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心苦笑連連,很平靜地看著他。閱讀М
這臉色,陰沉地掛了雲。
再不說出口。
說不定會大動干戈。
「你細細猜猜?」她單手撐著下巴。
「男的女的?」這男人一吃起醋來,整張臉都是紅潤有光。
南知心故意笑話她:「男的。」
男的?
傅時遇雙手握緊,坐在椅子上,面色比剛才還要陰沉。
南知心實在不好意思再逗他了,只好說了實話:「是吱吱師兄,他們過來看我。本來要多待的,可是他們晚上的機票,不得不走。」
「哦。」傅時遇的怒氣這才煙消雲散。
他還以為是沈夜他們。
「時遇,你這個傻瓜。」南知心捂著嘴,偷笑,「沈夜送的東西,有毒,我敢吃麼?」
傅時遇湊到跟前,眉眼冷冽:「那可不一定。」
南知心看他那傲嬌的樣子,揮揮手;「好啦,別生氣,快,過來一起吃。」
剛剛靠近,對方手裡的花生已經遞到了嘴邊。
傅時遇看著那傻丫頭一臉討好的樣子,輕輕地靠近了唇,快速地把花生吃進了嘴裡。
指尖還沾了口水。
南知心笑話他了:「你就這麼給我擦乾淨啊?」
傅時遇面容嚴肅,興致高昂地答了一個字,對。
——
封夜被關進局子一周後,南郁深去看望過好幾次。
去的時候,一個在里,一個在外。
雖然隔著玻璃,但封夜在南郁深面前流露出來的,依然是那無法忽視的從容。
「封夜,你放心,我們大家都在竭盡全力地找出真相。」他握著電話,語氣急切。
封夜瞧著一臉古怪的南郁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泛著光彩:「總覺得你哪裡不對勁兒。」
南郁深手指觸著下巴,眉眼一眨,說笑話:「嘿嘿,你跟我妹妹是什麼關係啊?」
猶如當頭一棒,封夜坐在裡面,怔住了。
能有什麼關係,無外乎就是生意夥伴關係。
都是一個財閥團的?
「沒關係。」封夜的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紅暈,「跟你有關係,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那你這一次也救了我,一報還一報了。」南郁深其實覺得封夜為人不錯,但現在這個妹夫傅時遇對妹妹很好。
他希望妹妹得到幸福,所以讓封夜做妹夫,也就不考慮了。
「我下一次再來看你。」南郁深都沒讓封夜把哽在喉嚨里的話說完,就起身走了。
坐在裡面的封夜目光呆滯。
呵呵,我對你妹妹要有興趣,共事這麼多年,我早就下手了。
這不是
砰,南郁深突然拿起電話,問封夜:「你有沒有什麼事想讓我辦的?」
讓好兄弟在局子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家裡人應該很著急吧。
封夜氣急敗壞地起身,「沒有。」
轉身回了牢房,留給他一個傲嬌的背影。
南郁深都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漆黑的夜色下,有一人突然從巷子裡跑過,不多時,來了燈火通明的巷子。
南知心望著那棟小區,沉思了片刻,抬腳步入。
沈夜坐在房間裡,獨自飲酒。
沒一會兒,門鈴響了。
大晚上有人來了自己的家裡,這讓他倍感意外。
事實上,這個地方,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包括南玉離。
這是他一直以來保持清醒的秘密之地。
可突然有人到訪,他意外。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響起來,那邊給自己發了一條消息。
【和林虎一起,儘快處理好柳如的事。】
就一句話,神秘到頂。
沈夜長呼了一口氣,不知所以地起身,走到了門口,透過門口的鏡子,看到了外面的人。
竟然是她?
伸手拉開房門,沈夜望著南知心,莫名狐疑:「怎麼是你?」
南知心靠著牆壁,腳抵著瓷磚問:「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只有我知道?」
當然,前世浪費的七年時間,還是有點價值的。
至少,對於沈夜的秘密基地,她一清二楚。
「開門見山吧,你找我做什麼?」
南知心平心靜氣地看了一下屋子,歪著腦袋:「放心,好事。」
反正不能白來,嚇唬對方兩下也可以,「總之,這裡誰也不知道,是你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她望著沈夜已經烏雲密布的臉,「可以進去說麼?」
沈夜擋著門:「這裡說便是。」
「呵。看來防地很深嘛。」南知心從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份錄音筆,輕輕按下,裡面便傳出了林雲的聲音。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沈夜直接忽略裡面林雲說的話。
「林雲和林虎是好兄弟,林虎介紹了你和林雲認識。單靠這份錄音筆,對你當然沒有多大的威脅。」南知心目光璀璨,眼神冷銳,「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收手,最後只會魚死網破。」
沈夜的計劃其實已經在有人替南郁深頂罪之際徹底失敗了。
他想對付的是南郁深。
也是因為這點,雨姑那邊讓他立即解決好這件事。
「沈夜,你陷害我哥哥傷人,這件事兒,如果真的是我哥哥,那柳家的權勢則是你對付我們的利刃。可現在懷疑對象不是我哥哥,那柳家就相當於和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
南知心提了下肩上的包,「多說無益,你自己還是好好地想一想吧。」
空曠的樓梯里,響起了高跟鞋的碰撞聲。
有那麼一剎那,沈夜很想出手殺了她,可他依然害怕。
南知心來見他,傅時遇絕對不會答應,若是對方派了人暗地保護,他的計劃失敗,命也得玩完。
是以他看著南知心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下樓梯,自己卻只能一臉惶恐地進屋。
嘩啦——
桌面上的茶杯被失去理智的他摔了一個粉碎,一地狼藉鋪陳在地面上,像極了他恐懼的內心。
南知心的話不像是在談判,反而像是在警告。
意思是,如果不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兒,那對方將和他們對抗到底。
拐過暗淡的巷子,南知心喜不自勝地出來。
誰料大門口,汽笛聲響起。
車窗里的是傅先生?
南知心秒慫,自己明明看著時遇睡著了才出來的啊。
車窗降下,裡面的人探出了半個腦袋,車裡那男人的眼睛仿若盯住了野獸的獵人。
她在中間停著,傅時遇看她不動,主動推了車門出來。
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雙眸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