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呆了半天,突然來了一句,「還不是怪你!」
「怪我?」
賀文山錯愕,他很快把這事和曾經林湘南的死聯繫在一起,臉上浮現出愧色,「對不起,我……」
明白他在想什麼,林湘南立刻打斷了他,「不是那件事,跟那個無關。」
「無關?那是……」賀文山皺眉,冥思苦想,卻想不出是因為什麼。
林湘南卻覺得尷尬,匆匆推開了碗筷,「算了,等晚上回來再說吧。」
賀文山就這麼被丟下了,他一肚子疑問,卻只能先刷鍋洗碗,等林湘南回來給自己答疑解惑。
他盼著今天林湘南別到下面去,中午回來跟自己吃個午飯。
為此,他特意去買了兩個菜回來,煮了粥。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想辦法驅使白糰子。
「去叫她回來吃飯。」
白糰子不為所動,賀文山疑惑了,以前軍區的狗都有專門的人訓,自己也會一些,但訓狐狸和訓狗一樣嗎?
他試圖用訓狗的方式訓狐狸時,林湘南回來了。
中午天氣熱,有兩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
吃飯時,賀文山立刻又提起了早晨的問題。
「到底怎麼回事?我哪兒的問題?身體有問題可不是小事。」
「哎呀,我不是說了,我沒事,你不用操心。」
「你不說,咱們這就去檢查。」
車就在門外停著,已經被來往過路的人圍觀一個上午了。
林湘南無奈,更多的卻是尷尬和難以啟齒。
「你說啊。」她越是不說,賀文山越是著急,頭上汗都冒出來了。
其實這事要從上輩子兩人不尷不尬的相處關係開始說起,那個時候,賀文山認為他把家庭照顧的很好,妻子不用出去做什麼,只要在家做她想做的事就可以。
偶爾他不用出任務,夜裡興致來了,便與她親密一番。
他在隊伍里養成的強勢習慣也被他帶到床上,強硬,從來不容林湘南反抗,表達自己的想法。
而那時的林湘南,也不敢表達自己。
她愛他,也深深的恐懼於他無度的索取,夫妻親密於她也只有痛苦和煎熬。
伴隨著上下級一樣的夫妻關係,以及賀文山對沈相思很好,她更加害怕,怕賀文山突然不要他們母子了。
久而久之,每當夜裡男人的暗影將她籠罩,她就會感到恐懼。
那種被人緊緊桎梏於身下的感覺,那種隨時被拋棄的可能,才是造成她恐懼的源頭。
至於遺忘,難道是太害怕了?
「上,上次不是說要坦誠的嗎?你,你現在知道了?」
林湘南尷尬得臉通紅,說完頭也不回得準備上班去,她得找個不那麼尷尬的地方。
賀文山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可身體的反應比理智更快,他拽住了林湘南的手。
想起曾經種種,他更覺得難堪。
「我,我,我改。」
林湘南臉更紅了,一連甩了好幾下手,「你放開,我要去上班了。」
「你要不喜歡,以後咱們都不弄那事,反正,反正咱們現在有塵塵,我也答應你不再生別的孩子。」賀文山揪著林湘南的手不肯松,「不過,身體是大事,咱們還是先去檢查檢查,讓醫生給各準確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