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凱身子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大約是今天胡鬧的太痛快了,也許是這一段時間太過憋屈的緣故,此刻孟如意一問,他嘴比腦子快:「大哥確實早就知道了!」
「什麼?」孟如意本只是隨口抱怨兩句,沒想到陸凱居然給她丟下了這麼大一顆雷,一下子就從陸凱的懷裡坐了起來。
緊張地看著他:「你哥他都知道了?那,那他怎麼?」
剩下的話她自己也問不出口了。
陸凱既然都說漏嘴了,也就索性全說了。
說起被陸徵發現,陸凱的臉色不太好看。
「前年大哥過年後不是有一次探親假嗎?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發現我跟你的關係的!他趁著家裡沒人,給我灌了酒,然後哄著我把什麼都說了——」
那簡直是他一生中最羞恥的時候。
他不僅是被灌醉了,還被陸征使了手段,用了刑訊逼供的手段。
清醒後,被陸征一遍一遍地問,問他和孟如意最開始勾搭的細節,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孩子是誰的……
陸凱本以為自己能扛得住,可在陸征的手段下,他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去。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褲子都尿濕透了。
那個時候,陸征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痛苦還有鄙夷。
只輕嘆了一句:就這種貨色——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可陸凱卻明白了未盡之言。
他當時幾乎是崩潰的狀態,又被陸征的眼神和語言刺激,索性豁出去了。
說了很多極端的話。
比如說,孟如意就喜歡他這樣的!就算陸征再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連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
還刺激陸征,說他這個做弟弟的幫著他這個哥哥,守住自己的老婆,不感激他媽?
又說陸征瞧不起自己又能如何?還不是替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媳婦和孩子?
還說孟如意早就嫌棄他了,說陸征壓根就不行!
最後還笑話陸征,說他當初受傷回家修養,大夫早就說了,他那裡受了傷,以後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自己這是幫他這個哥哥,好歹兩個孩子都是他名下的,將來還能給他摔盆送終呢。
不然只怕也就是個孤老終生的命……
他本是刺激陸征的,沒想到陸征沒什麼反應,反而是中途回家的陸母聽到了。
陸母更崩潰,她壓根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會鬧成這樣。
一時惱恨小兒子勾搭上了大兒媳,給大兒子戴了綠帽子。
一時又惱恨大兒子居然拿弟弟當犯人一樣審問。
當然心中最恨的是孟如意,在她心裡,兩個兒子都沒錯,錯的是孟如意。
都怪孟如意這個狐狸精,不守婦道,嫁給了老大,居然還去勾搭老二。
老二年紀輕輕的,哪裡見識過這樣的狐狸精手段?
都是孟如意這個賤人,壞了兄弟倆的情分。
陸母痛罵了陸凱一番後,想起老二說的,老大那裡受傷了,以後估計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思前想後,反到過來勸陸征,說家裡出了這樣的醜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只怕一家子都要倒霉。
不說陸凱的工作沒了,就是陸父和她的工作都要受牽連。
既然陸征將來很難有自己的孩子,倒不如就將兩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反正也有血緣關係不是?
好生養大了,將來養老送終還得指望兩個還不是?
又勸陸征,說就算陸凱和孟如意千不該萬不該,確實是對不起他,可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也都叫了他這麼些年爸了,難道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醜事要是暴露了,兩個孩子怎麼做人?
就算為了兩個孩子好,也得把這口氣咽下來,粉飾太平。
陸征自然是不同意的。
只要是個稍微有點血性的男人估計都不會同意。
陸母又勸又求,百般手段都用出來,最後都給陸征跪下了,逼得陸征讓步,不將這醜事宣揚出去。
但是陸征也冷了心,只說以後他以後不會再回這個家了,也不會再寄錢回來養孟如意和兩個孩子。
陸母雖然也覺得對不住大兒子。
可到底更偏心小兒子陸凱一些,更何況還有兩個大孫子呢。
那心就更偏的不像樣子了。
縱然理虧心虛,也還是同意了。
現在陸家也就估計陸父還被瞞在鼓裡了,覺得大兒子年紀越大反而越性子孤僻,一點都不孝順家裡父母,也不聽家裡的話,都不跟他商量,就自己打了申請,調到了鳥不生蛋的西北去了。
陸母倒是知道陸征為何調到西北去,可她不敢說啊。
陸凱就更不用說了,他巴不得陸征永遠不回來才好!他就可以一個人獨享孟如意了。
反正陸家也不缺錢,就算陸征不寄錢回來,以陸父和陸母的工資,養活兩個孩子綽綽有餘了。
說完這些後,陸凱抱著孟如意親了一口,得意地道:「不然你以為我媽為什麼同意我娶許珍珠那個鄉下丫頭?」
孟如意恍然大悟,她就說心裡奇怪呢,當初她嫁給陸征的時候,家境條件可比許珍珠好多了,都被陸母挑剔了好久。
怎麼許珍珠這樣的,反倒陸母一點都不計較呢,原來如此。
而且這幾年陸母對她的態度,總是隱隱帶著一點厭惡,不管她怎麼做,陸母態度都不改變。
還順利的同意她搬出來住,也不管她。
之前的一點點疑惑,此刻都得到了解釋。,
孟如意明白過來後,倒是捶了陸凱兩下:「既然媽早就知道了,你怎麼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擔心?」
陸凱摟著孟如意啃了兩口才道:「媽這不是顧忌著外頭的名聲嗎?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給我們陸家,給她生了兩個大胖孫子,你在她心裡就是最好的兒媳婦!」
孟如意嗤笑:「說得好聽,以後要是你那鄉下媳婦也懷了孩子,你媽是不是也要將她也捧到手心裡?她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媳婦!」
陸凱冷笑一聲:「我媽不會讓許珍珠生下陸家的孩子的!就她那個脾氣,那個腦子,還有那個娘家,真要讓她生下孩子,豈不是要把陸家搬空?我的兒子可不能從那麼一個肚子裡出來!」
「你放心,結婚第二天,我就給許珍珠下了藥,她吃了好幾個月了,以後是怎麼都生不了了!你放心,這陸家的一切,都是留給咱們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