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林杏兒大聲質問。【,無錯章節閱讀】
劉秀嘴裡發出陰惻惻的笑聲,「當然是和你好好敘舊啊。」
她握住鐮刀,來勢洶洶,林杏兒怕傷到小狗便把布包扔到草堆里。
「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況且,你就不怕我喊人?」
劉秀一步步靠近,林杏兒則不斷後退。
天空黯淡,光線更加昏暗,遠遠望去根本注意不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杏兒姐,你的頭髮可真好看吶……」劉秀喃喃自語,目光流連在林杏兒又黑又粗的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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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的頭髮拿到集市上一定有不少人願意花高價收!」
厲色閃過,劉秀那具跟小牛犢一樣壯實的身體猛然衝過來,手裡的鐮刀彎成半輪,令人膽寒。
林杏兒躲避時不小心被絆倒,手肘連帶著一側肩膀重重落地。
劇烈的疼痛讓她來不及呼喚防身道具,下一秒,腥臭的風颳過臉頰。
刀尖刺入地下,刀刃發出幽幽寒光,令人戰慄。
還好林杏兒翻身躲開了。
她抱著受傷的肩膀踉蹌著起身,不遠處的草堆上逗逗正被布包纏住發出焦急的嚎叫。
「都是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你還好意思躲開?!」
按她的邏輯林杏兒就該乖乖受死,讓她先割掉那礙眼的頭髮,然後再……劃花那張討人厭的臉蛋!
人在癲狂的狀態下氣力會比平常大好幾分,更何況劉秀本來就肩寬體胖自有一股蠻勁。
林杏兒被她壓在地上,忍著痛極力擋住她拿刀的手——
「死……你去死吧……」她猙獰的面容和難聞的氣味通通近在咫尺。
在這距離之下林杏兒發現那鐮刀竟然還沾了糞!
一股反胃的感覺湧上來,林杏兒幾近欲嘔。
誰都知道糞水裡的細菌成千上萬,一旦碰上傷口後果不堪設想!輕則傷口感染,重則引起敗血症,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恐怕送到縣醫院也救不活!
林杏兒雙手不得空,她不能冒險暴露空間。雙方僵持著,劉秀一著急就想上嘴咬人。
「啊……」
豆大的石子兒掉落,劉秀只短短停頓一下後又繼續使壞。
然而她還沒有張嘴後腦勺又再次傳來鈍痛,「啊啊!」
一連串碎石飛射而來。
林杏兒連忙大力踹了她一腳,鐮刀掉落,劉秀仰面倒在一旁。
十幾米開外坐著一個魁梧的男子,他手裡的彈弓還未放下。林杏兒全力朝他跑去。
劉秀眼露憎恨翻身爬起來,只是她那隻手還沒碰到刀就被又一顆稍大的石子打中。
強烈的鈍痛震得她手腕發麻,抬眼望去,林杏兒已經跑開,而那個男人正在裝填下一顆石子。
「憑什麼!憑什麼老天爺總是幫著你?!」她怒吼著,眼神布滿絕望毀滅。
劉秀不死心地舉著刀繼續追,那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大塊的石子打在身上她也不管,心裡只有一個目標……
今天不讓林杏兒流點血,她絕不收手!
那憤怒狂暴的影子越來越近,林杏兒見狀特意往另一個方向跑,希望不要誤傷他人。
而椅子上的柳驍目光波瀾不驚,他在戰場上不知道遇過多少次生死攸關的時刻,而每一次都遠比今天危急萬分。
對付一個瘋子而已,這點兒小場面他還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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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弓再次舉起,而這一次皮筋緊繃到極致,他手臂肌肉隆起,微微側頭瞄準。
兩顆鵝卵石疾速飛出——只見劉秀連刀帶人直接滾下山坡。
「唔!」林杏兒捂住嘴驚訝看著這一幕,直到有人拍了下肩膀,她才回過神。
柳驍坐的是他自己特意做的木椅,兩個輪子轉動,勉強可以支持他移動。
軍人的直覺與警覺性是非常敏銳的,當他發現不對就立即出來查看。他阿姐在家時常感嘆山上的賀家對她多有照拂,所以本不愛管閒事的柳驍選擇出手。
這會兒林杏兒已經把柳驍推到院子裡。
「那個人……」
「自食惡果,不用管她。」
柳驍冗自調整著彈弓的皮兜,丹鳳眼半闔,神色淡淡。
林杏兒咽了咽口水,深覺柳驍跟賀祁是一類的,人狠話不多。
「那個,今天謝謝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毛茸茸的腦袋從布袋子裡鑽出,兩隻前爪還不斷扒拉著。
柳驍抬眼望了望,見到逗逗的時候眉間微皺,但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成毫無波瀾的樣子。
「慢走不送。」
……
賀家,林杏兒獨自待在炕上。
今晚家裡只有他們三個人,賀雲賀桑屋裡的燈已經閉了,只有她輾轉難眠。
逗逗窩在床邊睡得香甜,鼻尖還冒著泡泡。
林杏兒盯著它發神,卻遲遲不敢躺下。因為一閉眼她腦中就自動浮現劉秀那張可怕的臉。
夜已深,隔壁傳來開門的響動,林杏兒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
「阿嚏!」她趕緊把棉被堆高裹住自己。
隔壁才歸家的賀祁濃眉一皺,他才發現林杏兒屋裡竟然閃著微弱的光。
長腿一邁,他走到門口輕輕敲門,「杏兒?你還好嗎,怎麼還沒睡?」
裡面卻沒有聲響了。
賀祁越等越急,手上一個用力,卻推不開門。之前林杏兒有些害怕便合上了門插捎。
高大的身影繞到另一側。
隨後林杏兒屋裡的窗戶被掀開,賀祁利落地翻身而入。
「嗷!」
賀祁兩掌一合擒住了肥嚕嚕的逗逗,本來露出獠牙的小東西瞬間偃旗息鼓。
他發現林杏兒床邊亮著一盞小油燈,她紅紅的臉蛋縮在被窩裡,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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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極的她剛才閉上眼就立馬進入夢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隔壁的動靜,精神瞬間放鬆……
大手覆在她額間,溫度正常,賀祁稍稍放心。
逗逗重新趴回它的專屬小窩,兩隻前爪交疊,繼續偏頭睡大覺。
油燈吹滅,室內歸於黑暗寧靜。矯健的身影再次從窗戶消失,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
隔天林杏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敲響隔壁的門。
「賀祁!賀祁你在嗎?」
裡面的人立刻答應。房門打開,入目的是一片麥色胸膛,交織著淺淺的傷痕,有新有舊。
腹肌明顯,褲腰耷拉著要落不落,露出一截好看的人魚線。這具年輕的肉體矯健誘人,充滿了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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