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舅白了劉二舅一眼:「你都不認人家了,人家幹嘛跟你說這些!」
劉二舅惱羞成怒地盯著劉小舅:「閉嘴,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劉小舅臉皮厚,被罵也不在意,甚至還懟了回去:「是你太要面子,關我什麼事!
當年你若是聽我的,別用那麼激烈的方式逼她跟那個男人分開,她或許還不會嫁給對方!
說到底,她會嫁給那個男人,其實你也有很大的責任。」
劉二舅差點被氣笑:「那男人,一看就是個渣渣,我讓她分手,也錯了?」
劉小舅搖頭:「不,你沒有錯。」
劉二舅聽聞此話,臉色稍稍要好了一點。
只不過,面部表情還沒完全展開,又聽到劉小舅說道:「錯就錯在,你用錯了方法。
阿雪是自由戀愛,她跟那個男人正處於熱戀期,你讓她分手,她當然不會聽。
哎,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你個老男人,哪懂這些!」
劉二舅此刻終於體會到大哥氣急敗壞的心情了。
特麼的!
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真的是有增無減!
要不是親弟弟,他早就打人了!
劉小舅無視他的黑臉,繼續說道:「當初你應該找個女人去勾引他,然後讓阿雪知道,不用太刻意,順其自然反而會更好。
阿雪看到她看中的男人跟別的女生在一起,以她的脾氣,肯定會分手。
可惜啊可惜,因為你的亂操作,讓阿雪直接變成離婚女!」
劉二舅氣的頭頂冒煙,飯也不吃了,他站起身走出大廳。
劉大舅立刻追上去。
劉小舅掃了下兩人的背影,又轉頭看著夏思月:「阿雪現在住哪裡?」
夏思月將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訴劉小舅。
「表哥,阿月,親家母,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再來玩。」
劉小舅放下筷子,追上兩個哥哥。
「你們是不是要去阿雪那裡?我也要去,剛好順路,那就一起吧!」
劉大舅:「……」
把他要說的話都說了,他要怎麼接!
劉二舅黑著臉看向老三:「能不能閉上你的嘴?聽到你說話,我頭就疼,真的,求求你了!」
劉小舅訕訕地摸了下鼻尖:「……」
三人在糖廠等了很久,才等到劉雪。
她看到三人,腳步頓了一下,猶豫數秒,又抬腳走了過去,小聲向三人問候。
劉小舅笑眯眯地看著劉雪:「聽阿月說,你離婚了?」
劉雪猜不透大人的心思,不知道他們是贊成還是不贊成。
她垂眸看著地面,兩隻手勾在一起,不敢說話。
劉小舅化身成好朋友,拍了拍劉雪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幾個渣男,只要以後擦亮眼睛,智商上線,比什麼都強。」
劉雪沒回話,而是抬頭看向劉二舅,見他黑著臉,極其深沉的眸子被濃濃的寒意包裹著,她打了個冷顫,繼續低垂著頭:「……」
爹生氣了!
是因為她離婚,讓他覺得很丟面子嗎?
劉小舅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下劉二舅,嗯嗯好幾聲,讓他主動點,但劉二舅站在原地,一點反應也沒有。
劉小舅就沒見過這麼沒眼色的人,他衝過去踢了劉二舅一腳:「沒看到阿雪都嚇壞了嗎?你眼睛是沒吃油,還是土豆屎吃多了?」
明知道阿雪怕他,還擺著一副死人臉。
也不知道給誰看?
劉二舅是很生氣,但不是針對阿雪,那是針對那個男人。
就這一會功夫,他已經想到很多種讓渣男生不如死的方法了。
劉二舅一步一步走近劉雪,想拍著她的肩膀安慰,但由於性格問題,最終只是硬邦邦地問了一句:「知道錯了嗎?」
劉雪身體一僵:「我錯了。」
劉二舅冷著臉說道:「錯了,就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劉雪丟下一個好字,拔腿就往租房跑,轉眼就沒了人影。
劉老二回到家,沒看到劉雪,他眉頭一蹙,問他媳婦:「阿雪呢?」
劉二嫂投給他一個狐疑的眼神:「你不是不讓阿雪回家麼?怎麼了?你看到她了?」
「她離婚了。」劉老二嚴肅的臉此刻布滿黑云:「我讓她回來,她居然給我玩失蹤!」
「什麼時候的事?」劉二嫂驚訝出聲。
「我怎麼知道,要不是阿月告訴我,我還蒙在鼓裡呢。這死丫頭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說又說不得,打又下不了手!」
閨女不聽話,能氣死人。
劉二嫂擔心劉雪在外面不好過,心裡急的不行,眼眶都紅了:「她會去哪裡?」
劉老二想到劉雪租房的地址:「跟我走。」
兩人來到租房。
劉二嫂敲門。
劉雪打開門一看,被兩人震住,她垂下頭,眼眶泛紅,小聲嘀咕了一句:「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劉二嫂看到劉雪的臉小了不少,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流,朝劉雪象徵性地打了兩下:「死丫頭,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家裡人商量,你是想氣死我?」
劉雪小聲說道:「爹都把我趕出家了,我還怎麼跟你們商量?」
劉二嫂將怒火發泄到劉老二身上:「都是你,都是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脾氣還一點長進也沒有!」
劉老二也氣啊,當初他只想讓閨女跟那個男人斷了,並沒有想那麼多。
「都這樣了,還提以前的事幹嘛?阿雪,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劉老二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劉雪。
「上班掙錢,沒想太多。」反正一個月工資不少,養她一個人綽綽有餘。
劉二嫂擦了下眼淚,哽咽說道:「回家住吧。」
劉雪瞥了下劉老二,沒說話。
劉二嫂知道劉老二沒點頭,閨女不敢回去,她用力推了下自家男人:「啞巴了,表態啊!」
劉老二抬起下巴,輕輕咳了一下,口是心非道:「回家住吧。要不是你娘,想你想的睡不下,我才不同意你回去呢!」
劉二嫂聽到這話,是又氣又覺得好笑。
睡不著的,何止只是她!
離家這麼久,劉雪也想回去了,她進屋將行李裝好。
……
兩天後的晚上。
一個男人穿著厚實的棉衣路過郵政局的巷子。
突然一個麻布袋朝他套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