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天去山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完睡前運動,霍競川抱著陸西橙問。
陸西橙腦袋還暈乎乎的,手腳軟綿綿趴在他懷裡,像塊融化的奶糖:「嗯?」
霍競川低笑,愛憐地親親她的發頂:「有這麼累?」
陸西橙手上沒勁,抬頭一口咬住男人的下巴:「狼崽子,都怪你!」
霍競川笑得更加肆意,笑聲清朗低醇,像是胸腔里藏了把音質上好的大提琴,讓陸西橙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
他剛才就是用這聲音對她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葷話。
壞蛋!
陸西橙羞得堵住霍競川的嘴:「不准再笑了!」
「唔!」霍競川品嘗著口中送上門的甜美,一把將人壓在身下,「這麼霸道,笑都不允許了?」
「不準不準,就不准!」陸西橙感受著男人身體的灼熱,八爪魚般四肢並用抱住她求饒,「嗚嗚嗚,霍競川,你疼疼我!」
這話太讓人浮想聯翩了,霍競川強壓下心頭的悸動,輕拍她的後背,「好了,乖,不鬧了,真的想生小狼崽子?」
「不生小狼崽子,生個小土匪氣死你!」
霍競川哈哈大笑,妹妹怎麼這麼可愛,不管小狼崽子還是小土匪,不都是他的種嗎?
「你剛才說進山?」怕被他再欺負,陸西橙連忙轉移話題。
「嗯,」霍競川換了姿勢,和她面對面側抱,手指在她長發間穿梭,「快下雪了,打幾頭野豬去賣。」
今年只零星地賣過楊繼忠四五頭野豬,賺了不過三千左右,離一年一萬的目標差了很遠,不過,霍競川已經和幾個廠子說好了,大雪封山前會送一批野豬肉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會不會影響到你呀?」打野豬殺野豬陸西橙都幫不上忙,如果還要霍競川分心照顧她,她還不如留在村子裡。
「不會的,你乖乖待在小木屋,我不在的時候點燃篝火,那裡很安全。」那片山坳是大灰的棲息地,霍競川找幾頭狼守在外圍,其他野獸不敢靠近。
「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那我們明天就去,我先陪你去泡溫泉。」若是他一個人,要趕時間,肯定不會去泡什麼溫泉,帶著她,可以慢慢來。
第二天一早,霍競川找了梆子,讓他給家裡刨紅薯,他沒拿出太多,一千斤,刨五十斤給五毛錢,撿柴火也是五十斤給五毛錢,梆子不要錢,霍競川轉身就走。
「我要我要我要!」梆子嚇壞了,生怕他生氣,連帶著陸姐姐也不理他,「那謝謝川哥,謝謝陸姐姐。」
霍競川唇角微勾,橙橙願意幫的人,他也不介意幫一把。
……
陸西橙蹲在小木屋門口歪著頭盯著兩頭狼,兩頭狼也盯著她。
這兩頭狼顯然沒大灰那麼有智慧,不過他們很會服從狼王的命令,從霍競川離開後,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煤球和羊打架打輸了慘叫它們也不去理會。
小木屋沒有炕,他們進山裡帶了很多蜂窩煤,陸西橙烤著火,煤爐子上煮著粥,抱著煤球看書。
她把霍競川學的初中的知識整理出來,到時候好教梆子,還要歸納高中的知識,是給霍競川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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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橙看看手錶,快傍晚了,霍競川該回來了。
霍競川很忙,他白天帶著大灰出去打野豬,少了時候兩三頭,多的時候有四五頭,回來後把野豬處理好,擔心場面太血腥嚇著小姑娘,他要在山坳外圍處理,陸西橙沒同意,野豬比家豬皮毛厚實,光去毛就要好半天,他還要來回提水,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這野豬都半死不活了,我不看就好啦,不會嚇到的。」陸西橙躲在木屋門後,只打開一條縫瞅著。
霍競川背對著它,手起刀落,像一個殺豬機器,手腳利索。
有陸西橙在,霍競川效率高很多,回來後不用再燒水,她都幫著燒好了,一桶桶滾燙的熱水儘管用。
也不用再做吃的,可口的飯菜送到嘴邊,小姑娘俏臉兇巴巴的:「少說話,快點兒吃,吃完睡覺。」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霍競川凌晨三點不到就要出發去縣城,要趕在五點前趁著天沒亮把野豬肉送到廠子裡。
霍競川享受著這樣貼心的照料,身體再苦再累心裡都是甜的。
等他睡著後,陸西橙解開他的衣服,男人此時身上的味道並不好聞,儘管在溪水裡洗過,但汗味、濃重的野豬的腥味沒有完全洗去,手臂,胳膊和肩膀等處有樹枝的刮傷以及和野豬搏鬥留下的傷痕。
陸西橙用乾淨的毛巾,動作輕柔地為他擦拭,擦乾淨了再給他上藥,上藥時霍競川眉頭皺了一下,她馬上靠過去親親他的額頭:「乖啦,不疼的哦!」
霍競川的眉頭就舒展開,她又親親他:「我家狼崽子最棒啦!」哄小孩兒似的。
傷口都上了藥,陸西橙弄了熱水給他泡腳,泡泡腳去除疲乏,人也舒服。
她小小一隻蹲在地上,撩起水給他洗小腿,昏暗的煤油燈下,陸西橙沒有發現,男人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一切都好了,她才縮進男人的懷裡睡覺,清淺的呼吸灑在男人脖頸處,霍競川睜開一雙狼一樣的銳利雙眸,眼底卻有柔情萬千。
山中無甲子,陸西橙不知道過去了幾天,只知道霍競川每日裡帶回來給她的錢已經超過了一萬,她找出一個收納盒來放錢,和以前的一起,十元五元分開兩元一元分開,一個收納盒還放不下。
陸西橙突發奇想,萬一哪天她的小別墅不在了,那這些錢怎麼辦?
開玩笑般和霍競川說起,霍競川握著她的手:「只要你人在,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沒有什麼比她好好地在他身邊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