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山愣了一下。
林湘南見狀以為他還有別的事,連忙又說:「忙就算了。」
「不,不忙。」賀文山趕緊說。
他順手拿過林湘南手裡的掃帚,大聲說:「我今天一天都沒事。」
賀文山「唰唰」地開始掃地,像所有早起的丈夫一樣。
林湘南看了片刻,提著那個大包進了屋裡,匆匆放下之後開始打水洗臉。
清涼的水撫過臉頰,林湘南終於清醒了。
心中仍然是複雜的,但,知道他們死了之後,賀文山也過得很難受,她心裡莫名其妙就平衡了。
等她終於磨磨蹭蹭洗漱完畢,賀文山已經把屋子裡也收拾好了。
蚊帳收起來了,被褥收拾整齊。
白糰子很高興,一會兒跳到床上,一會兒跳到窗台上,一會兒又跳到賀文山的肩膀上,讓他頂著自己走路。
一個咕嚕掉下來之後,終於引起了林湘南的注意。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一臉委屈相的小狐狸,蹲下身給它揉了揉。
早飯依舊簡單,拌涼菜,燙米粉,不過,是賀文山習慣的口味,自從想起以前的事後,他就格外想念林湘南的手藝,再吃到的瞬間眼睛都紅了。
林湘南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
反倒是賀文山,平息了那些極力渴求林湘南的衝動後,對林湘南說:「你最近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再忘記什麼東西?我這次到市里,問問他們的醫院,看看有沒有人這樣過。」
被他這麼一說,林湘南才想起自己還有這樣的毛病。
她搖了搖頭,「最近沒有這樣過。不過,我聽沈相思說,你跟她說,我以前這樣過?」
「嗯,你還在魚塘邊住的時候,有一次我晚上去找你。」如今的他經歷過歲月的沉澱和諸多打擊、洗禮,再看這輩子曾經的自己,難免覺得衝動,沉不住氣。
嘆了口氣,訥訥道:「那時候很著急想和你複合,把你逼到了牆角,正要說話,你突然就暈了,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
他說得坦誠,頻頻看向林湘南的眼睛卻透著擔心,擔心林湘南一個不爽,就又不願意搭理他了。
但林湘南沒有。
她「唔」了一聲,「我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病。」
「你怎麼知道?咱們還是抽空去做個檢查吧?要不,你今天請個假,今天我陪你一起去。」
林湘南心中隱隱地有一些猜測,她不想去做什麼檢查,何況她也沒時間,含糊道:「以後再說吧。」
「病哪能拖?拖了這麼久,就夠讓人不放心的了。」
「可之前去找雷奘的時候,他給我把了脈,不是也沒說別的嗎?」
賀文山啞然,他把雷奘給忘了。
「行了,這事你甭管了,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知道?」
林湘南卻不肯多說。
「你再知道也不是醫生啊,咱們還是去檢查檢查,檢查完了,如果真的沒問題,我也能放心。」
「真不用,我應該不會有事的。」
林湘南也很堅持。
「那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