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姝神色變幻,片刻直接撲到床前,哀聲大哭起來,「姑母,姑母您千萬別有事啊……」
「將您害成這樣的人還在逍遙法外,您怎能就這麼去了?」
「這些人不是想著害您,就是要謀您的位置!您若出事,日後留我一人,可怎麼活啊!」
幼帝看得一愣,片刻後,冷笑起來。
正要說些什麼,耳邊傳入熟悉的聲音。
「陛下。」
轉眼一看,是凌鶴匆匆走了回來。
「如何?可問出結果了?」幼帝即刻看向他,關切問。
戚若姝一下傻了,也忘記了哭嚎,愣愣看著他,心中不由緊張起來。
「是。」凌鶴淡淡頷首。
「那幾個所謂證人,臣都已經盤問過——」
「眾人口供一致,說是安平郡主指使他們所為,就連那碗下在太后湯藥中的毒,也是她親自動的手。」
凌鶴不緊不慢地解釋,邊說著,邊從身上拿出幾張染血的紙。
「這是他們的認罪書。」
幼帝接過,一目十行看完了。
還不等他說話,戚若姝便先一步叫喊起來,「不是我!」
「我沒有害過姑母!都是謝棠芝做的!你們誰也別想污衊我——」
「是不是污衊,還得看證據才行。」
幼帝好笑地看著她,高舉起手中的認罪書,「如今你那些所謂的證人,全都指證了你,這一點,你如何解釋?」
「他們、他們定是被嚴刑逼供,改了口供,這不是真的!」戚若姝咬咬牙,說著,不顧一切跑上前,想將那幾份認罪書搶到手。
仿佛,只要將這些紙撕毀,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幼帝年紀雖不大,身量卻早已超過了她,見此稍稍往後一躲——
戚若姝撲了空,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好不容易站穩,回過頭,瞪向幼帝的目光更為兇狠。
「別說這些東西全是假的,即便是真,就憑你,你敢動我?!」
她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怎的,死到臨頭氣焰反而更為囂張了。
「別忘了,你不過是姑母手中的一個傀儡罷了!龍袍穿久了,就真當自己成天子了不成?!」
「只要我想,讓姑母廢了你也未嘗不可!」
幼帝微頓,眸子半眯,神色一點點冷下來。
片刻後,他嗤笑一聲,「安平郡主涉嫌謀害太后,更是在天子面前出言不遜,堪稱大逆不道!」
「即刻將她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