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回去,傅博聞倒是找上來了。
「司卿,你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嗎?」
傅博聞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卿,止不住的心情複雜,這是他的兒子,可他們之間,毫無父子親情可言。
傅司卿只淡淡的睇了他一眼,直接操控著輪椅離開。
傅博聞想要說什麼,可被陸靳寒伸手攔住,「岳父,我想知道那個女人和孩子跟你是什麼關係,在那個孩子推傅櫻下樓的這件事情之中,你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靳寒,你難道不知道,秦鵬差點就被打死了嗎?」
「池晚晚下這麼重的手,你和司卿是都打算要保著她嗎?」
「當然,如果不是池小姐救了傅櫻,只怕傅櫻現在已經一屍三命了,我陸家的救命恩人,我斷然沒有不護著的理由。」
陸靳寒生的劍眉星目,恰到好處的薄唇輕啟著,吐出的語氣卻沒什麼溫度,「岳父大人的態度我知道了,我的態度,希望岳父大人也能理解,想要害我妻兒的人,我可不管他是孩子還是成年人,也不會管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只會以牙還牙。」
「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兒被欺負了都不能為他們討回公道,那這個男人也大可不必擁有妻兒。」
「至於池小姐,她救了傅櫻和寶寶,不單單是我陸靳寒的恩人,也是整個陸家上下的恩人,不管是這次的事情,還是以後她的事情,我能管的,我都一定會管。」
傅博聞強忍著怒意:「你就不怕傅櫻吃醋。」
「傅櫻不是是非不分的女子,更何況這件事情,她比我更感激池小姐。」
「那司卿呢?如果我查到的資料沒錯,這個池晚晚,之前是葉星辰的頂級舔狗,我不管她是怎麼勾搭上司卿的,總之我不會允許她進入傅家的大門。」
「靳寒,你總不至於連這個都管。」
「司卿是成年人,他和池小姐之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說我干涉不了,就算是岳父,也沒什麼權利吧!」
傅博聞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他不再和陸靳寒說,而是大步抵達了傅司卿的跟前,「你當真和池晚晚結婚了?」
傅司卿這次連個眼神也不給他。
「傅先生,請你離開。」牧唯上前,態度雖禮貌,但並不恭敬。
「牧唯,你不過是個特助。」
「傅司卿,你是不是連我這個做父親的話也不聽了,今天的事情,是秦鵬的錯,但是池晚晚打了他,他到底是個孩子,池晚晚下那麼重的手,就不怕出事嗎?」
「呵……」傅司卿喉結滾動,溢出了譏諷的嗤聲,「傅博聞,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噁心。」
「傅司卿,我是你父親。」
「我倒寧願不是。」
「你——」
傅博聞到底還是被氣得沒忍住,揚手就要落到傅司卿的臉上,可下一秒,一道尖叫聲響起。
「住手,不准打我男人。」
池晚晚百米衝刺到跟前,一把推開了傅博聞,「哪裡來的賤男人,敢對我老公動手。」
「你好手好腳的欺負人,你就不怕遭報應。」
傅博聞眯了眯眼眸,眼前的池晚晚護犢子一樣的護著傅司卿,「老公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打到你,他哪只手碰到你了,我把他的手剁下來餵狗。」
池晚晚檢查完傅司卿,確定他沒受傷,轉身雙手叉腰的對準了傅博聞。
「你是那個小賤人和熊孩子的爹吧!果然一臉倒霉樣,剛從底下爬出來沒多久吧!我還沒回去找小殺人犯的麻煩呢,你個老鞭子老東西就上門來找罵了,果然什麼樣的種結什麼樣的果,小殺人犯就是有你和那小賤人這種熊父母,才會敢明目張胆的就殘害孕婦。」
「你」
「你什麼你,你是哪個山洞成精的癩蛤蟆跑到我跟前吐泡泡,你再敢瞪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你這種道貌岸然的老東西都是用鼻孔看人,白長一雙眼睛也沒用。」
傅博聞氣笑了,他手指虛指著池晚晚,話卻是對著傅司卿說的:「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池晚晚雙手叉腰往前一步,「你還敢指我,剛才就是你這隻賤手想要打我老公,你出生的時候你媽沒給你包滿一百天吧!才會讓你像個瘋狗一樣的亂咬人。」
「你——」
「你什麼你,你有病就去治,找傅司卿幹嘛,他又不是獸醫,不過你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就算是十級獸醫估計也治不好。」
「你」
「你你你,除了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你是把敵敵畏當可樂喝,喝的腦子都病變了話都不會說了是吧!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國家給你發個身份證就真的把自己當個人了是吧!」
傅博聞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用詞語來形容了,他狠狠一甩手,放出了狠話:「池晚晚,你給我等著,你休想進我傅家的大門。」
「呦呵,還威脅我,你是傅家的哪根蔥哪棵蒜,真以為自己穿著傅司卿同款西裝就是個人物了,頻道降妖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你這麼裝的。這位先生,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像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
「自己女人孩子犯了錯,還不趕快帶著人上門道歉,竟然還敢來欺負我老公大人,你當我是死人,我今天不打得你和那熊孩子一樣,見我一次怕我一次,我就不姓池。」
「你不姓池是想和我斷絕父女關係是吧!」
池昌宏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他在一旁站了好一會兒了,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勁的罵傅博聞,他都不敢出聲,生怕連累到自己。
「傅先生,你好。」
「池董,你好。」
「爹地,你怎麼也來了。」池晚晚雙手還叉著腰,典型的潑婦罵街的姿勢。
池昌宏簡直沒眼看,但他疼女兒,第一時間就覺得傅博聞的處理方式不對,而且晚晚說的對,那小孩子要是沒大人慣著,又怎麼敢做出這種殘害孕婦的事情來。
就是為了一個好奇心,就起了這種殺人的行為,如果是他的女兒遇到這種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找對方的麻煩,而不是來質問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
「寶貝晚晚,這位是司卿的爹地,你未來的公公大人。」池昌宏淡淡的道:「司卿,你也不和晚晚介紹一下。」
傅司卿看也不看傅博聞一眼,只是伸手握住了池晚晚的手,「沒什麼好介紹的,陌生人罷了。」
池晚晚腦袋嗡的一聲,完了,她剛剛都罵了些什麼,她現在收回那些話還來得及嗎?
「池小姐,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真的打秦鵬了嗎?」
池晚晚看著傅博聞那黑如鍋底一樣的臉,索性咬牙:「是,我是打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打那逼孩子跟司卿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會動手。」
「傅先生,你要是想找我麻煩,或是索要賠償,我配合就是了,但是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永遠都不可能道歉的。」
池晚晚聲音響亮,她就是這麼坦蕩,就是這麼勇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