殿外去尋戴青銘,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也不可能離宮。

  看著她走進來宮宸倏地站起來,在她眼神示意下只能向自家小九九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溜之大吉。

  瞧著小肉丁不仗義的舉止,戴青銘無語地望了望屋頂,剛才還信誓旦旦和自己共進退的小傢伙,似乎已經叛變了。

  戴青顏默看了他兩眼,最終神色清淡地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膽子越來越肥了,現在還準備瞞著我?」

  「沒多大的事情,陛下……」

  「戴青銘,我不是傻子。」

  帝王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若不是涉及到底線的事情他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情況明顯不同了,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引得那個人大動肝火?

  「我讓暗衛劫走了阮玉冥。」

  情知瞞不過去戴青銘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而戴青顏則滿臉疑惑:「阮玉冥是什麼人?阮家大房的人?」

  對於阮家的情況戴青顏並不是很了解,更別說從未謀面的阮玉冥,之所以判定他的身份也無疑是因為名字的緣故。

  「你平白無故動阮家的人幹什麼?不知道他們是燙手的山芋沾不得嗎?」戴青顏瞧著戴青銘菜色的臉,火氣蹭蹭往上漲。

  「我會一力承當。」

  聽著他這逞凶的話戴青顏都想給他一巴掌,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打斷骨頭連著筋,血緣的問題不是你一力承當便能解決的,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鎮國公府,而不是你個人。」

  父親之所以借著祖父的事情急流勇退,就是為了讓宮御放心,可這個被嬌養的公子哥居然往宮御身上蹦躂,他這是嫌棄自己命長了?

  其實戴青顏有些多慮了,若不是宮御重生一世的已有原因,戴青銘和徐謹楓的計策應該說是天衣無縫,適時的時候他們甚至已經想好了脫身的辦法,可惜宮御是重生的也認識那所謂的劍陣。

  「姐,我……」

  「你劫走阮玉冥做什麼?」

  戴家和阮家並不是深交,應當不可能為了一個阮家的子弟搭上戴家所有人,她實在想不通他的初心為何。

  「表哥他想要劫走人,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戴青銘雖然在外面拽的緊,可面對戴青顏的時候本能的伏低做小實話實說,就是不想她不開心。

  「你豬腦子?」

  「……」

  聽著她破口大罵戴青銘沉默了,他印象中的小姐姐一直是高貴端莊的,從來不會這麼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然而今日似乎顛覆了他平素對她的認知。

  「這件事情你最好想一個解決之法,否則……」

  戴青顏對著他狠狠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惹惱了帝王的下場是戴家承受不住的。其實戴青顏小覷了她在宮御心目中的地位,他今日是幻心蠱發作,否則今日的事情一丁點也不會傳到她的耳中。

  ——他的做法不一定溫和,卻也絕對不會讓戴家傷筋動骨。

  翌日清晨,宮御終於緩緩轉醒,瞧著倚坐在一旁的戴青顏他眉頭輕彎,昨日夜間他迷迷糊糊感覺到她的存在所以一個勁抓著她的手不放,否則她未必會留下來陪自己。

  「您醒了?」

  戴青顏瞧著他睜開眼睛臉上閃過喜色,只要他醒過來自家門口跪著的幼弟應該有機會起來了吧!想到昨日他一聲不吭地跪在那裡,她雖然心疼卻也並沒有阻止,有些事情確實要給出滿意的答覆。

  宮御瞧著她要抽出手卻並未放手,反而緊著她的手將她拉在自己跟前:「陪我睡一會兒,累得很。」

  他昨晚抖了一晚上,雖然無意識可戴青顏也知曉他累了,又想到外面跪著的幼弟只能聽話地退去靴子縮在床榻的一角,而宮御則將身子靠近了她一些,一時間兩個人的姿態看上去相當的親昵。

  「我昨日沒有說別的吧!」

  雖然隱隱有些印象,可他還是想確認一番,那些被他隱瞞的骯髒他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知道,也不會讓她知道。

  「並無。」

  雖然她一直守著,可劉謹和影一也寸步不離地守著,舉番他言行不當自己恐怕已經被請出去了。她從不懷疑那些人對帝王的忠心,否則影一也不會在緊急關頭將人打暈過去。

  「陛下……家弟還在外面跪著。」頓了好一會兒,他輕聲附在宮御耳邊說道了一句,低沉的聲音中有著幾分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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