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明哨暗哨,都被金林衛抓了!
當場審問,確定跟追香蛇尋找的方向一樣!
最後通過密道,陸陸續續來到城東的這座大宅子裡,慢慢靠近!
寧王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
很快發現有不明身份的人靠近,立即大喊,「來者何人?保護王爺!」
正在跟長寧侯相談甚歡的寧王面色大變,「周澤,可是你帶來的人?」
長寧侯周澤迅速抽出腰間偽裝成腰帶的鞭子,不說廢話,朝著寧王甩出鞭子。
他雖是文官,但從小習武,身手不錯。
距離很近,鞭子纏住了寧王的脖子,直接把寧王從石桌後面拽了過來。
長寧侯周澤後背靠在亭子石柱前,借著石柱護住後腦和後心後背,以防有人從後面對他放冷箭,「寧王已伏誅,還不立即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寧王脖子上被鞭子勒得通紅,目眥欲裂,「別管本王!你們謀反,只有死路一條,殺了周澤,殺出重圍,你們才有活路。」
原本慌亂無措的眾人在聽到寧王這話之後,奮起反抗。
吳永柱人老成精,經過一開始的慌亂,連滾帶爬,急切地想要離開這裡,反正不能被金林衛抓到。
金林衛徐成大喊,「陛下口諭,束手就擒,免除死罪,不牽連家人。可若是你們拼死抵抗,你們得死,你們的家人也別想活一個。」
寧王大罵:「我那皇兄的心思惡毒,手段殘暴,寧可錯殺,不會放過一個。他們只是誘騙你們束手就擒,全部殺光。再者,本王出事了……」
不等寧王說出來威脅這些侍衛的話,長寧侯周澤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了寧王的脖頸上。
寧王聲音驟停,腦袋一歪,暈過去了。
這些跟著寧王造反的人,大多都是景州之人,都有家人。
現在陛下已經抓到寧王,並且找到寧王造反的證據八牛弩,必然會對景州下手,他們的家人都得死!
他們或許不怕死,但他們不想牽連家人!
這時候一個侍衛頭目陳興眼露精光,大聲說:「金林衛是陛下的爪牙,我等不信,除非長寧侯以長寧侯府的聲譽保證不殺我們,不牽連家人,我等才會束手就擒。」
金林衛們聽到這話,心生怒氣,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些逆賊。
不過陛下交代徐成,要聽從長寧侯的吩咐。
徐成上前,「侯爺,你說怎麼辦?」
長寧侯周澤思索片刻,表情肅穆,擲地有聲。
「徐統領,陛下仁德,只擒住賊首寧王,其他反賊只要不反抗,束手就擒,留下性命,後面還有大用。」
「諸位,我周澤以長寧侯府聲譽擔保,只要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絕不會傷及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性命。」
陳興聽到這話,朝著長寧侯拱了拱手,吐露真言。
「我父親曾經在老侯爺帳下當差,南征北戰,後來被分給寧王成為兵,安置在景州。我等也不想造反,但寧王給我們吃了毒藥,我們不得不跟隨。只要不殺我們,不傷及我等家人,我等絕無怨言。」
長寧侯周澤一愣,跟徐成相視一看。
那玩意太惡毒了,必須留下這些人的性命。
長寧侯周澤應下,「陛下已經得知寧王使用此等毒物,正極力追根溯源,尋找解藥。」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沒有一個人為寧王奮起反抗,犧牲性命。
通過毒藥控制身邊的人,讓其保證忠心,那也只能控制這些人的身,控制不住這些人的心。
徐成原來以為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只是不費吹灰之力,對方就束手就擒了。
院子裡的二十幾個人被綁住鐐銬,站在一邊候著。
「綁起來,交給陛下處置。」長寧侯把暈倒的寧王,交給徐成,轉身查看,驚呼,「吳永柱呢?」
這時候,一個侍衛回答:「侯爺,在這!」
長寧侯周澤帶人過來,就看到吳永柱卡在狗洞裡,「拽出來!」
「是,侯爺!」金林衛應下,扯著吳永柱的兩腿,往後用力一拽。
「啊……」只聽見慘絕人寰的喊叫,直衝天際,「救我,饒命!」
長寧侯周澤對金林衛副統領徐成說道:「徐統領,此地不可久留,趕緊羈押回去,陛下等著呢。另外,毒藥的事情,還要審問寧王同謀等諸多事宜,都要陛下安排。」
「周某已經完成陛下吩咐,但我心裡仍舊慌張,總覺得心驚肉跳,我得回府一趟。」
長寧侯府的危機暫時解除,他得回去處理家事。
小翠,還有白姨娘,總要有個了斷!
金林衛徐成拱手,「多謝侯爺相助,徐某告退。」
長寧侯同樣拱手回禮,「徐統領,千萬勸住陛下,切莫濫殺這些投誠之人。這些人有大用,聽我跟你細細道來。」
「一來,他們也是中毒,被寧王逼迫的;二來,他們必然知道很多寧王的事情;第三,這些人在景州生活多年,不管是清除寧王的餘孽,還是以後跟越國打仗,都需要當地熟悉環境的戰士身先士卒。」
徐成聽到這話,神色一凜,「侯爺說的是,徐某一定極力勸誡陛下。徐某告辭,後會有期。」
徐成另外派兩個金林衛護送長寧侯回府。
此時長寧侯府的侍衛,明哨暗哨,全部嚴陣以待,提高警惕。
周大管家手裡拿著一把短刀,還有門房手裡拿著板磚,瞪大眼睛,不敢打瞌睡,一直盯著門口。
這一夜,侯爺和世子不在府里,他們一定要守住長寧侯府。
府里的下人大多是當年跟著老長寧侯的老人,年輕的大多是這些老人的子女。
他們明白,長寧侯府好,他們才能有好日子。
若是有難,他們要拼死護著主子。
此時周大管家和門房聽到門口有聲音,一個激靈,心裡緊張,大喝一聲,「門外何人?還不報上名來!」
長寧侯周澤一愣,聽到了大管家的聲音,急忙問:「周叔,這麼晚了,你為何不睡?」
「侯爺?」門房激動,趕緊跑到角門,打開門洞,舉起羊角燈,看向外面,「大管家,真的是侯爺!」
周大管家也聽出來長寧侯的聲音,趕緊開門。
「侯爺,你可來了!別人都欺負到咱們長寧侯府的頭上了,侯爺,咱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不能出這口惡氣,老奴到了底下,也無顏見老侯爺!」
長寧侯周澤神色大變,眼神寒芒畢露,「周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