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偶然的機會和霍競川認識,霍競川和他們命運相似,不同的是,他靠著自己的努力過上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剛認識時霍競川扛著野豬,這些人仗著人多勢眾,想搶他的野豬,被揍了一頓,他們記吃不記打,下次繼續挑釁,霍競川也不客氣,見一次揍一次,揍多了,他們就老實了。
霍競川讓他們在各個村莊裡收貨,他們也能從中得到些好處,慢慢地就把他當成了老大。
川哥日子過得好,川哥能幹,跟著川哥有肉吃。
從開始做罐頭生意,霍競川就安排他們在去公社的必經之路上蹲守,出村的路口,半路的三岔口,和快到公社的小樹林,五人輪流,他每天付給他們一人一塊錢,五個人屁顛屁顛跑得飛快,連晚上睡覺都守著,半刻不敢鬆懈。
……
徐晉杭回到大隊已經臨近中午,許多人下工回家吃飯,見到他,都投以好奇的目光,卻無人上來詢問,更別說關心了。
徐晉杭感到心寒又難堪,他看透了,這個大隊的人都是冷血無情的。
他徑直去了大隊部,王滿囤和老支書還有幾個小隊長正在討論秋收的準備工作,看到他,王滿囤就眉頭皺起,這個徐晉杭,幹活不行,事情賊多,比娘們還娘們。
隨即,大家都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喲,這是被人打了?
「大隊長。」徐晉杭一走進辦公室就撲到桌上,他的臉因為憤怒和疼痛而扭曲,眼睛瞪得像牛眼,布滿血絲,「我被霍競川打了,你和支書可要給我做主!」
王滿囤一愣,和老支書對視,小霍打的?小霍無緣無故為啥要打他?
「你看到小霍打你了?」
「對!」沒看到也要說看到,徐晉杭認定了是霍競川打的。
「這樣啊?」王滿囤看著徐晉杭鼻子下還未乾涸的血跡,「他啥時候打的你?」
「就在剛才,」徐晉杭撩起袖子,「你看,他還把我拖在地上。」
的確,手臂上有各處淤青,還有很明顯的石子擦過的印記,確實是被打了沒多久。
老支書先有了動作,他走到門外喊了幾個人:「你們看到競川了嗎?」
「川哥,他還在地里呢,支書您找他呀,我去給喊一下?」被叫住的人說道。
「他啥時候去的地里?」王滿囤和其他大隊幹部也走了出來,幾雙眼睛同時看向被問的人。
那小伙子撓撓頭,不明白他們為啥這麼問:「一早就去了呀,我五點半上工,他也從家裡出來,我們一道走的。」
「這麼說,他一直在地里?沒離開過?」
小伙子越發不解,老實回答:「沒啊,我和樁子和根發負責澆水,川哥給我們挑水,挑了幾十趟呢,可辛苦了。」
「不可能,你們胡說,你們包庇他,就是他打的我,我親眼看到的,你們這些泥腿子,狗嘴裡說不出人話,全都是一夥的。」徐晉杭踉蹌著衝出來,扒著門框嘶吼,面目猙獰。
這話說得真是太難聽了,泥腿子招誰惹誰了?誰的嘴又是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