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攝像師內心也想喊艹!
這這這這這……這兩人是在幹啥呢?
盛問音連著做了兩個人工呼吸後,一轉頭,就看到攝像師傻傻的站在門口。→ ★
她一邊替祈肆按壓著前胸的幾處穴位,一邊大喝道:「打120,快!」
攝像師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盛問音又吼了一聲:「快啊!」
攝像師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用無線耳麥通知導演組。
——【?????】
——【怎怎怎怎麼回事!】
——【祈影帝臉色好白!】
——【我還以為他們倆在親嘴……啊啊啊啊對不起我不該亂想,音子哥好像在給祈老師做急救?祈老師到底怎麼了啊!!】
——【到底出什麼事了!節目組快解釋一下!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等到工作人員都趕來時,盛問音已經給祈肆做完了緊急救治。
祈肆這時喘了口氣,蒼白的手指扶著沙發的邊緣,他艱難的說:「老毛病,沒事。」
「沒事個屁沒事!去醫院!」
盛問音吼了他一句,又問總導演:「救護車呢?」
總導演說:「馬上就到!」
十分鐘後,救護人員到達,祈肆被送上了救護車。
盛問音想都沒想,跟著一起爬上了救護車。
等到救護車都開走了,總導演才反應過來,扭頭問:「盛問音呢?」
工作人員指著已經開走的車,說:「跟著一塊兒去了。」
「她去幹什麼,她不能離開部隊!」
節目錄製期間,嘉賓就是不能離開部隊的。
另一位副導演這時說:「算了,畢竟特殊情況,我們的車呢?先都跟著去看看吧!」
當節目組趕到最近的醫院時,沒有見到祈肆,只在搶救室外,見到了兩手叉腰,滿臉焦躁,走來走去的盛問音。
總導演過去跟她說:「我讓人先送你回去。」
盛問音眉頭一皺,直接說:「我要留下來。」
總導演說:「你不能留下,你……」
盛問音突然伸手,一把揪住總導演衣領,黑眸緊眯,表情陰鷙,盯著總導演,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我要,留下!」
總導演:「……」
總導演咽下了唾沫,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暴怒的女孩,半晌,勉強道:「那,那行吧。」
盛問音放開了對方,轉頭,咬著手指,擔心的看著搶救室大門。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搶救室門開了。
祈肆被推了出來。
他的臉色還有些白,狀態不是很好,但人是清醒的。
盛問音當即走了過去,她滿臉擔心,先給祈肆搭了個脈。
確定祈肆脈搏各項都是正常的,盛問音總算稍微鬆口氣。
她又輕聲問:「你還好嗎?」
祈肆躺在推床上,輕輕的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沒事。→
盛問音抿著唇,沒做聲,陪著他,一起進了病房。
病房是單人病房,節目組去跟醫生溝通時。
病房裡,就只有祈肆和盛問音兩個人。
祈肆躺得有些累了,想坐起來。
盛問音立馬起身,幫他弄枕頭,又小心的攙扶著他。
祈肆看了外面一眼,病房的門沒有關,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
祈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說:「沒事。」
盛問音低下頭,咬著唇瓣:「都怪我。」
祈肆將她的手指握了一下,說:「真的沒事。」
盛問音沒有作聲,她只是看著病床的床單,臉色始終非常難看。
又過了一會兒,總導演進來,轉達了醫生的意思。
大概就是說,祈肆要繼續住院觀察,其他人可以先回去。
總導演又看向盛問音,試探性的說:「那我們就,都先回去?」
盛問音坐在原位沒有動,只當沒聽到。
總導演只能好聲好氣的勸她:「讓祈老師先休息吧,我們別打擾了。」
盛問音繃著臉,突然說:「今晚我陪他。」
總導演聞言都要炸了:「那怎麼行,你不能在外面過夜……」
盛問音猛地看向總導演,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都是血絲。
她凶神惡煞的說:「我說,我要,陪他!」
總導演:「……」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她,總導演都恨不得一棍子敲暈這人,把她扛回去了!
總導演又跟祈肆求救:「祈老師您看……」
「那就留下吧。」祈肆看了眼後面的陪護床,說:「她有地方睡。」
總導演:「……」
這也不是有沒有地方睡的問題啊,這違反規定的啊!
祈肆這時突然跟盛問音說:「我想喝水。」
盛問音悶悶的站起身,嘟噥:「剛洗完胃不能喝水,支開我就支開我,不用找藉口……」
祈肆:「……」
但盛問音還是先去了外面。
總導演這時看向祈肆:「祈老師,她這……」
祈肆搖搖頭,簡單的跟他說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總導演再出來時,就嘆氣著對盛問音說:「明天早上讓人來接你。」
盛問音也沒問祈肆跟他說了什麼,就低著頭,小聲的「嗯」了一聲。
節目組離開的時候,總導演讓攝像師把攝像頭關了,沒讓觀眾知道,盛問音留下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盛問音又回到病房裡。
她走到床邊,把頭埋得很低,悶悶的認錯:「我沒注意看那是酒心巧克力,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祈肆坐在病床上,輕聲說:「不怪你。」
盛問音不說話了,她彎下腰,給祈肆掖了掖被子,又理了理枕頭,然後坐到他旁邊的凳子上,說:「你休息吧,我守著你。」
祈肆看她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慢慢的躺下。
她現在很內疚,讓她做點什麼,她的負罪感反而能消減一些。
盛問音真的一夜都沒睡。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祈肆的輸液瓶快空了,盛問音怕打擾到他,沒敢按鈴,親自去了外面護士站叫護士小姐。
等她和護士小姐一起回來時。
盛問音卻突然一愣。
看著病床上,因為藥效,還在熟睡的祈肆,又看了看床邊,自己坐過的椅子。
盛問音皺起眉。
剛才她離開時,怕吵醒祈肆,根本沒有挪動過椅子。
但是現在,椅子卻從正放變成斜放了。
有人進來過?
盛問音眼睛一眯,她走到病房門口,往右邊看去時,正好看到一道穿著灰色大衣的身影,快速的踏入消防樓梯。
私生飯?
或者狗仔隊?
盛問音皺緊眉,立刻朝那邊走去。
當盛問音推開消防樓梯的門時,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沒走,正在門後埋伏她。
對方一個手刀,狠厲的朝她劈來。
盛問音動作卻很快,她幾乎是本能的扭轉了一個角度,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後退半步。
對方似乎沒想到會打不中她,「嗯?」了一聲,想放她一馬。
盛問音卻反客為主,驟然兇猛的攻擊起對方。
消防樓梯的燈被破壞了。
漆黑的環境中,破空的打鬥聲,招招入耳。
盛問音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她覺得對方的招式很熟悉。
正蹙著眉思索時,黑暗中,一道陰沉的男人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起:「有點意思。」
盛問音一怔。
這聲音……
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