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錢,應該夠住院費了吧?若是不夠,你再過來找我,我再給你個千八百的,也沒什麼問題。」陳勛雖然溫和的笑著,說出的話,卻仿佛帶刺似的。
那語氣,就像是在打發一個乞丐,一個叫花子似的。
雲綰看著手裡的一摞鈔票,她不由得勾唇,嘲弄一笑。
她毫不客氣的,將那一摞錢砸向陳勛。
「什麼東西,居然妄想用一萬塊錢來堵我的嘴?你這是打發乞丐是嗎?你哪隻眼看到,我是個缺錢的?」
那些錢狠狠的砸到陳勛的臉上,陳勛嘴角的笑意,慢慢斂了下來。
臉上的疼痛,讓他漸漸的升起幾分怒意。
他冷冷的看著雲綰:「給臉不要是吧?」
雲綰聽著他的語氣,感覺這是非常狂妄啊。
看來,平時沒少作惡事啊。
這手段,一套一套的。
先是對她來軟的,看她不吃軟,接下來是開始要來硬的嗎?
雲綰挑眉,冷聲一笑。
「是啊,你給的臉,我還真不想要。我來找你,不是問你要錢的,我就是想問一句,到底是會收買了你,讓你下藥,做出這種謀害人命的缺德事的?」
陳勛抬手,眸光晦暗的揉了揉被砸疼的腮幫子。
他瞥了眼,雲綰身後,空無一人的黑夜。
他勾唇,陰冷一笑。
「小姑娘,你想知道,是誰收買了我是吧?」
雲綰凝著他,一言不發。
陳勛壓下眼底的怒意,又衝著雲綰一笑。
「行,我可以告訴你那人是誰,在門口談論這事,似乎有些不合適。你隨我來吧……」
他指了指外面,有意要引導雲綰出去。
雲綰佯裝不知,緩緩的點頭應了。
前台小姐看著雲綰,要跟著陳勛出去,她眼底閃爍的,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開始要倒霉了。
她來醉今朝這兩年,可見過陳勛做過不少骯髒事。
凡是得罪他,威脅他的人,統統都不會好下場的。
呵,一個年紀小小的丫頭,真是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那麼對陳勛說話。
這分明就是找死。
她一點也不同情雲綰。
反而,有了幾分看戲的興味。
倒是那兩個保安,他們眼底閃過幾分慌亂,想要提醒雲綰小心。
誰知,陳勛卻突然轉過頭來,冷冷的掃了眼兩個保安。
「你們的工作結束了,可以下班回家了……」
兩個保安嚇得身子一抖,哪敢再提醒雲綰,紛紛衝著陳勛點頭。
他們不敢和陳勛作對,更不敢多管閒事,得罪了陳勛這個廚師長。
陳勛身為醉今朝的廚師長,他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
他背後的靠山,可是這醉今朝的老闆。
否則,他也不敢總是幹這樣的缺德事。
那兩個保安,瞥了眼遠去的兩道身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結伴離開了醉今朝。
他們一邊走,一邊低聲竊竊私語。
「那個小姑娘,跟著廚師長走了,廚師長他……他不會對人家做什麼吧。」
「我記得,以前也有人過來鬧事的。最後好像,都被廚師長擺明了,至於是用什麼法子擺平的,我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