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步，給臭寶寶們洗了澡，一人一瓶奶咕嘟咕嘟喝掉，兩個崽崽就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霍競川一個個抱起來放進他們的小床里：「真是無憂無慮。」
「他們還小嘛，當然要快快樂樂啊！」有句名言，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陸西橙希望他們的孩子屬於後者。
「那就讓他們再快樂幾年。」霍競川給崽崽們蓋好小被子，肉乎乎的小腳腳穿上襪子，春夏之交，晝夜溫差大，容易著涼。
陸西橙盤腿坐在床前的腳踏上拆禮物，是沈葉棠帶回來的，她說有好東西，是什麼呢？
「這有幾個盒子，霍大灰，你幫我打開。」
霍競川坐過去，長腿隨意舒展開，接過盒子，找到內扣，輕鬆打開。
「這是……珍珠？」霍競川見過珍珠，傅奶奶留下的箱子裡就有不少，陸西橙也有珍珠首飾，只有兩個人時，她會戴出來臭美下。
「哇，好多啊！」滿滿一箱子全是珍珠，粉色紫色白色金色，不全是圓形，還有橢圓形和水滴形等，裝了滿滿一個木盒。
陸西橙記得沈葉棠說過，這兩個木盒裡的玩意兒不貴，是跟海邊的漁民用十斤糧食換的。
霍競川又打開了另一個稍小些的盒子，果然也是珍珠，只是比大盒裡面的看上去品質好了許多，顯然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更圓更有光澤。
陸西橙拿起一顆：「這個可以做項鍊和耳釘，戒指也不錯。」
「你喜歡的話，等楊繼忠去南方時，我讓他帶一些回來。」
「好，像那樣品質不好的也多帶些，我有用途。」陸西橙想到了她那些還被堆在別墅角落裡的假領子和頭繩，她是不願意賤賣的，現在還未到最好的時機。
她的領子和頭繩已經很精緻新穎了，如果再在上面縫上幾顆珍珠作為點綴呢？
賣那些，陸西橙更中意的城市是滬市，滬市人更願意在穿著上花錢，不過京城也是大城市，消費能力不差的。
其實珍珠並不便宜，據她了解，浙省的暨陽早就開始人工養殖珍珠，專門賣給藥品公司，只是海邊的漁民消息落後，還沒意識到珍珠的價值，她就厚著臉皮撿個漏好啦
「妹妹，你是不是想開店？」霍競川把盒子合上，問道。
「是想開店，但開店不是最終的目的。」
「那最終目的是什麼？」霍競川知道，他家小姑娘不是那種野心特別大的，她很容易滿足，可那不代表她沒有自己想做的事。
「我想做爆款。」陸西橙不算時尚達人，不過她媽媽開著時裝公司，她從小就看各種時裝雜誌，奶奶和外婆經常會將她抱在膝頭講以前的事情，對於八零年到兩千年之前的流行趨勢，陸西橙是了如指掌的，怕自己忘記，不少她都畫了出來，她想抓住這個先機，小賺一筆。
「那我們還要開一個廠？」不同於磚瓦廠原地取材，服裝廠，若是沒有布料供應，難道還要自己加工做布？太不現實了。
「你有沒有什麼計劃？」
「我請山羊幫忙打聽過，京城郊區公社有社辦的服裝廠，不過效益都不太好，工資都發不出來，有幾家基本處於停工狀態。」社辦廠生產的服裝質量是沒問題的，但是款式都很老舊，除了賣給公社的社員，就是給供銷社，他們進不了百貨公司的門，銷量就極其有限了。
那些廠子也不急，沒活干就閒著，這樣的廠是未來最早倒閉的一批。
「你是想直接收購？」霍競川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個辦法，具體談的時候我去。」
她一個嬌滴滴軟綿綿的小姑娘，臉生得又嫩，人家難免不欺負她。
「恩，估計要等到明年。」現在根本沒有私有的廠子，霍競川的磚廠是無證經營，只是當前複雜的政治形式下，他和楊繼忠又各處打點了關係，不會有人去管而已。
她如果大剌剌說要把人家的社辦廠買下來，人家公社領導絕對不敢賣給她，出再多錢也沒用。
自己建廠，在京城他們弄不到合適的地，放到東北永寧縣又太偏僻了，她不方便兩頭跑。
霍競川在心裡默默計算，買了四合院後，他們小家的存款只剩十萬了，磚廠暫時見不到收益，目前最大的收入是錢大娘賣雞蛋的利潤，還有猴子山羊給他的分成，兩樣加起來每個月有一千左右，日常生活開銷是足夠的，若是要有大的計劃，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他還能做些什麼來開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