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我想找你聊聊行嗎?」賀沉西見自家對象的態度有些軟化,立馬就進攻了。
他們都談這麼久對象了,還停留在拉拉小手上,就這賀沉西也覺得挺滿足。
可打從發生了陸珍的事,別說小手,連吃飯都分開了,各回各屋。
以前他自己做飯勉強也能下咽,可自打吃上對象做的飯,別說,就是爺爺都面色紅潤了不少。
自家對象太好,每次都會多做一些飯,留出來,然後讓他大半夜拿給爺爺。
這兩天他給爺爺送去的飯,都被嫌棄得不行,還臭罵他一頓,讓他必須把人哄好。
他老人家就認定了星晚這個外孫媳婦兒。
唉!都不用爺爺多說,他就知道哄人,可不是一直沒機會嘛。
知道她跟楊蘇珍來找程語楠,他特意過來接人,就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認錯。
賀沉西拉著陶星晚,兩個人走去了一個避開人的角落。
「現在可以把手鬆開了吧!」這男人的手怎麼跟鐵鉗子似的,好在他很有分寸,握的緊卻不疼。
一路走過來賀沉西都沒想鬆開,這會兒到了沒人的地方,自然更不捨得鬆開了。
「星晚,我知道我錯了,我救人是出於好心,只是沒想到救人後會有這樣的傳言,這事我反思,以後救人肯定會挑男同志……」
「噗!」陶星晚一下沒憋住笑出聲,隨即繃著臉道:「賀沉西那我也跟你交底,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救人不對,是你沒在第一時間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解釋清楚,反而去找陸珍。
你顧念著她姑娘家的臉面,這也沒錯,可你得分輕事情的輕重。
這次的事如果不是後來補救得及時,任由流言蜚語傳出去,你想過後果嗎?
這可是碰一下小手都會被污衊耍流氓,下水救個人都能被賴上結婚的年代,有這樣的流言,她陸珍再一哭二鬧,你除了娶她還有別的路嗎?」
賀沉西終於是冷了下臉來,這事確實是他欠考慮了。
如果陸珍是那種尋死覓活的女人,星晚所有的假設都會成真。
一想到他會被逼著娶陸珍而失去陶星晚,賀沉西心底生出了巨大的恐慌。
不管不顧,一把將面前的女人抱進懷裡,緊緊的,像是要把人揉進身體裡。
「星晚,咱們領證吧,我會對你好的,我發誓,我賀沉西這輩子心裡身體都只有你一個人。」
陶星晚:「……」原本要掙扎的身體就這麼僵住了。
「領,領證?」
這麼突然的嘛。
她是真沒想過這麼快跟賀沉西在一起。
不過又一想,似乎確實會這樣,村里姑娘都是相看完就選個日子定親扯證。
像他們這樣,相處了幾個月還沒走定親扯證流程的,才是異類。
「我想要個名分了,以後也能光明正大的理由關心你,幫你洗衣做飯,幫你上工,幫你處理所有的事,你知道的,我親媽在我幾歲時就去世了,我爸後來娶的那個,又給我爸生了個兒女,他們才是一家人,而我一直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好在我找到了爺爺,現在還有了你,跟你處對象以來是我覺得最高興的日子,我想跟你成一個家,以後只有我們的家,星晚……」
賀沉西說這話時,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眸光灼灼,骨節分明的手掌貼在陶星晚嫩白的臉頰上,恨不得將她給吸進眼中。
陶星晚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紅唇輕啟:「好!」
「星晚,你,你答應了!」
「嗯……」
賀沉西抱著人就親了上去,只不過用力有點過猛,牙齒磕在陶星晚的嘴巴上,把她都磕疼了。
最關鍵的一點,這傢伙壓根不會親啊,貼上來就不動了。
這讓陶星晚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真是笨拙的可愛。
於是,在她稍加的引導之下,男人像是摸索到了竅門,終於寇開了大門,一路攻城略地。
他的急切又迅又猛,卻又夾雜著三分的溫柔,陶星晚暈暈乎乎,像喝了一瓶美酒陳釀,有些難以招架。
「媳婦兒……媳婦兒……」
好一頓親後,賀沉西眸光灼灼,宛如璀璨的星子,深邃中倒映出陶星晚的身影。
而陶星晚眼尾緋紅,眼波流轉間自帶一絲嬌媚,白皙透亮的臉頰更宛如成熟的水蜜桃,正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剛剛他就品嘗過,好香,上癮,想吃。
陶星晚趕緊看看四周,「你閉嘴,我還沒跟你領證結婚呢,還不是你媳婦兒!」
「那可不行,親都親了,我清清白白的大男子,現在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認帳,你就是我媳婦兒,媳婦兒……媳婦兒……」
陶星晚抬手趕緊去堵他的嘴,賀沉西重新把人抱回懷裡,在她水潤的唇上又啄了一口,「媳婦兒,以後記住了,嘴巴這樣堵老公最愛!」
陶星晚抬手去錘他,嗔怒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這麼無賴呢。」
平日裡繃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私底下竟然……
流氓!
「嗯,只對你無賴!」賀沉西道。
……
當天晚上,賀沉西就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賀老。
得知自家外孫要結婚了,賀老激動得眼眶通紅。
「一轉眼你都要結婚了,沉西啊,這結婚可不單單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你們是夫妻,是以後要攜手走完一生的人,你們要相互扶持,彼此陪伴。
哪怕將來有了孩子,孩子長大了會有自己的小家庭,而能陪伴彼此長久的卻只有夫妻。
你要學會理解跟包容,遇到事情要想著跟星晚商量,別打著為對方好的幌子,私自做決定,那樣,只會讓星晚感覺你把她排斥在外。
所以,好的壞的,幸福的,快樂的都該跟她分享。
我看的出來,星晚是好孩子,她也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決定了,就會跟你一心一意,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絕對不能讓人家丫頭心寒,知道嘛。」
賀老這一輩子就跟自家老伴相濡以沫了一輩子,後來老婆子去世,他也沒再娶。
「嗯,爺爺放心,我知道!我們肯定會好好的,把日子過好。」賀沉西點點頭,他不會讓星晚步他媽的後塵。
「嗯,你結婚的事,有跟你爸說過嗎?」賀老問道。
賀沉西眼神中難掩厭惡,「沒必要,反正他都當沒我這個兒子,我結婚自然也不必通知他。
而且,我來這邊之前,就已經把我媽之前的嫁妝做了妥善的安排,我手裡也還有錢,不會讓我媳婦兒受委屈。」
賀沉西想起他爸得知自己把他媽的嫁妝搬走時暴怒的表情,心一點點沉入谷底。
那個人,他不配。
他是堅決要跟京都那邊劃清界限的,結婚是大喜事,不想被噁心的蒼蠅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