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皇后以計攻帝心

  司徒信從家中被喚起來的時候臉色鐵青一片,尋人的小太監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雖然攪人好事的事情有些缺德,可這個時候哪還有時間去考慮這些?

  「司徒大人,您可快些……」

  瞧著他慢吞吞的步伐,下太監暗暗摸了兩把遮袖,他是陛下面前的紅人,自己宛若浮萍。Google搜索耽擱了時辰,他沒有多大的事情,自己這一頓責罰是避免不了的。

  司徒信心中也甚為無奈,好不容易有一個空閒的時間在府中宿一宿,卻被無情的打斷了,想到家中妻子唉聲嘆氣的模樣,他臉上更沒有了溫度。

  宮御瞥見司徒信前來,隨意揮了揮手:「先診脈。」

  「諾。」

  他雙拳相抱,神色看上去雖然有些頹,卻也沒有了剛才的滿腔情緒,只是診脈之後,他神色又變了幾變。

  一旁的宮御看著他神情變化,眉頭驟然緊繃,聲音帶著幾分試探:「皇后的身體可有不妥之處?」

  「從脈象上看,甚是平穩,並無大礙。」

  這就是一般的害喜,哪有什麼大毛病?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他原以為是胎像不穩,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或者說,能讓陛下虛設六宮的人,這一點痛苦應該也是大事。

  聽著司徒信的話,宮御頗為不滿:「並無大礙?你看不到她臉色不對勁?愛卿,你這是在和朕開玩笑嗎?」

  他半斂威嚇的模樣,引得司徒信一陣白眼,好在他對這位主子的脾氣也算了解了幾分,若是換作以前,自己還真的被嚇倒了。

  他恭敬地叩拜,神色恭敬卻不見懼色:「陛下,微臣雖然不才,可從脈象上來看確實無奈,至於娘娘之所以難受,完全是因為害喜引起的。」

  「可有辦法?」

  他剛才又詢問了一遍,她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用膳了,這樣下去可該如何是好?一個人身子若是垮了,別的都是虛的。

  「這……」

  害喜的事情司空見慣,是大多數婦人都要經歷的事情,然而看到陛下這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他無奈地撐著跳動的眼皮。

  「問你話呢!」

  對於他時不時地訝然,宮御相當的不滿,雖然自己不會將他如何,可將他圈在宮中還是能辦到,據說他家中尚有嬌妻,這相望不能相守的滋味可不好受。

  「微臣盡力而為。」

  宮闈的事情若是說的太滿,很容易送命的,司徒家歷代供職太醫院,對於其中的彎彎道道自然知曉甚多。

  「你可真會說話。」

  宮御毫不客氣地點破他的滑頭,不過也沒有過多的為難,直至她喝了藥,胸中反酸的感覺得到抑制,司徒信才被皇恩浩蕩地送離皇宮。

  晚間,戴青顏枕在宮御的懷中,兩個人一個嬌艷如花,一個冷俊如松,看上去好不和諧。戴青顏雖然閉著眼睛,卻很難入睡,他侵略感十足的呼吸不斷在周圍環繞,她縱使有心忽略也辦不到。

  「這會兒可還難受?」

  「已經好轉多了。」

  司徒信的醫術她信得過,只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是壓制罷了,想要完全沒有感覺,除非自己想要好轉,或者生完孩子。

  「我原本想讓青銘去大鳳一趟,然而他最近似乎也患病了。」

  想到戴家和自己玩這釜底抽薪之策,他眉頭稍稍緊皺,真是一點證明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自己已經在堂前許諾,可他們壓根不相信。

  「陛下,他老大不小了,楊家那邊也一直摧著,這次守孝又需一年,他若是沒有辦法給人家一個交代,這完全是結仇,哪是結親?」

  戰事驟平,雖然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可諾大的大乾也不缺人才,可自家兄弟卻只有這麼幾個,既然家中不想讓幼弟外任,她也只能儘量周旋。

  「你說的也在理,楊家這女兒確實不可多得。」

  雖然有聖旨賜婚,可一個女人蹉跎了歲月等待,這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懷中的人兒,所以剛才胸中那不適也慢慢消散。

  「而且臣妾也有私心,戴家已經位極人臣,不需要子弟添那些彩頭。可戴家嫡系一脈,終究子嗣單薄。」

  聽著她這麼說,宮御忽然將灼熱的眸光轉向了她,音色認真:「顰顰,我為你遣散後宮,日後這子嗣上你可不能再耍心眼了?」

  想到自己曾經服用避孕之物的事情,她被宮御抓在手心裡的手指微勾,若是有可能她自然不想做那有違天和的事情。當初之所以不願意再要孩子,只是本能的厭倦而已,或者說是一種情感的宣洩。

  ——她無法拒絕宮御的臨幸,可她能夠選擇要不要孩子,然而最終的事實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原來後者她也辦不到。

  「再給朕添一對兒女,否則日後諾大的宮廷太過冷清。」

  想到那一根筋的兒子,他不由得暗中嘆息,宮宸確實是最佳的繼位人選,可他身上有太多宮軒的影子,這是他不喜歡的。

  「他最近經常去軒王府?」

  自己才是他的親老子,然而他跑軒王府的次數可比去承乾殿次數多太多了,他一直克制著心中不滿的情緒,可怎麼看這兒子都是給別人養的。

  ——好好的一塊璞玉,便被宮軒這半吊子給毀了,自己費盡心思還是改不掉他身上那股婦人之仁。

  他不滿的語氣也引起了戴青顏的警覺,她知道兒子去軒王府的時候也曾經和他說道過。雖然帝王和宮軒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可該避嫌的時候,還是要懂得避嫌。

  然而,她兒子似乎並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後來她想著宮軒如今的情況,又想一想兒子興奮的臉龐,她也沒有再提及。

  他在自己的記憶里雖然纏人,卻也像是小大人似得,可每一次從軒王府回來,她都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歡喜,這是做不得假的。

  「孩子還小,等新鮮勁過去便好了。」

  她自然不會將自己看到的說出去,只能從另一個側面去接帝王的話,希望他也不要糾結於這件事情,否則於兒子並不是好事。

  「真希望你肚子裡面這個早一點出生。」宮軒說著輕輕撫摸著戴青顏的小腹,眼睛裡面的柔意刺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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