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以為,我們和好了?」

  謝無妄到底還是鬆了手。👌👽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但他沒離開姜念身邊。

  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似的,蹲在沙發邊上。

  又因為生傅凌琛的氣而薄唇緊抿,看著可憐之餘,又有幾分可愛。

  「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姜念一下子心軟了,伸手拿過眼藥水瓶,塞進謝無妄手裡。

  然後,身子仰躺在了沙發靠背上。

  眼睛看向天花板。

  謝無妄一怔之後,瞬間明白過來。

  他連忙起身擰開瓶蓋,小心地給她滴眼藥水。

  滴完眼藥水要閉眼休息一會兒,於是姜念維持著仰躺的姿勢沒動。

  傅凌琛抽了兩張紙巾,遞給謝無妄。

  謝無妄剜了他一眼,但還是接過來,替姜念擦掉從眼角溢出來的眼藥水。

  就在姜念閉眼等眼藥水吸收的時候,傅凌琛把手機屏幕緩緩舉到謝無妄面前。

  那手機備忘錄上,打著一行字:【被念念發現你欺騙她,滋味如何?】

  謝無妄:「……」

  這是真狗啊!

  傅凌琛收回手機,又在屏幕按了幾下,再把手機舉到謝無妄面前。

  【念念會哭,會發脾氣,但不會真的不理你。】

  謝無妄蹙眉。

  他這意思是……

  「哥,我們最後一個拍攝項目是滑雪是嗎?」姜念終於睜開眼,起身坐直。

  傅凌琛早已經把手機收了回去。

  「嗯。」傅凌琛頷首,「去滑雪場拍完之後,節目組就不會回島上了。」

  而他們也該做他們自己的事了。

  三天之內。

  他會把溫彥廷解決。

  「那……」姜念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市?」

  她想兒子了。

  「桑非魚不是還要接受心理治療嗎?」傅凌琛把玩手機,「當然,你們也可以先回去,反正厲聿有私人飛機。」

  「那哥你呢?」姜念差點就沒好問——你不治病嗎?

  傅凌琛手指淡淡撫摸光滑屏幕,稍微頓了一會兒,才勾唇輕笑:「哥哥是大人,不用你操心。」

  「可是……」

  姜念還想說什麼,卻被謝無妄拉了起來,「他有他的安排,傅氏集團在海外也有些業務的,你就別管了。」

  好吧。

  姜念放棄了繼續勸說的念頭。

  謝無妄因傅凌琛手機上打的那兩句話而心情微妙,很快就半哄半騙地把姜念騙回房間去了。

  「溫彥廷還在我哥手上,你放心讓我哥一個人在國外啊?」姜念一回到房間就跟謝無妄說道。

  溫彥廷確實可恨,也卑鄙無恥。

  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哥犯錯。

  他本來就還沒治好病,萬一發病了……

  想想那種後果她就坐立難安。

  「溫彥廷這邊,他有詳細計劃,他不會親自動手。」謝無妄不欲多提溫彥廷,整個人氣勢都有些不對勁。

  不會親自動手,是什麼意思?

  姜念怔怔地看著謝無妄。

  難道,是打算借刀殺人?

  「溫彥廷會死嗎?」她看出來謝無妄不想談這件事,於是退而求其次地問了這麼一句。

  「如果傅凌琛只是要他死,一到國外就可以動手了。」謝無妄淡淡一笑,「念念以為,牧萱為什麼一直陪在溫彥廷身邊?」

  朦朧時期的初戀美好,現在已經轉化為相濡以沫了。

  只等溫彥廷徹底上鉤,就會痛不欲生。

  →

  傅凌琛沒他爸瘋,卻也比普通人瘋,他被溫彥廷一出遊艇事件虐得有多慘,就會十倍百倍還到溫彥廷身上。

  不擇,手段。

  「……」姜念很久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但溫彥廷確實不無辜,所以她也不想管這事兒。

  姜念到床上坐下想躺一會兒時,謝無妄跟了過來,她立刻推開他:「你今天不許上床!」

  「?」

  謝無妄俯身,雙手撐在床沿,將她困在面前,「我以為,我們和好了?」

  「是和好了,但懲罰你還得做。」姜念往後退了退,表情和語氣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

  行吧。

  誰讓他騙她?

  還不止這麼一件事。

  「睡一天。」多了不行,他要抱著她睡。

  「三天!」

  「一天。」

  「三天!」

  「一天。」

  「三天!」

  得,一點不帶鬆口的。

  謝無妄深吸一口氣,低頭親了她一口:「兩天吧,我怕時間隔久了,念念受不住。」

  「?」

  什麼受不……

  啊!

  臭流氓!

  姜念用力推開他,板臉道:「兩天就兩天。」

  夫妻兩人各退了一步,算是達成了一致意見。

  ……

  郁思涵在床上睡著,被一陣動靜給驚醒。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結果看到紀漾迷把他的行李箱啊生活用品之類的,全搬到她房間來了。

  「……你在幹嘛?」

  「跟涵涵住一間房啊!」紀漾迷很自然地說道。

  「……」

  有必要嗎?

  這都快拍攝完了。

  紀漾迷把房門關上,來到床前隔著被子壓住郁思涵,輕笑道:「怎麼樣?老公今天伺候得涵涵舒不舒服?」

  「胡說八道什麼呢?」郁思涵擰了他胳膊一下。

  他們又沒真的做什麼。

  就……

  咳咳。

  「寶寶,告訴我,你喜歡嗎?」紀漾迷卻不讓她逃避,捧著她的臉執意要一個答案。

  她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好改進啊。

  郁思涵被他一雙電眸里的求知若渴給吸引住了,她半晌才尬笑道:「有、有點疼……」

  「什麼時候?」紀漾迷皺眉了。

  郁思涵勾下他腦袋,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紀漾迷恍悟。

  接著他就親了親郁思涵,同情地道:「據我查閱資料無數,這真不算什麼。」

  結婚當天,才有得她疼的,而這個難題,他解決不了。

  「……」郁思涵感覺自己聽懂了他的意思,也看懂了他的眼神。

  她決定轉移話題。

  「其他人怎麼樣?」

  「那我怎麼知道?」紀漾迷懶懶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摟住她,「我這不是一直陪著寶寶嗎?」

  「那你剛剛不是出去了?」郁思涵白了他一眼。

  「哦……」紀漾迷想了想,「外頭風平浪靜的,應該都在『忙』吧。」

  他都忙了幾個小時。

  沒道理別人不忙啊。

  這麼一場大驚嚇,女人都被嚇的不輕,正是男人們表現的時候。

  郁思涵:「……」

  他可真隱晦。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避風港,沒人落單。

  她也就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