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半夏面色微變,誠懇道「我是姐姐,理所應當照顧湘君,若是糖糖擔心我來來去去太麻煩,我也可以住下來的,便於照顧湘君。★😝 6❾Ⓢ𝔥𝔲x.ᶜoᵐ 🍬🐙」
住在回春堂更方便些,她一定會學到續筋膏。
「湘君有人照顧,不用你過來!」嚴長卿語氣不容拒絕。
「哥,我真的想照顧湘君。」嚴半夏聲音委屈,微微皺著眉,演技一流。
「你想幹什麼你心裡很清楚,這兒是回春堂,不是嚴家,趕緊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嚴長卿說話毫不留情。
嚴半夏的笑容維持不住了,她費了這麼多心思,為的就是續筋膏,憑什麼不讓她住下來?
「哥,我能有什麼心思?我只是擔心湘君,想近身照顧她,你為什麼總是要曲解我的好意?」嚴半夏眼眶泛紅,十足的委屈樣。
嚴長卿冷哼了聲,神情嘲諷。
「嚴師姐,你是不信任回春堂嗎?我保證會治好湘君,也會照顧好她,嚴師姐不必特意留下來監督的。」顧糖糖軟中帶硬地懟了過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放心湘君,你別多想啊!」嚴半夏趕緊解釋。
「嚴師姐放心回去吧,我和湘君是朋友,不可能害她的,而且回春堂沒有多餘的房間,不方便接待師姐,還請師姐見諒!」
顧糖糖不想再和嚴半夏周旋,這女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下手狠辣,是一條不折不扣的毒蛇,米湘君肯定是被她害的。💢🐳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半夏回去吧,我會給你爺爺打電話。」沈老爺子過來了,他發了話,嚴半夏哪敢拒絕,只得悻悻離開。
走的時候,還假惺惺地說「我會經常來看湘君的,麻煩你們了!」
顧糖糖笑了笑,來看湘君是假,想知道續筋膏配方是真,就算這女人搞到續筋膏配方,也研究不出來。
續筋膏光藥材就有三十六種,配藥的先後順序不能錯一點,用量也不能差一絲一厘,還有各種藥材的炮製方法都不一樣,複雜之極,不知道秘方根本配不出來。
而且她用的藥材是靈氣空間裡的,藥性比普通藥材好的多,所以配出來的續筋膏才有這麼好的療效,換了普通藥材不一定能配出來。
嚴半夏不甘心地走了,顧糖糖推著米湘君去了房間,嚴長卿和沈青雲也在,他們檢查了米湘君的傷勢,筋沒傷得太嚴重,不需要接筋,用續筋膏自己能長好,但也得養足百日,否則腿會殘。
「被下了蒙汗藥。」
嚴長卿一說完,沈青雲就去他的寶貝基地拿來了一隻肥碩的蜜蜂,在米湘君身上叮了下。
「哎呦……」
米湘君痛叫了聲,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了顧糖糖,眨了眨眼,眼神不敢相信,還以為是在做夢,她將手指放進嘴裡咬了口,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哇……糖糖,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米湘君傷心大哭,她真的以為自己活不了了,落在嚴半夏那蛇蠍女人手裡,她這一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別哭了,你這腿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摔跤?」顧糖糖安慰地拍著她,這些日子肯定不好過的,圓臉都變成尖臉了。
米湘君擦了眼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摔的,洗完澡就滑了下,等我醒來腿就摔成這樣了,我……我懷疑……」
她朝嚴長卿偷偷瞄了眼,欲言又止。
她不敢說,畢竟嚴半夏是嚴家人,她只是養女,是外人。
「是嚴半夏敲斷的。」嚴長卿冷聲道。
這手法一看就是嚴半夏乾的,他這個表妹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毫無人性,干出這種事很正常。
米湘君變了臉色,感覺到了腿上的巨痛,只要一想到嚴半夏拿著鐵棍,咬牙切齒地敲斷她的腿,她就疼得不行,還不如不讓她知道呢。
「她幹嘛要害我,最近我都沒招惹她。」
米湘君委屈極了,為了躲避嚴半夏,她自從參加工作後,就住在單位宿舍,一個月頂多回一趟家,上學後也很少回家,就是怕和嚴半夏見面。
小時候嚴半夏總欺負她,說她是強盜,搶走了爸爸媽媽,米湘君挺自責,一直讓著嚴半夏,就算被窩裡放毛毛蟲和蛇,抽屜里放老鼠蜈蚣,書包里放壁虎,她都沒和爸爸媽媽說過,一直忍著,長大後,她主動搬去單位住,就是不想再受嚴半夏的欺負。
可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
「和你沒關係,是她想得到我們沈家的續筋膏配方,你只是倒霉被當成實驗品了。」顧糖糖同情地看著米湘君。
可憐的姑娘,從小生活在嚴半夏的欺負下,還能成長為這麼樂觀,親生父母的基因肯定很好。
米湘君皺緊了眉,憤憤道「她怎麼能這樣,糖糖你可得看好藥方,別讓她拿走了。」
她朝嚴長卿看過去,囁嚅道「表哥,你知道嚴半夏不是好人吧?為什麼不管管她?」
「會管的,快了!」
嚴長卿表情冷漠,讓嚴五味推著走了,他本來還想等著證據搜集齊了,找爺爺說說當年掉下懸崖的事,現在看來得提前了。
嚴半夏這人喪心病狂,不早解決掉,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嚴家不能被這瘋女人毀了。
「表哥,我有事和你說!」
米湘君叫住了他,下定了決心要說出來。
嚴長卿停下,等著她說。
「你當年掉落懸崖,我懷疑是嚴半夏乾的,有一回我聽到她說夢話了,她說……嚴長卿你怎麼命這麼大,懸崖都摔不死你,我聽得清清楚楚。」
米湘君鼓起勇氣,說出了藏在心裡的秘密。
嚴半夏不常說夢話,偶爾會說,嚴長卿掉落懸崖的第二年,米湘君和嚴半夏住在一間房裡,半夜聽到了恐怖的笑聲,被嚇醒了,就看到嚴半夏表情扭曲,雙手還做出掐人的姿勢,咬牙切齒地說了那些話。
當時米湘君嚇得全身冰涼,血都冷了,一動不敢動,生怕被嚴半夏知道她聽到了,然後滅她的口。
好在嚴半夏並沒醒來,之後也沒再說過類似的夢話,米湘君卻對她更加忌憚,在家裡住得戰戰兢兢,搬去單位後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