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好不好用?

  「喂,你以前吃的也不算好,為什麼長這麼高呢!」陸西橙戳戳霍競川的顴骨,研究他怎麼長的。

  「可能是因為我跑的多?」霍競川猜測,他自有印象起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跑就是在跳,上山下水爬樹,和野獸搏鬥,除了睡覺吃飯,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陸西橙做不到他這樣,她是能躺著絕不站著,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像只懶洋洋的小貓咪。

  霍競川託了託身後的寶貝:「我們倆加起來比別人高!」

  那倒是,陸西橙瞬間被安慰到了,她比別人只矮一點點,霍競川卻比別的男人一個腦袋呢!

  「那你以後多吃點,我長不高,你幫我長!」陸西橙靠在他肩上,嬌聲嬌氣提著無理的要求。

  霍競川哭笑不得,他快二十了,還能長多高?

  陸西橙清楚霍競川的身高肯定還有基因遺傳的原因,不過她沒提,從來沒見過的人,提來幹嘛!

  「妹妹?」

  「嗯?」

  「要不要再去縣裡?」之前說最後一次,是以為公交車要馬上停運了。

  陸西橙想了想,搖搖頭:「不要了,我不缺東西,沒什麼想買的。我爸年底經常要去開會,電話不一定接得到。」

  「那想不想去省城?」霍競川又問。

  她以前的生活必定是多姿多彩的,現在每天窩在這個無趣的小山村,霍競川覺得委屈了她,想帶她出去走走。

  「我也去省城嗎?」陸西橙好奇道,她以為她除了縣城哪裡都去不了呢!

  「嗯!」霍競川點頭,「找大隊長開兩張介紹信就可以。」

  「介紹信?」

  「從縣裡到省城,坐車,住宿都要介紹信!」霍競川是去過的,賣人參和給傅奶奶看病,不過他沒有住宿過,當時隨便找了個橋洞就睡了。

  陸西橙眨眨眼:「那我們一天來得及回來嗎,晚上怎麼辦?」

  當然是住招待所!

  霍競川剛要脫口而出,馬上想起另一個問題,他們不是夫妻,沒有結婚證是不能住同一個房間的,甚至房間都不能挨著,讓陸西橙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會不會害怕先不說,霍競川自己就不會放心。

  她那個神秘的地方也不能去,萬一服務員送東西過去,正好她不在,到時候怎麼解釋?

  「喂,你想什麼呢,晚上住招待所嗎?」陸西橙擰擰他的耳朵。

  霍競川呼出口白霧:「橙橙,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到,我以後再帶你去好不好?」

  「好呀!」陸西橙完全不介意,一個省城不至於讓她心心念念,她可是連舊時代的滬市都逛過的人,見過的世面大了去了。

  霍競川不帶她去肯定有他的理由。

  霍競川的心軟成一灘水,她這麼乖,他怎麼對她好都不為過!

  「等下大雪,我給你堆雪人玩!」

  「我要自己堆!」

  「那我幫你滾雪球!」

  「嗯嗯,我還要打雪仗!」陸西橙高興地在他背上蹦躂兩下,很期待那一天。

  「好,你打我!」霍競川一隻手攬住她纖瘦的脊背,將人從背上挪到懷裡。

  「那多沒意思呀,打雪仗要互相打,不過你要讓著我!」陸西橙自然的兩腿圈住男人勁瘦的腰,像只無尾熊般窩著。

  「嗯,肯定讓著你!」,霍競川幫她把圍巾系好,「冷不冷?手放我身上。」

  「我怕掉下來!」

  「不會掉的,我保證!」霍競川兩隻手穩穩抱著她,陸西橙把冷冰冰的小手塞進他敞開的衣襟里,感受他的溫度,「你身上好暖!」

  「我說過,我火氣大!」

  陸西橙晃著腳,一本正經地說:「嗯,冬天你給我暖被窩,夏天我就一個人睡。」

  霍競川眉頭一擰:「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陸西橙歪著腦袋認真思考,黑夜裡,她靈動的眼睛有流光閃爍:「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霍競川愣住,他知道這兩個詞,然而是這樣用的嗎?

  「不對不對不對!」陸西橙馬上糾正錯誤,「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你把我比喻成狗和驢?」霍競川讀出她話中的調皮口吻,好笑道!

  「沒有沒有,你可比狗和驢有用多了!」

  霍競川拿她沒辦法,作為一個目前還很好用的「物件」,他只能卑微地祈求:「那冬天好好用,等到夏天試試看,不好用再扔?」

  陸西橙摸摸他的臉,湊過去親了一口:「那好叭,放心,夏天用不著,我明年冬天還是要用的!」

  霍競川反客為主欺上去,小沒良心的,居然想扔了他。

  到了知青院,反常的,今天大家居然沒有很安靜,裡面傳來女人大聲的吼叫。

  陸西橙驚疑:「怎麼回事?」

  霍競川放下她:「你回去,先洗澡,別去看熱鬧!」

  「我才不去呢!」陸西橙小聲反駁。

  「嗯?」霍競川投來一個不信任的眼神。

  「好啦好啦,我先走啦!」陸西橙撒丫子就跑,不聽他的嘮叨。

  走到後院,林圓林舒姜麗麗等人都抱著手站在廚房門口,男知青們則在外面。

  「你們幹嘛呢,怎麼不去休息,裡面誰啊?」陸西橙上前問道!

  姜麗麗翻了個白眼:「我們也想休息啊,沈安寧霸占著灶洞,我們連炕都不能燒!」

  「沈安寧,她又怎麼啦?」和她一起出門的,半下午的時間又出了什麼事?

  陸西橙突然捂著鼻子:「什麼味道,好臭!」

  「沈安寧身上的,據說和人打架了,滾了一身爛泥回來,能不臭嘛!」

  「那她躲在裡面幹嘛,趕緊洗乾淨啊!」這麼臭,怎麼受得了?

  「你也這樣說,大隊長還安排了人照顧她,可她死活不願意讓那人洗澡,僵持了大半天呢!」

  說著,裡面又傳來沈安寧聲嘶力竭的喊聲:「你滾開,你這個農婦,醜八怪,你上次碰我,我不清醒,這次你別想再碰我,髒死了,我看到你就想吐,滾開啊!」

  外面的人彼此看看,這話聽著咋那麼奇怪呢,像是那啥啥啥了!

  其實這個農村女人自己是邋遢了點,但照顧人很精心的,沈安寧發燒,她一整晚沒合眼,幫她擦拭身體降溫,可沈安寧覺得被這樣的人看了身子是種侮辱,這才有現在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