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殺豬刀,猛地打開了醫務室的大門。
就在門開的瞬間,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直衝而出!
是一隻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喪屍!
好傢夥,得虧我預判了它的預判,不然就被GANK了。
這個喪屍生前想必是醫務室里的護士,身著一襲護士服,頭上還戴著一頂護士帽。
只是這一身行頭現在被鮮血和污穢弄得又髒又臭。
一點都沒有了護士裝的誘惑,反而有一種寂靜嶺護士的邪魅詭異。
我一個側身躲過了喪屍的撲咬,然後趁機給了它後背一腳。
以我看小說的經驗之談,人被感染成喪屍後,額葉的運動皮層,就是位於大腦中央溝前的後中央回的一大塊灰質,被喪屍病毒破壞了。
所以原本正常人類的運動對於喪屍來說就變得十分困難和遲鈍。
這個護士喪屍後背被踹之後向前撲去後,並沒有本能地伸出雙手去前撐,愣是臉著地,向前哧了一段。
喪屍趴在地上一點點抖動,試圖站起來。
我都不忍心再看喪屍的臉,趁它還沒爬起來之前,直接一腳踩在喪屍的後背。
喪屍被我一踩,再次趴在地上。
我順手用刀尖對準了喪屍的後腦勺。
雙手向下猛一用力。
「噗嗤」一聲,刀尖穿過頭骨直接沒入了大腦。
「叮——1000喪屍幣已到帳。」
果然沒有我的那把砍刀用得順手。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轉動雙手,把殺豬刀在喪屍的腦子裡轉了幾圈。
直到腦漿跟豆腐腦似的流了一地才停手。
殺豬刀被掐在骨頭裡,拔了半天才拔出來,上面還沾著斷髮和液體。
「死了嗎?」這時,沈碩問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我把刀在喪屍衣服上來回擦了幾遍,擦去了上面的血漬,站起來回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腦都被攪爛了還不死的話,這也不是喪屍了,直接做鬼算了。
隨後,我推開門後觀察了一陣,裡面的景象與記憶中的醫務室簡直大相逕庭。
地面上跟殺雞似的,灑滿了鮮紅刺目的小血滴。
座椅、綠植、飲水機啥的被倒成一片,碎紙和碎玻璃摻雜其中。
牆上掛著的電視歪斜著,發出藍瑩瑩的光芒。
到處都沾著血手印,往裡的走廊牆壁上有一排血手印,一直延伸到了最深處的某個房間門口才消失不見。
我們提心弔膽地往前走。
血手印的痕跡在一個房門上消失了。
是存放藥物的房間。
門虛掩著,我可以透過門縫,看到裡面凌亂的藥品和藥水。
我屏住呼吸,悄悄把門再推開一些。
以我的判斷,裡面應該有一個喪屍。
果然,一個嵌有血紅眼珠子的半張臉突然出現在門縫後面,半張嘴裡滿是血紅。
我差點嚇出尖叫聲,好在忍住了。
二話不說,直接舉起殺豬刀就往裡面扎。
「噗」一聲,刀刃切斷了鼻樑骨,直接攪爛了大腦里的組織。
沒等我拔出刀,喪屍就直直向後傾倒而去。
我和沈碩推開了房間的門,毋庸置疑,被殺死的喪屍是校醫變成的。
它身上還穿了被血污染了一大塊的白大褂。
估計是知道自己感染了,到這裡來找藥吃的。
除此之外,房間裡再無他人。
我們找了一通,什麼消炎藥、抗生素、止痛藥啥的,也不管會不會用,能不能用,都拿了個遍。
「還有手機!」沈碩突然提醒道。
「對啊!」我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邊俯下身去摸喪屍的褲子。
左邊口袋裡是一把沃爾沃的車鑰匙,右邊口袋裡是手機。
拿出手機後一看,是IPHONE15PRO,而且還要解鎖。
這幫吊毛怎麼都用蘋果。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沈碩,他依舊眯著眼睛搖搖頭。
𝓼𝓽𝓸55.𝓬𝓸𝓶
密碼肯定是不知道的。
算了吧,他這張臉就算不被我砍成這樣,變成喪屍的校醫也肯定解鎖不了的。
我把手機和車鑰匙全都放進口袋裡,離開了房間。
醫務室深處,傳來了異響,有點像金屬摩擦的聲音。
我們不再深入進去,裡面估計還有喪屍。
離開醫務室前,我看到了掛在牆上的消防櫃,裡面有一把斧子。
拿這把斧子剁了戴玉珩,再好不過。
「嗙啷」一聲,我一腳踹開消防櫃,立馬後悔了。
頓時整個醫務室鈴聲大作,這種鈴聲急促、綿長、震耳欲聾、直懾人心。
醫務室深處,傳來了隆隆的腳步聲。
我拿出斧子就往外跑。
在門口的馮碩沒來得及發問,就被我一把拉著跳上了巡邏車。
「什麼情況這是?」在車上,他問道。
我揚了揚手裡的斧子。
他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話。
這一路,有了消防斧的加持,特別順暢,那種剁肉的感覺讓人心情大振。
就是斧子用起來不方便,有時會卡在喪屍的腦子裡拔不出來。
一個喪屍被斧子拖了幾十米,下半身都快磨沒了。
到了食堂,我們把藥和斧子都交給了段凱,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隨後,我們去了趟超市,依舊從後面的小路進去。
為了避免被戴玉珩他們看到手裡的武器,我們還一人拿著一根木棍。
我們拿了幾大袋食物和飲料,趕在喪屍群圍上來之前,開車回到了教學樓。
看到食物來了之後,戴玉珩的人一把搶了過去。
宋奎一臉怒容,質問道:「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以為你們死了。怎麼就你們兩個回來了?」
「死了!」我氣憤地說,「滿意了?」
「嘖嘖嘖。」宋奎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樣,心滿意足地走開了。
「怎麼死的?」戴玉珩似乎仍心存疑慮,繼續追問。
「原本打算去醫務室取藥,但走到半路上,張檀言就沒挺住斷氣了,而段凱呢,被喪屍咬了一口我親手用這個解決了他。」我交出手裡的木棍,假裝痛苦地說。
「哦?你對殺害同學挺有一手的啊。」戴玉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充滿諷刺意味地說道。
放心吧,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死了活該!」
「就是就是。」
「反正是被喪屍咬死的,到時候我們都這樣說。」
戴玉珩聽了眾人的議論,沒有再追究下去。
現在他身邊始終圍著幾個保鏢,他們要麼拿著裁紙刀,要麼拿著木棍,我很難接近他。
不過,我有他意想不到的東西,就是藏在系統里的殺豬刀。
只要逮到機會,就有翻盤的可能。
我回到走廊,看到牛妮和謝莉婷分到的只有他們吃剩下的殘渣。
心中一陣酸楚。
剛才我和馮碩在超市吃飽了。
我沒把張檀言和段凱的事告訴她們倆。
末世之中,不能有半點馬虎。
現在教室里,一切按他們的要求來分發食物,男生只有充當走狗和打手,才能分到食物。
女生只能出賣身體。
這簡直是回到了原始社會。
不,政治課上說過,原始社會大家都是公平的。
這簡直就是獨裁的封建社會。
到了晚上,我倚在走廊的牆壁上思考著。
如果我們幾個一起逃到食堂去,那麼戴玉珩將沒有任何要挾我的籌碼。
但是,這並不能保證他不傷害其他同學。
萬一被他再弄死一個,那我的任務將徹底沒戲。
如果完不成任務,得不到系統獎勵,在這個末世也將毫無生路可言。
我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再忍耐吧。
還有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