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鶴的助力，不出兩日時間，吳茹蘭一事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此事發生在郡主府，大約是太后授意，原本還有意無意地被壓下去了許多。
而如今，卻像是遭到反噬，這些消息以難以控制的趨勢被京中越來越多的百姓知曉。
與此同時，有關戚若姝的其他謠言也開始發散。
她來京都之後，所做的囂張事可不止一兩件。
包括一些商鋪的老闆，原本鋪子開得好好的，卻因為所賣的衣裳不合戚若姝心意，便直接被她派人砸了！
諸如此類的行徑數不勝數，也都跟著散發了出去。
一時間京都罵聲遍地。
不僅是在罵戚若姝任意妄為，更多的還在暗中散播，是太后將她縱容至此。
兩日後，吳茹蘭身邊親近的丫鬟主動上門，邀請謝棠芝前去小聚。
謝棠芝能預料到，她找自己來是為何事。
剛踏入房門，便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我有很重要的消息同你說！」
謝棠芝走過去，好笑地看著她，「怎麼了？」
吳茹蘭坐在床榻上，正興奮著，說起此事又忽然警惕起來，環顧了四周一圈，又將不相干的人等都清了出去，才壓低聲音，看著謝棠芝問。
「戚若姝那件事的謠傳，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問完了，不等謝棠芝回答，她又自顧自道：「一定是你！那日我與你商量過後，還未來得及擺脫大哥去辦此事，京中便已經謠言遍布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
說完，帶著幾分得意的目光落到謝棠芝身上。
謝棠芝：「……」
對方猜得頭頭是道。
可這次，的確不是她啊。
謝棠芝微抿唇，深知她是誤會了，卻也不打算解釋太多。
凌鶴之事，越少人知道，於他而言便越安全。
她不想給對方找麻煩。
「是誰做的不重要，只要目的達成便足夠了，不是麼？」謝棠芝微勾唇道。
說著，轉眼看向她，「你今日叫我來，應當是此事有了什麼新進展吧？」
「聰明。」
吳茹蘭點了點頭，也不拐彎抹角，「今早太后著人來傳話，給了好些賞賜作為安撫……同時，殺了當日推我入水的那個丫鬟，說是算作給我一個交代。」
太后會按耐不住，謝棠芝半點不覺得奇怪。
如今的消息聽來，她心中也並不意外，只是……
「戚若姝呢？」
說起這個，吳茹蘭的神色也跟著沉下來。
「傳話的嬤嬤只說，她也已經被太后責罰過了。」
可至於是如何責罰的，罰得重不重——
這些都是一概不提。
謝棠芝輕聲嘆息，「她畢竟是太后的心頭寶，若太后執意要相護，也是無可奈何。」
她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我知道，但我還是……」吳茹蘭面上隱隱帶著氣恨之色。
她只是不服。
憑什麼？
憑什麼她是郡主，就可以肆意妄為！
謝棠芝垂首看著她，還未想好要如何出聲安慰。
下一刻，卻見眼前人像是泄了氣般，長嘆著垂下腦袋，「算了。」
「爹爹和娘親也來同我說過，此事急不得。」
吳茹蘭抬頭，和她對上目光，「今天把你叫來，其實也只是想將消息告訴你。」
畢竟，此事是她與謝棠芝一同謀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