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癢可比疼難以忍受千百倍。他媳婦兒都是看在他們倆關係的份兒上,給他放大水了,要不然呢,他現在指不定怎麼著了。之前他出任務時,夏峰就給過他幾種藥粉,讓他自己看著用。有一個叫輔食粉的,看名字就知道是做什麼的,但就是沒想到硫酸還厲害,只需要倒上一滴。一個快一米九,200多斤的人,就那麼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腐蝕乾淨,只留下地上一攤髒污惡臭的水。
好,陸夏,晚風也沒想把怎麼樣小小的教訓一下他,但他們藥粉強勁,稍微蹭上一點也足夠讓人皮癢難耐,他又從來沒給陸遠山弄過,陸遠山一點兒耐受力都沒有,這麼一點兒他就受不住了。
穆遠山還在上下的撓,哎呀,不行了,媳婦兒,你快點幫幫我,我停不下來了,癢死了,癢死了,有那麼癢嗎?我也沒有用很多蕭晚風疑惑的過去,剛要探頭去看,轉身呼的一下,雙手抱住他的腰扛肩膀上就走回家。想媳婦兒,夏風大頭朝下,肚子個子,陸遠山的肩膀上差點兒沒吐了他一個勁兒拍打著陸遠山的背,你玩兒賴,你玩兒賴!你咋這樣呢?你就幾歲了?你還跟我玩兒這套!
他那點兒小雞兒落在陸遠山身上,那就等於按摩了。媳婦兒按的還舒坦呢,嘿嘿,我媳婦兒就是心疼我。我一說難受,立馬就湊過來了。哎呀,媳婦兒好了,好了,該回家了,快回家,老公給你做飯吃。今天你想吃啥?紅燒雞翅咋樣?再給你整個酸菜燉血腸。上回咱媽來拿的,還沒吃了呢,再往裡放點兒咱老家的粉條兒,哎呀媽呀,你就造吧!那都得香拽我媳婦兒一個大跟頭!
陸遠山!陸遠山!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玩兒了!
沒事兒媳婦兒,我跟你玩兒,你咋著我都跟你玩兒!
哦吼,飛嘍!
這倆人就跟兩個沒長大的小學雞似的,說說笑笑,吵吵鬧鬧的,一路回了家。
……
到了家,杜遠山把夏晚風往沙發上一放,好吃好喝的全都供上,自己就一溜煙兒的帶上圍裙,鑽進廚房,開始大展身手。夏海峰追過來一看,他左手右手齊開弓,又是洗菜又是刷鍋,也不好再鬧騰了,端著盤兒水果斜倚在門口看他。
「我幫你忙活忙活?」
陸遠山切了兩塊黃瓜給她,吃點餐前水果就是你該忙活的。
夏婉楓又抱著那水果盤兒回到了客廳,邊看書邊吃著水果,聽著廚房裡路遠山叮叮噹噹的忙碌聲,很是安心。
兩個人的飯很好做,陸遠山手又麻利,不一會兒的功夫,炒好了兩個菜,他們吃飯的習慣,菜的分量都比較大,有時一家人甚至只需要炒一樣菜就夠了。
一個是之前在路上說的酸菜燉血腸,一個是東北地地道道的一鍋出,陸遠山還貼了好幾個玉米面兒大餅子。
一鍋處理,有豆角乾兒、玉米、倭瓜、土豆,還有排骨。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樣菜放一起一燉,在鍋里貼上一圈兒餅子,又或者放幾個花捲兒在上面,一掀鍋蓋,那香味兒能把人香的恨不得一頭就扎鍋里!
來了來了,開飯!
陸遠山把這麼兩盆子滿滿當當的菜往桌上一端,一盤兒貼餅子往上一放,瞬間香味兒在整個屋裡都瀰漫開來,夏婉楓不用叫,自己就飄到了飯桌前。
哎呀,遠山,你這做飯的手藝真不是吹,那是這個。他豎了豎大拇指,陸遠山給他夾了個貼餅子,筷子遞他手裡。
那是就你老公,我這手藝,你就吃去吧。我就是退休不幹了,到外邊兒開個飯館兒,那也能養活的了咱們一大家子!
快點嘗嘗,嘗嘗,媳婦兒,我跟你說,這排骨燉的又軟又爛又脫骨,咬一口能給你香迷糊了。
陸遠山給她挑了一個順溜好咬的,放到她碗裡。
夏婉楓吹了吹,排骨放進嘴裡都沒有咬,輕輕一嘬,骨頭就和肉分離了。
肉是爛的剛剛好,脫骨了,到嘴裡才能保有一絲絲嚼勁兒,連帶著上面那層筋膜之後,一口吃了真是別提多香了!
夏風吃的讚不絕口,連連吃了好幾塊兒,停下改吃其他的。陸遠山做的菜分量足,肉放的也多,兩個人他也吃,吃的炫了一頓,個個撐的肚子溜圓,吃了夏晚風自製的消食丸,坐在沙發上互相給對方順氣消食。
袁帥,你。不能總做這些好吃的。再這麼下去。咱倆非得出出胃病還不可。人都是把東西往炒吃了做,哪有往南吃著做的?下回再少吃點兒不就行了?鹿遠山的肚子撐的也是古古六六的。就非常不符合他一向自制力強的人設
媳婦兒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飯搭子,跟媳婦兒一起吃飯,那保管下飯!沒有菜乾吃大餅子,他也能炫三個!
再歇一會兒。咱們去姥姥姥爺那兒溜達溜達。昨天就沒去上。姥姥姥爺估計都惦記了。那我今天做的菜給他們帶去,我早就先留出來了。
當初也是巧了,夏海峰買這房子的時候,還沒有認葉庭海缺,距離葉天海他們家並不算太遠,兩個人騎著自行車,不出半個小時就到了。
到家的時候,飯和菜還都是熱的。他們吃的早,葉天海他們正在準備晚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看我倆拿回來了啥。陸遠山把兩個網兜里裝的鋁飯盒兒打開。
一打開香味頓時撲鼻而來。哎喲,今天你們這是做的什麼好吃的?這叫一個香,大舅媽率先湊了過來,忍不住抓起一塊兒排骨就扔進嘴裡,邊吃邊讚嘆的點頭,來不及說第二句,又來了一塊。哎喲,你可真行,這輩子是沒吃過排骨是怎麼著?大舅夜出日從屋裡走出來,擦了擦手上的水,燙手也撿了一塊兒排骨進嘴裡,吃的也直點頭,沖陸遠山豎了豎大拇指,唆了唆手指頭,還想再吃,但還是矜持的忍住了,行啊你小子,這手藝又見長了!
陸遠山是一點兒不謙虛,不管咋說,他也做了兩年飯,那手藝不長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