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京中又鬧起了件轟動之事。
大大小小的茶館酒樓，全都議論起來。
「據說啊，那凌鶴今早在城東大街發起狂來，當街殺了十多人……」
「飲他們的血取樂不說，還把那些殺了的人，全都分屍了！」
「真的假的？」
其他人看著那宣揚謠言的人，滿眼的不相信。
「聽你這麼說的，都不像是個人……倒像是什麼洪水猛獸。」
「就是！那人是惡名在外不假，可也不曾聽過，他有飲人鮮血的愛好啊。」
「莫不是編出來誆我們的吧？」
百姓中一片質疑。
被說的人有些不滿，「你們若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到城東大街瞧瞧，那裡其中兩個鋪子，如今還封鎖著呢！」
「聽說裡面啊……全是血氣沖天！」
男子故意壓著聲音。
圍觀的幾人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不解問。
「可他為何要這麼做？」
「喝人血……聽起來便噁心得很吶！」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男子一副他們孤陋寡聞的表情，故意吊了人好一會，才說。
「你們也不仔細想想，他可是惡名滿京的大奸臣！」
「這些年來，枉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這殺的人多了，人自然也就變得暴虐殘殺……」
「這種變態之人，最喜歡用旁人的性命取樂，來滿足自己的變態欲！」
「當街殺人，喝人血都是輕的……若是無人壓制他，說不準再過一陣，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到時候，你我都會跟著遭殃也未可知！」
話落，幾人又是一抖。
明明是正午時分，外頭還有陽光灑在桌子上，他們卻莫名覺得有些冷。
凌鶴在外的惡名太過深入人心，導致他們此刻聽到這話，倒也覺得……
並不是沒有可能。
「那、那可怎麼辦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著。
「他如此狠辣，怎麼皇上還要恢復他的官職！」
「那有什麼辦法？他是當朝大官，說不定……連當今皇上都奈何不了他！」
「你我若不想出事，也只能求神拜佛了……」
「若是能有個什麼人來處置了他就好了。」
四周一片人心惶惶，說到這裡，紛紛附和起來。
男子說得興起，又是故意引起轟動。
沒多久，就把話傳遍了酒樓上下。
綠禾悄悄把這些話聽了，回到二樓廂房，小聲學給謝棠芝聽。
「那些不過都是子虛烏有的謠言，小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了，綠禾又輕聲勸。
「我倒想知道，這些人亂傳虛言，目的到底是什麼。」
謝棠芝眼眸半眯，看不出生氣，淡聲吩咐雲煙。
「去把下面造謠的人帶上來。」
雲煙頷首，即刻轉身去了。
她二話不說下樓拿人，也不避諱其他圍觀者，很快就聽傳謠的男子叫喊起來。
「唉唉唉……你們這是做什麼？！」
「殺人了！」
周遭的人大約都以為他是被凌鶴的眼線抓去，頓時一陣唏噓，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同時，也都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話。
直至「啪！」的一下，男子被帶入包廂，門也被合上，徹底隔絕了里外的聲音。
「你方才說的那些……能否再說一次讓我聽聽？」
謝棠芝眼眸半眯，看著那大吼大叫的男子。
然而下一刻，看清他的樣貌——
謝棠芝猛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